鳳曦煌搖了搖頭:“隻限下午,之後的符籙就按照原價來賣。”
見到這火爆的一幕,鳳曦煌臨時改主意,不打算九折出售了。
反正她們的符籙品質更好,隻要把口碑打出去,就不愁搶不到市場。
“原價也還行啊,符籙公會的品質可沒這麽好。”
“是啊,隻要不爆符,以後我就在他家買了。”
“得了吧,萬一爆符你都沒地方哭去。我還是買符籙公會的,畢竟大公會,有保障。”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龍夜與鳳曦煌開始整理地攤。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突然竄入集市。驚擾了不少圍觀民眾後,最終停在了龍夜兩人麵前。
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從馬上跳了下來,他伸出手:“聽說你們昨天在送符籙?老子昨天剛好有事沒能趕上,今天特地趕了過來,送老子一張吧。”
鳳曦煌搖了搖頭:“抱歉,符籙已經賣完了。下午我們還有五折銷售的活動,到時候你再來吧。”
黝黑漢子聽完,取出長刀狠狠地擲在地麵。明晃晃的刀身映照著周圍民眾恐慌的側臉,刀柄像是被撥弄的彈簧般不斷地晃動著。
“抱歉?老子千裏迢迢趕過來,什麽都不給?信不信老子讓你和這把刀去說抱歉?”
鳳曦煌不語,微微往後站了站。龍夜的身體擋住了鳳曦煌,直視著黝黑漢子的眼睛。
“你是來找事的?”
鳳曦煌有些意動,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男人保護。感覺似乎…挺不賴。
“是又如何。”
黝黑漢子朝著龍夜走去,期間不斷釋放氣息。真武境三重的氣勢朝著龍夜狠狠壓迫。
不料龍夜根本不和他搞氣勢比拚那一套。他的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把長劍,湛藍的劍身一轉,直接朝著漢子劈去。
漢子沒想到龍夜居然說動手就動手,連忙朝後退去。劍尖擦過了他的鼻尖,一道傷口頓時顯現。
“瑪德,老子弄死你!”
黝黑漢子見狀大怒,抄起旁邊的大刀就朝著龍夜殺來。
龍夜見狀不閃不避,直接反手一劍朝著漢子的大刀削去。
道蘊神劍削鐵如泥,那把刀不過是普通的精鐵刀罷了,瞬間被龍夜斬斷。半截刀身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黝黑漢子連忙止住身形。龍夜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然抵住了他的咽喉。
“說,誰讓你來的?”龍夜的聲音十分冰冷,道蘊神劍微微刺入,絲絲血跡滲透而出。
黝黑漢子聲音變得有些慌亂:“沒…沒人叫我來。”
“是麽。”
龍夜反手一劍,在黝黑漢子喉嚨劃出一道血痕:“滾。”
漢子連忙點頭,騎著他的馬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時,不遠處的黑暗中,一雙眼睛緩緩閉起。
符籙公會。
會長陳峰原本心情還算不錯。可當他看到滿院的狼藉時,頓時暴怒無比。
“陳尋!”
他的吼叫聲無比低沉,任誰都能看出他在壓抑心中的怒火。
就連一向囂張跋扈的陳尋見到父親這幅模樣,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誰幹的?”
陳尋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陳峰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揪來一個守衛。這個守衛恰巧就是給龍夜遞報名表的那位。
他被陳峰揪在手中,戰戰兢兢。
“你知不知道?”
“知…知道。”
那守衛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聽到自己兒子阻撓人家考核時,陳峰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陳尋臉上。
“老子是不是讓你瀟灑慣了?符籙師考核你也敢從中作梗?難道不知道我們符籙公會是靠什麽起家的嗎?”
陳尋被他扇得一陣發懵,左臉頓時出現一個鮮紅的印記。
“父親,我知道錯了。”
陳尋見陳峰這副模樣,哪裏敢為自己狡辯。
“哼,回回知道錯了,回回都犯錯。滾回去抄寫武經一百遍!”
陳尋如蒙大赦。他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對待了,連忙離開院落。
他看向一旁的守衛:“我們的人手是不是少了?”
守衛如實地點頭。
“少了多少?”
見會長還是問出了那個致命的問題,守衛抿了抿嘴,似乎不敢說。
“說!”
陳峰厲喝一聲,震得院落樹葉紛飛。
“少了六成。”
!!!
陳峰聽完眼珠子一瞪,險些沒被氣死:“少了六成?一百號人現在隻剩下四十人了?”
“回會長……還剩三十八人。”
“是誰幹的?”
“不…不知。”
就在這時,符籙公會大門走進一人。他剛一走進來,便被無數道炙熱的目光盯著。
“夜無憂,你跑哪去了?”陳峰心情極為不好,看到這家夥還在外麵閑逛,自然要那他開刀。
夜無憂是符籙公會的門客,負責打探情報。陳峰見這家夥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於是便留下了他。
夜無憂笑了笑:“陳峰會長,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會很感興趣的。”
“什麽?”陳峰問。
“有人在集市大規模售賣非符籙公會的符籙,且他們的符籙,效果比我們的好。”
“什麽!”陳峰聽完破口大罵,“你這什麽混賬消息,老子會感興趣?”
“聽我說完。”夜無憂掏出一把折扇緩緩開口。
“那你倒是說啊!”陳峰急得想拍死這個家夥。要不是他是門客,隨時都會離開,陳尋早就揍他一頓了。
“據我的觀察,這兩人之中,有一人是今天大鬧我們公會的人。換而言之,隻要拿到證據,就能去請城主府將他們緝拿歸案。”
陳尋聽完,火氣漸漸消了:“可是,證據呢?”
“沒有。”
“你特麽!”
“等等!”夜無憂見這家夥好像要打人了,連忙製止了他。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子花錢請你做門客,是要你來解決問題,而不是給老子添堵!”
夜無憂笑了笑:“證據我沒有,不過我們可以蹲點。”
“什麽意思?他們還會去集市賣符籙?”
“不錯。有一女子雖然戴著麵紗,但我還是能看清她的容貌。是前來鬧事的人無疑。
隻要揭下她的麵紗,再讓守衛指控。城主府就會介入調查。
到了這一步,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給城主府的人隨便塞點銀子。直接讓他們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