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之下。
之間胡天手中鋼刀如同炮彈一樣,被挑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落在了山石之上。
這時,胡天看著眼前雲淡風輕的沈長青。
也明白,他這算是落敗了。
當下,胡天也不再掙紮,對沈長青搖搖頭示意自己敗了。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趙雲和霍去病,臉上則更是凝重無比,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剛才沈長青戰勝胡天的手段雖然簡單。
可他們兩個人則是看的清清楚楚。
要知道,之前胡天可是能在北境軍陣之中大殺四方的,他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在趙雲和霍去病看來。
沈長青能戰勝胡天是肯定的,但其中或許還要費一些周折。
誰知道,沈長青戰勝後者的方式竟然這麽簡單直接,隻是隨手一招就能戰而勝之?
這一點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也足以證明,沈長青的實力有多強大了。
“主公神威,果然非常人所能及!”趙雲和霍去病心服口服的對沈長青說道。
“你們二人就不用吹捧我了。”
“快去清點一下戰損,準備繼續拿下清河府!”
沈長青微微一笑,沒有把兩人的吹捧放在心上,繼續說道,“我倒想看看,能讓胡將軍如此忠心的府丞,會是個什麽樣的人!”
聽到這話,胡天臉上更是一陣發紅發燙。
別人不知道,可是他自己卻知道,這清河府府丞刁鬥是個什麽樣的人。
“報……”
“稟告主公,清河府府丞刁鬥看到大軍落敗,已經帶領清河府上下官吏開城獻降。”
就在這時,一個北境騎兵騎馬趕來,下馬稟報道。
這個消息一出來。
瞬間就引起了沈長青等人的意外之喜。
其實,他們也知道,這次對戰,胡天幾乎帶了清河府內所有的官兵前來。
損失殆盡之後。
清河府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空城了。
隻要沈長青帶領北境大軍兵臨城下,多半都能穩穩的拿下城池。
而聽到這騎兵的話,胡天臉上更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眼神中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他沒想到。
他親自帶著手下兵卒在前線拚死殺敵,衛國守府。
結果這才剛剛落敗,背後的刁鬥就開城獻降了?現在看來,他帶兵出戰北境是不是有點可笑了?
“這個刁鬥……真是無恥至極!”胡天咬牙切齒道。
“怎麽樣?胡將軍不打算一起去看看麽?別忘了,這次你是落敗了!”沈長青微笑道。
“走就走!”胡天想要說點什麽,可想到自己之前的承諾後,最後還是無奈的低下了頭。
“給胡將軍鬆綁。”
“讓胡將軍跟著我們北境軍,一起進入清河府。”
沈長青撂下一句話後,轉身就朝著清河府走去。
……
不多時。
沈長青就和胡天帶著一眾北境軍來到了清河府城下。
此刻,刁鬥已經帶著一眾親信官吏等待多時了,看到沈長青來了後,臉上瞬間多了一些恭敬之色,諂媚的走上前來。
可當他抬頭的時,卻看到胡天竟然站在了沈長青麵前。
這一下,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轉而就是一陣無盡的怒火,指著胡天怒道,“胡天,你這個畜生,我說我清河府的大軍為何敗的這麽快,原來是你這個家夥投降了!”
“虧你還是堂堂清河府守將,竟如此厚顏無恥!”
“刁府丞此話就不妥了吧?”
“末將身為清河府守將,已經帶領手下兵卒和敵軍作戰,血戰沙場,馬革裹屍,並不辜負自己的守將身份。”
聽到刁鬥的話,胡天也是臉上帶著怒容,冷冷的說道,“倒是身為府丞的您,這些年以來,可曾帶領清河府百姓安居樂業?”
這話問出來後。
就好像一把匕首一樣直插刁鬥心髒。
他不禁有點心虛的回頭看了看城內的百姓。
正如胡天所說的,這麽多年以來他隻顧著給自己撈錢,清河府的百姓別說安居樂業了,每日連吃飯都成問題。
這是多年以來他都讓手下官吏隱瞞。
沒想到,這些事情今天竟然被胡天提起來了,這不相當於當麵打他的臉麽?
“你你……本府丞如何治理百姓,還用不著你來廢話!你這個叛國投敵的敗軍之將,也敢來指責本府丞!”刁鬥冷冰冰的說道。
“刁鬥,你血口噴人!看我今天不殺了你!”胡天平時最恨別人說他叛國投敵,聽到刁鬥這話後,瞬間腦袋上青筋畢露,抄起長刀就衝了上去。
“你你你!”
“胡天,你還要刺殺本官不成!”
“來人,快來人啊!”
看到胡天直接拿出了長刀。
刁鬥也一陣心虛嚇得夠嗆,趕緊躲在沈長青的身後,一副膽怯恐懼的樣子。
見狀,沈長青臉上不禁閃過了一絲不屑。
相比較,之前主動開城獻降的薛嶽,他更看不起這個開城獻降的刁鬥。
原因無他。
隻是進城之前,在軍陣之中他就已經看過清河府守軍身上的兵械鎧甲。
基本上每一個清河兵卒身上的盔甲都破破爛爛。
兵械武器更是以次充好。
就連最重要的盾牌都薄的像是紙片一樣,一捅就破。
一個個清河府的守軍更是麵黃肌瘦,骨瘦如柴。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次胡天的落敗,後勤補給是個巨大的問題,而這個問題的核心顯然就是清河府的府丞,刁鬥!
沈長青不用想都能知道。
這個刁鬥連供給官軍的物資都敢克扣,清河府百姓的日子,定然更加艱難。
這樣的府丞,定然是貪官無疑了。
“刁府丞還是出來吧!”
“是非成敗,不用我沈長青多說,清河府百姓的眼睛自然清楚明白!”
沈長青一揮手。
兩個北境兵卒就強行把刁鬥給拖了出來。
當鋒利的長刀頂在脖頸上的時候,刁鬥才如夢初醒,顯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沈……沈大人,沈將軍,饒命啊!”
“我可是開城獻降的有功之臣啊,您……您不能殺我的,一定不會殺我的是不是?”
刁鬥跪在地上,兩隻手抱住沈長青的大腿,連聲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