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整天有那麽多人圍著他，他不缺這些。”
顧長澤也沒有真的想來照顧秦川，隻是想說這些話讓江映雪對他心生憐憫罷了。
“江總，一會兒我給你做飯吃吧！”
江映雪沒想到他還會做飯，有些意外。
於是他們兩個人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去超市逛街買菜，然後大包小包的提回了顧長澤的出租房。
看著這老舊的居民樓和不太整潔的環境，江映雪忍不住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顧長澤見此趕緊把所有的東西都提到自己的手上，把樓梯上的垃圾踢到一旁。
“我目前的經濟能力就隻能住這樣的房子，雖然外麵的條件不是很好但是離公司近。”
江映雪鏡子也不好說什麽，打開房門進了屋，她倒是被驚訝到了。
“沒想到這屋子你倒收拾的挺整潔的。”
顧長澤跪在地上拿出一雙新的拖鞋，親自把江映雪在高跟鞋換下來，又給她倒了杯熱水。
“你先坐著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江映雪半躺在小小的沙發上看著顧長澤在廚房不停的忙碌，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廚房顯得有些局促。
沒過一會兒就端上來簡單的三菜一湯。
江映雪吃了兩口感覺不是很合胃，但是她啥也沒說，硬著頭皮吃了半碗飯。
“你在這裏住多久了？”
顧長澤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大學畢業以後就租的這個房子，住的挺久的。”
江映雪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用不打擊的語氣講出來。
“那你沒有想過換房子嗎？你現在這份工作工資也挺高的，完全有能力去租好的房子。”
顧長澤走到臥室裏麵，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一些匯款單，然後一一展示給江映雪看。
“江總你看，這是我每個月要給家裏麵匯的錢。”
“雖然我現在托您的福拿到了一份比較好的工資，但是大部分還是要寄給家裏，所以我的話就能省則省。”
江映雪沒想到他是一個那麽孝順的人，本來心裏麵對他的埋怨也消散了許多。
“我看你住在這裏上下班不太方便，我在公司旁邊有一套公寓，你去住吧！”
顧長澤簡直就是受寵若驚，一時間說話都有點不太流暢了。
“真……真的嗎？”
知道江映雪把鑰匙遞在他的手上，他才好像感覺到了真實。
“江總，等我哪天出人頭地了，我一定加倍還給您！”
……
很快就到了手術的日子，雖然秦川嘴巴上總說沒事沒事，但是心裏其實很緊張。
這一個稍微弄不好可能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周一諾和趙強專門來陪我手術，周一諾緊緊的抓住我手，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秦川哥，你一定要堅強！我會一直在外麵陪著你的。”
看她那個樣子比做手術的我還要緊張，你是我衝著趙強說，
“你在外麵幫我照顧好一諾哈，我怕我一會兒沒出來她就暈倒了。”
“這個手術的時間很長，你們兩個也別一直等該吃飯就去吃飯。”
趙醫生幫秦川拿了一套病號服出來，“把這個衣服換上就可以進去了。”
秦川給了他們兩個一個肯定的眼神，告訴他們沒問題。
進了手術室以後他看著滿滿一屋子的人，在他們的注視下躺上了冰冷的手術。
冰冷的手術台和微冷的空氣讓他止不住的顫抖，上下牙齒不停的撞擊發出細微的聲音。
這時趙醫生戴上口罩穿好無菌服走到秦川的旁邊。
“秦川，你就當你睡一覺就好了。”
手臂微微有些刺痛，秦川知道他們在給我打麻醉針，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心裏數著數，想看看自己能堅持多久，才數到二他的世界就漆黑了。
周一諾看著手術室上麵正在進行時的紅色指示燈，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禱告。
“一定要保佑我秦川哥平平安安的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醫生拿著電鋸把秦川的頭蓋骨鋸，看著裏麵一塊黑色的肉還在微微的顫抖。
他全程貫注，“鑷子。”
手術助理趕緊遞上鑷子，趙醫生輕輕的撥弄了一下，腫瘤很深很大，周圍還附著了很多神經，不能貿然切割。
趙醫生和其他醫生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家默契的打著配合，終於下了第一刀。
一小塊腫瘤肉被切了下來放在盤子裏，像一顆病變的花菜一樣，上麵布滿了血管，看起來有些令人作嘔。
趙醫生太過於專注，旁邊的助理不停的給他擦汗。
“把血吸幹淨。”
很快就過了五個小時，趙醫生從手術台上下來微微喘了一口氣。
然後來到這邊的屏幕看裏麵的切除情況，大部分的腫瘤肉都被切下來了，還有小部分附著著神經的不敢切。
稍有不慎就會把神經也給切割，風險太大，而且不易剝離。
幾個醫生對視一眼，秦川腦袋裏麵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隻有切幹淨了才能徹底解決問題，但是我覺得他這個情況也不能切得太幹淨。”
趙醫生看了看我的心率還算平穩，看著腦袋裏麵的殘留腫瘤也不甘心。
“要不我再試試？”
另外一位年紀大的醫生攔住了他，“小趙，凡事都講究個萬一。”
“你這樣做的話風險太大了，我建議是先保持現狀，然後再觀察一下患者術後恢複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做藥物壓製。”
趙醫生拿起的手術刀又放下了，畢竟那個人說的很有道理。
“那今天的手術就先這樣，助手你過來縫合一下。”
長時間的手術坐下來不僅費時費力而且很費腦，趙醫生感覺自己有些輕飄飄，意識到自己低血糖了。
拿起旁邊的葡萄糖打開就喝了進去，幾大口吞下肚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周一諾在外麵一直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手術什麽時候才結束。
這時趙醫生打開手術門出來，周一諾和趙強趕緊圍了上去。
“手術成功嗎？”
趙醫生趕緊點了點頭，“這可是我主刀的手術，必須得成功！”
今天這話他們兩個人高興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