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遞了一包中華過去給保安。
“哥,麻煩你了哈!”
拿到中華煙的保安臉上笑嘻嘻,突然變得特別的殷勤。
“小兄弟跟我客氣什麽啊!我在這兒當保安也當了很多年,第一次有人給我那麽貴的煙。”
“如果你發現什麽有可疑的人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跟醫院匯報,像那種把全身都包裹嚴實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回到病房以後,趙強隔著玻璃看著裏麵的秦川。
“趙醫生,我哥到底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啊!”
“都在這裏麵安全嗎?上次的事情可不能再發生了。”
趙醫生看了一眼裏麵的秦川,然後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趙強,秦川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對什麽人有矛盾沒有?”
趙強歪著腦袋仔細的想了一下。
“秦川這都與人為善,從來和別人不才是衝突的,我實在是想不起他到底和誰有仇。”
趙醫生也歎了口氣,“現在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秦川的情況也比較特殊,必須留在醫院,但是防不住怕有心人陷害。”
趙強拍了拍胸脯,“我留在醫院裏麵照顧他,我就不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人來作惡。”
趙醫生也很無奈,但是目前也隻有這個方法比較靠譜。
“那行,我的辦公室裏麵有一個折疊床,你到時候晚上可以拿去放在秦川的床旁邊。”
“對了,秦川手術完以後要告訴江映雪,畢竟在法律上,江映雪是他的直係親屬。”
趙強在病房外麵看著昏迷不醒的秦川,打開手機找到江映雪的電話,在猶豫要不要打過去。
周一諾突然從後麵出現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在這裏想啥呢?”
趙強本來想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周一諾,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周一諾年紀小又不太沉穩,她要是知道了,可能又以為是誰害的,到時候事情鬧大就不好了。
“趙醫生讓我跟江總打個電話說一聲。”
聽見江映雪的名字,周一諾瞬間就變臉了。
“給他打什麽電話!秦川哥生病住院那麽久她來看過幾次,現在又做了那麽大的手術,她依舊毫不關心。”
趙強在一旁勸,“再怎麽說她也是秦川哥的簽字人,如果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必須有她的簽字。”
周一諾聽見這話一臉不悅。
“要我說呀,秦川哥就是太仁慈了,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情形。”
“許家的人一個個對他虎視眈眈,唯一的值得信任的人死了,今生摯愛的妻子又跟他因為我哥的事情反目成仇。”
“唉,不過說實話,我也挺佩服秦川哥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都沒有怨恨過任何人。”
趙強靠在牆上頗有感觸,
“還好有我們,不過這種真心的朋友不在多,有就夠了!”
周一諾聽見這話會心的笑了一下,“你有這樣的覺悟挺不錯的。”
把飯盒遞給他,讓他提著,拿出手機給江映雪打電話。
江映雪正在緊張的準備開會的事情,看見周一諾的來電,下意識的就想掛掉。
但是她突然想到秦川這兩天手術,說不定是因為手術的事情,於是接聽了。
“映雪姐,你這會兒在哪兒呢?”
江映雪給不了她好臉色,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公司。”
見她真的對秦川的事情毫不在乎,周一諾急了。
“映雪姐,公司的事情再重要也沒有秦川哥重要吧?”
“他動了那麽大的手術,你都沒有來看過他!好說歹說你們兩個夫妻一場,這樣也過於冷漠了吧!”
聽著裏麵的質問,江映雪拿著手機就是輸出。
“周一諾,請你注意跟我說話的態度好嗎?我不欠你們任何人!”
“而且秦川手術前手術後都沒有給我發消息,我怎麽來看他!”
她的聲音不小,顧長澤站在門口全部聽見了。
他聽到這些話以後神情很不自然,假裝整理手上的文件走進來。
“蘇總……”
江映雪衝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現在人都沒醒,我過來幹什麽?等人醒了我就過來了。”
然後掛了電話,抬起頭看向顧長澤。
“什麽事?”
顧長澤把文件放在桌上,“這些需要你簽字!”
看著她低頭簽字,顧長澤試探的問。
“我剛剛好像聽見秦川手術了,恢複的好嗎?”
江映雪頭都沒抬,筆一直在刷刷刷的寫。
“還行吧!聽說現在還沒醒,到時候醒了我過去看一下。”
顧長澤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拿回文件。
“那到時候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嗎?”
江映雪搖了搖頭,“又不是什麽大病,不需要我們那麽大的陣仗去看他。”
趙強看見周一諾一臉失落的把電話收起來。
“江映雪怎麽說。”
周一諾一聽見這話就來氣,“她說現在秦川哥也沒醒,現在過來也沒有什麽用,等秦川哥醒了,自然會來。”
他們兩個無可奈何,反正已經盡到通知的義務,來不來是江映雪的事。
秦川躺在**感覺嘴巴和喉嚨幹燥的要命,呼吸進來的空氣都讓的嗓子眼兒瘙癢難受。
他想要喝水。
秦川的腦海裏隻有這幾個字,但是沒有任何人聽見我的心聲,感覺渴得又快要爆炸,終於我忍無可忍,奮力睜開眼。
旁邊的人看到我睜眼了高興的不行,趕緊叫來了醫生。
我感覺世界是模糊的一片,所有人在我麵前隻有一個影子,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周一諾看見我醒了喜極而泣,到我的旁邊拚命的叫我名字。
“秦川哥!你終於醒了!”
秦川聽見聲音緩緩轉過頭,看見了她有些重疊的聲音,他拚命想看清楚,但是視線一會兒模糊一會兒重疊,特別難受。
周一諾見秦川這個樣子,焦急的不行。
“趙醫生怎麽回事兒啊!哥怎麽不說話。”
趙醫生趕緊給我進行了初步的檢查。
“他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目前的話因為視覺神經長期受到壓迫,所以他這會兒可能看不太清楚每個人的臉。”
周一諾這才是稍微放下心來。
“那我哥這樣能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