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要回來治療啊,不能讓她硬抗啊,你說是不是?”
老爺子不提秦川母親還好,提起這話,秦川立馬掛斷電話。
老爺子心中愈發煩躁,他總感覺有一件大事發生,他不知道。
他拄著拐杖走進江映雪辦公室,聽到江映雪還在怒罵秦川,氣的眼睛通紅。
一把將江映雪電話摔落在地。
“你啊你……”
江映雪被打斷十分不滿,她不怕太爺爺聽到她說的話。
秦川本就是多餘的,她和長澤哥哥才是天生一對。
見太爺爺臉色鐵青,連忙站起身來。
“太爺爺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
江正遠冷哼一聲:“你和小川離婚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江映雪剛要哭泣,就被這話刺激到了。
他們離婚不是好事嗎?太爺爺又要站在秦川那邊了。
“太爺爺,我是成年人了,我的婚姻我做主,我跟秦川結婚並不幸福。”
“而且離婚是他提出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才是受害者!”
“他總疑神疑鬼,認為我和長澤哥哥有關係,他心胸狹隘就是個小人。”
“他敢跟我離婚,就別想回來。”
“他母親死了與我有關嗎?他母親用了這麽多好藥,早就該……”
江映雪最後一句話沒說完,就迎來老爺子的怒罵。
“你……是人嗎?你怎麽能這麽說,那是你的丈夫和婆婆!”
“你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小川母親對你多好啊!你竟然忍心看她出事。”
老爺子年紀大了,怒火攻心吐了一口血。
要不是江映雪扶的及時,差點一頭栽倒。
“太爺爺,太爺爺!醫生快來啊!”
從老爺子上了年紀開始,就有一位住家醫生日夜陪伴,就怕老爺子出事。
李德林是老爺子的專用醫生,熟悉老爺子的病情。
聽到江映雪的呼喊,他連忙跑出來。
檢查了一番,李德林鬆了口氣:“院長沒大事,就是被氣到了。”
“老爺子要保重身體啊,以後不能大悲大喜。”
“這是怎麽了?”
江映雪撇撇嘴:“還不是我們離婚被太爺爺知道了,他非讓我把秦川帶回來。”
“我不同意,太爺爺就生氣了。”
李德林臉色驟變,江映雪跟秦川離婚了?
那老爺子的身體怎麽辦?老爺子能身強體健,跟秦川煉製的藥息息相關啊。
他一把握住江映雪的胳膊:“想讓老爺子好好的,一定要把秦川叫回來。”
“老爺子的病不能沒有他……”
江映雪愣在原地,這是什麽話?
太爺爺的病不是李德林在治療嗎?跟那個廢物有什麽關係?
那個廢物根本不會醫術,治好趙先生是特效藥的功勞。
秦川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什麽都不會,叫他回來幹什麽?”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李德林頭上的冷汗不停冒,不是這樣的!
一直是秦川在治療老爺子,隻因他不想被他人知曉,才掛上自己的名字。
沒有了秦川,老爺子危在旦夕啊。
江映雪跟秦川離婚,那秦川不會再管老爺子,江家的一員還能穩住嗎?
他在江家多年,知道每個人的秉性。
江映雪好高騖遠急功求利,醫院被她掌控,後果不堪設想。
“我隻告訴你一句,秦川不回來,老爺子再病重,誰都救不了。”
江映雪嗤笑一聲,認為李德林在誇大其詞。
她跟秦川結婚幾年了,還不知道那廢物的斤兩?
這麽多專家在呢,太爺爺不會有事。
那個廢物死在外麵,她還要拍手叫好呢。
李德林沒有理會江映雪的冷嘲熱諷,選擇回到房間。
窗外雷雨交加,將他的思緒拉回幾年前,當時他還沒從軍隊退下來,他還是軍醫。
他為了救治一個剛參軍入伍的小夥子,被子彈打中胸口。
他當時出氣多進氣少,他是學醫出身,他知道自己沒救了。
就在他等死之時,是秦川母親宋夫人出現,給他燃起了希望。
宋夫人用針灸之術封鎖他的心脈,沒有讓他流血而亡。
最終幫他取出子彈,救了他的命。
他永遠記得那天的宋夫人,即使身著樸素,也抵擋不了一身光芒。
宋夫人病入膏肓,跟他講起秦川,夫人說她兒子比她更出眾,以後能濟世救人。
後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江映雪和秦川結婚了,那是他是高興的。
宋夫人最放不下的就是秦川,看見兒子成家,她終於放心了。
時光荏苒,人心易變。
如今二人竟要離婚。
窗外雷聲響起,大雨傾盆而下。
“江家沒有老爺子就是一盤散沙,江映雪……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
摩天大廈五十八層,秦川正在為趙宛如進行第二次治療。
他下針力度比上次重,治療本就是循序漸進。
趙宛如麵帶痛苦,忍不住哼哼兩聲。
“你還好吧?要不要輕點?”
趙宛如搖搖頭,她要變為正常人,擺脫煞星的稱號。
“我沒事,你剛剛走神了,你在想什麽?”
“江家老爺子給你打電話,對你觸動很大。”
“你要不要告訴老爺子,你母親的事,我能聽出老爺子對你們的關心。”
秦川並未回答,而是繼續針灸。
等最後一針取下,他敷衍回答。
“我和江家沒關係了,我母親也一樣。”
“大家是陌生人,有什麽好通知的?他們沒資格參加我母親的葬禮。”
“江映雪是罪魁禍首,我母親不會想看見她。”
他聲音微顫,也許他都沒察覺到,但趙宛如聽出來了。
趙宛如知道秦川是在乎的,二人相對無言之際。
小悅從外麵走進來,附在趙宛如耳邊。
“江家出事了!”
小悅並未過多停留,說完就離開了。
她比誰都希望大小姐身體健康,自然不會阻攔秦川為大小姐治療。
趙宛如輕笑一聲:“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江家出事了,江老爺子病倒了。”
秦川收針的雙手一頓,轉而似不曾發生般,繼續紮針。
老爺子是江家唯一對他好的人,他說不在意是假的,但他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