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這就是**裸的威脅!
當下,麵對霍去病手下兵卒的長矛短劍,拓跋玉容哪裏還聽不出來前者的威脅之意。
環顧四周後。
拓跋玉容也才發現。
剛才還在自己身邊幾個活生生的親衛,現在已經變成了屍體,躺在了地上。
很明顯,如果她不投降,下場或許和那幾個親衛差不多。
甚至更慘!
“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拓跋玉容咬牙切齒道,“我北武雖然敗了,但我拓跋玉容絕不會當屈辱的階下囚!”
“拓跋公主倒是好生霸氣。”霍去病微微一笑,“不過,霸氣的條件是要有足夠的底牌,如今,你們北武的二十萬大軍都已經灰飛煙滅,難道還有談判的資格麽?”
“你!”
“本公主寧死不辱!”
拓跋玉容惱火之下,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徑直朝自己脖子上刺了過去,竟然要當場自殺。
可還沒等匕首碰到脖頸。
一根林槊就精準的打在了匕首之上。
當啷一聲,匕首就落在了地上,等到拓跋玉容還要上前去撿起來的時候,幾個北武兵卒已經上前按住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北武竟然以洪水攻戰,並非正大光明之道,有本事我們戰陣崇山,你們能勝了我們北武麽!”
“有本事讓沈長青出來,本公主要親自和他對敵!”
拓跋玉容還想掙紮著罵些什麽。
可她身後的北武兵卒卻絲毫不客氣,直接用繩子把她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當她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
麵前卻多了一把鋒利的長刀。
見狀,拓跋玉容也隻能閉上了嘴巴,狠狠的瞪了一眼霍去病。
看到拓跋玉容不再多說,霍去病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麵帶譏諷之色的說道,“虧你還是北武統兵公主,竟連兵者詭道的道理都不懂,也活該落敗!”
“本將軍還要前去活捉你的二哥拓跋浩天,就不和你廢話了!”
“來人,給我好生看管這個北武公主!”
說完,霍去病就轉身,帶著北境兵卒繼續朝檀溪下遊的北武殘兵追擊而去。
倒是留在原地的拓跋玉容也明白。
這一次落敗。
北武二十萬大軍大勢已去。
就算拓跋浩天沒死,也怕是會落到霍去病的手中,成為被北武人唾棄的階下囚!
“還愣著幹什麽!”
“快走,去麵見我家主公!”
“都怪這個婆娘,害的我們無法跟著霍去病將軍繼續征戰,斬殺北武畜生!”
“算了,還是先把這娘們送回去吧!”
幾個親兵臉上不滿,但還是送拓跋玉容往回走。
這也把拓跋玉容氣的夠嗆。
如今她雖然被俘虜了,可好歹也是北武的公主,難不成這些北境兵卒押送她,還丟人不成?
“你們……”拓跋玉容咬牙切齒。
“你什麽你?要不是我家主公說要留你一命,老子早就把你一刀砍了!”北境兵卒不客氣的說道。
“就是,我看你待會還是好好感謝一下我們主公吧!”
“也就是我家主公宅心仁厚,不然,你那裏還能有命在?”
“北武之畜生,也配活著?當年,我北境被屠城之時,可不見你們北武兵卒刀下留情!”
……
一眾北境兵卒的話中。
倒是讓拓跋玉容臉色有點陰晴不定。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因為她也知道,這些話也都是實打實的實話。
當年北武鐵騎的確在北境幹了不少血腥之事。
如果現在,沈長青真要血債血償,她這條命真的就得留在檀溪了!
不一會。
北境兵卒就把拓跋玉容押送到了沈長青麵前。
這時,沈長青和張良都在羊皮地圖之前,耐心的聽韓信分析接下來的戰場局勢。
在韓信的預測之下。
二十萬北武大軍經過洪水衝刷,能活下來的,充其量也就兩萬兵卒上下。
倘若還能抓住拓跋玉容和拓跋浩天這一對兄妹。
北武大軍就再沒有抵抗能力。
對於這個判斷,沈長青和張良都頗為認可。
身為曾經北境並肩王之子,沈長青也跟著沈千軍上過幾次戰場,對北武鐵騎剽悍戰鬥力印象深刻。
但也知道北武存在弱點。
那就是一旦首領被殺或者被捉,軍心就會渙散大半。
因此,當年沈千軍經常集中優勢精銳兵力,讓一勇將,奇襲北武中軍大營。
一旦得手,北武很容易就會全線潰敗。
所以當下,沈長青對韓信的判斷也頗為認可。
“哼。”
“不過是僥幸戰勝而已,也值得如此彈冠相慶?”
營帳內,聽到韓信的分析後,拓跋玉容雖然憤怒,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分析很有道理。
隻是時下,她也不願意就此屈服而已。
她這話說出來。
營帳內的沈長青等人也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拓跋公主,倒是好久不見了。”沈長青主動走上前去,眼神中多了幾分興趣。
“既然已經落敗,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你要想從本公主身上得知其他的事情,就別癡心妄想了!”拓跋玉容冷冷的看著沈長青,漂亮的臉蛋上全是憎恨。
“這你放心。”
“本將軍雖然惡名遠揚,卻從不為難女人。”
沈長青微微一笑,“而且本將軍相信,你最後一定會回心轉意,為我北境做事的。”
這話說出來。
不隻是韓信張良愣住了。
連帶著拓跋玉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要知道,拓跋玉容可是北武公主,身上流淌著北武皇族的血脈,而北武和北武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讓拓跋玉容為北境做事,這不是癡心妄想麽?
“哈哈哈!好,那本公主倒想要看看,你如何能做到這一點!”拓跋玉容大笑一聲,冷冷的看著沈長青,“本公主就算死,也絕不會為你們北境做事!”
“主公……”韓信和張良同樣拱手向前,欲言又止。
“話到不用說的這麽早,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判斷,就像你在一個月之前也不會想到北武會如此慘敗,不是麽?”沈長青一點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反問道。
“那又如何,這是兩碼事兒!”拓跋玉容咬牙道。
“帶下去吧,不可為難拓跋公主。”沈長青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