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身體分為兩半。
剩下的皇城禁衛徹底驚呆了。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看著眼前軍陣中渾身浴血,卻還在左突右衝的沈長青,就好像在看一個洪荒怪物一樣。
當下,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軍陣嚴整,紛紛丟下手中兵器,扭頭就跑。
看到這一幕。
沈長青更是輕蔑的冷笑了一聲。
其實,盡管他已經到了宗師之境,可氣海中的功法依然是有限的。
如果這些皇族禁衛結成軍陣拚死抵抗,或許,他最多能憑借一己之力殺死數千人,也會力竭敗退。
可現在不一樣了。
如果北武軍陣直接散開,這就相當於這些皇族禁衛已經放棄抵抗了。
如此以來,他破陣殺敵就更加輕鬆了!
等到北武軍陣差地散開後,沈長青得理不饒人,直接帶著玄鐵重戟衝進敵陣中,重戟揮舞之下,就有一片片北武的皇族禁衛倒在地上。
那個樣子就好像狼入羊群一樣。
而看到這一幕。
拓跋浩天和拓跋玉容則是又驚又怒。
他們兩人怎麽也沒想到,足足兩萬的披甲皇族禁衛,竟然都擋不住沈長青的衝陣?
這沈長青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主公破陣了!”
“眾軍聽令,掩殺過去,破陣殺敵!”
看到沈長青一人破陣,一眾北府兵也都興奮起來了,在年輕統領的帶領之下,直奔皇族禁衛衝去。
這一次北府兵舍棄弓箭,手持短刀。
麵對一群已經被嚇破膽的北武禁衛,基本都是一邊倒的屠戮局麵。
盡管北府兵的數量要比北武禁衛少,可的戰鬥力卻要強悍的多,再加上現在這些禁衛已經被嚇破膽了,隻是一瞬間,北武禁衛的軍陣就被衝的七零八落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就有近一萬的皇族禁衛被北府兵殺死,剩下的也都再無戰意,紛紛逃竄了。
見狀,沈長青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這一次夜襲北武營寨,可謂大獲全勝!
但同時,盡管前方的北武皇族禁衛被打跑了,在他們身後還是有其他北武兵卒不斷衝上來。
“眾軍聽令!”
“撤退!”
見好就收。
這是沈長青明白的道理。
盡管他有強大的宗師之威,精銳的北府兵卒。
可想要憑借區區數千人,就徹底打垮北武大軍,這是不切實際的。
“是!”
在沈長青的指揮之下,北府兵才有序的撤離戰場,跟著沈長青潛入黑夜之中。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
這正是韓信對北府兵的要求。
因此,等到拓跋浩天和拓跋玉容反應過來,準備調集北武大軍徹底剿滅沈長青時。
沈長青已經帶著北府兵離開了北武營寨。
隻留下了一地的斷肢殘臂,兵甲硝煙。
一個人單挑兩萬皇族禁衛。
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發生在一眾北府兵的麵前,他們根本不敢相信。
而現在,一眾北府兵才對沈長青徹底心服口服了。
就連返回檀溪大營的一路上。
北府兵看著沈長青的眼神之中,也滿滿的都是欽佩之色。
“主公,您可真是我北境的定海神針啊,一個人破了二十萬北武大軍的軍陣,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主公您能做到!”
“我北境軍有如此主公,焉有不勝之理?”
“這一下,怕是拓跋浩天和拓跋玉容再也不敢挑戰我們北境了!”
“我看,當時就應該直衝敵陣,把那個拓跋浩天和拓跋玉容都殺了,如此,北境可定,天下可定!”
……
得勝返回的路上。
北府兵議論紛紛之下,臉上都是欣喜之色。
對此,沈長青隻是點點頭,微笑一聲,說道,“說起來,這也就是韓信將軍指揮而已,本將軍最多就是個執行者,功勞當屬韓信將軍。”
這話說出來。
一眾北府兵更是一陣意外。
要知道,現在沈長青可是手握十萬北境大軍,武道更是能在二十萬北武大軍麵前衝陣破敵。
有了這樣實力,竟還如此謙遜?
明明立下了大功,卻並沒有居功自傲,這樣的主公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
另一邊。
北武營寨內。
糧草輜重被焚毀殆盡,皇族禁衛被碾壓屠殺。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內,饒是拓跋玉容都忍不住有點絕望了。
“該死!”
“該死的沈長青!”
“他竟敢如此囂張,是視我們北府兵無物麽?”
看著營寨內的一片狼藉,拓跋浩天暴跳如雷,拿著長槍瘋狂打著麵前的營寨廢墟。
“二殿下,糧草輜重被火箭焚毀,剩下的……剩下的糧草已經不足大軍三日使用了。”這時,北武的糧草輜重官走了上來,臉上帶著尷尬之色,小心的說道。
“此外,重傷兵卒數量不少,我們的藥品也不足了。”北武醫護官同樣說道。
“廢物!一群廢物!你身為糧草輜重官,卻連大軍的糧草大營都看不住,該當何罪?還有你,藥品不足難道讓本皇子去準備麽?”拓跋浩天正在火頭上,看到這兩人後,直接把火氣都撒在了他們身上,“來人,給我把這兩個廢物拖下去,斬了!”
“是!”四個皇族禁衛上前,直接把這兩人按在了地上。
“殿下,微臣冤枉!冤枉啊!”
“此事乃是沈長青軍力太強,和我等無關,請殿下饒命啊!”
聽到拓跋浩天的軍令,糧草輜重官和醫護官都驚呆了,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可這時拓跋浩天主意已定,一揮手就讓禁衛把兩人壓了下去。
兩聲慘叫之下。
北武的糧草輜重官和醫護官就把小命丟了。
經曆了這麽一遭,北武大營之中的一眾將領也都噤若寒蟬,沒人敢多說什麽了。
打了敗仗就要死。
豈不是說,以後他們打了敗仗就是死路一條?
何況,這糧草輜重官和醫護官平日裏頗為和善勤勉,倒是皇族禁衛平日極為跋扈。
如今是皇族禁衛戰敗,反而苛責輜重官和醫護官?
這不是昏庸無道,不明事理麽?
跟著這樣無能的主公,豈不是自取滅亡?
一時間,北武軍中軍心都有點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