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哪都有你!
眾人滿臉黑線,但是礙於秦丘現在的王爺身份,主動提出來要接待使團確實沒什麽毛病,也就隻小聲嘟囔了。
“不可!”
一群人都在小聲嘟囔的時候,禮部尚書王凝陽站了出來:“此事萬萬不可!英格蘭國力強盛,接待過程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就有可能導致雙方兵戎相見。此事茲事體大,萬萬不可讓安寧王出麵!”
嫌我沒本事,覺得我隻會吃喝玩樂是吧。
秦丘嘴角上揚,馬上說道:“王尚書,此事茲事體大,本王出麵怎麽了?你是想說本王是個廢物,會給皇室丟臉嗎?”
“這......”
不等王凝陽張嘴,秦丘繼續說道:“你說英格蘭國力強盛,害怕雙方兵戎相見。這連他們一根毛都沒見到了,就已經把你給嚇尿了?王大人的膽子,怕是和你的官帽不匹配啊。”
“本官的官帽是聖上決定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自然是輪不到本王說三道四,但是王大人你昨天要把本王腰斬,今天有公然藐視本王說本王是廢物,兩次三番的踐踏皇室尊嚴,你這又該當何罪!”
王凝陽被秦丘義正言辭的怒罵氣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什麽時候,咳咳,說你是廢物了咳咳咳......”
“好了!”昭靖帝眼見王凝陽差點就要背過氣了,趕緊出言打斷:“就由安寧王負責接待一事,王凝陽你派出幾個得力的輔佐,其餘按例接待即可。”
“聖上,那王尚書踐踏皇室尊嚴之罪該如何處置?”
秦丘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多少也得從薅點羊毛出來。
“王尚書一心為國,就是脾氣急了點,口不擇言罷了。不算踐踏我皇室的尊嚴。明日你開府,讓王尚書備份厚禮登門慶賀便是。”
“聖上聖明。”秦丘咧著大嘴謝恩,然後又趕緊說道:“紀閣老是不是說要把我淩遲來著。”
“咳咳,老臣明日定登門慶賀安寧王開府之喜。”
“那個誰要把我殺頭來?還有誰說的五馬分屍?”
......
這狗日的記性還真好!
經過這一鬧,當朝的大臣全都要備份厚禮登門慶賀了。
“感謝大家賞臉,感謝大家的厚禮。厚禮謝!”
得逞了的秦丘繼續說道:“聖上,北鎮撫司辦事不利,到現在還沒有審出來幕後真凶,臣想親自審問,為聖上分憂。”
昭靖帝臉上的陰暗一閃而逝,看著一臉奸笑的秦丘,知道他不是奔著審人去的,單純就是想打人泄憤,便準了秦丘的要求。
北鎮撫司鎮撫使朱柳本來還想拒絕,可秦丘張嘴就是本王,閉嘴就是皇家威嚴,朱柳也就閉嘴了。
散朝之後,秦丘叫上南院唯一一個和維護自己的小太監二喜,直奔安寧王府而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雜草倒是拔的差不多了,各處掉的漆還沒補。
最關鍵的是,地上牆上那一處處的暗紅是怎麽回事啊!這他媽妥妥的凶宅啊!
叫來個人問了一下,這原來是鎮遠將軍府,意圖謀反被人揭發,皇上差人來捉拿的時候又帶著三百府兵拒捕,於是全府上下都被就地格殺了。
“凶宅就凶宅吧,上輩子在死人堆裏我都能睡好幾宿,這怕什麽。”
秦丘說完便讓二喜監工,自己扭頭就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自己這是穿越了,那之前算上輩子嗎?也許算吧。不重要了,封建社會的糟粕,等我來批判吧。”
秦丘昂首闊步走出凶宅王府,然後沒兩步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媽的,不認路!
隨便找個了看著順眼的小廝,再次昂首闊步的走出了王府。
現在時間還早,有些地方還沒營業。
秦丘找了個地攤吃了個早點,然後在京城隨意溜達了一上午。
本意是想熟悉熟悉地形的,可是京城太大了,一上午也沒溜達多少,光靠兩條腿肯定是不行了。要是能弄份地圖最好,弄不到就得騎馬溜達了。
臨近中午,又到了飯點。
秦丘就問這個叫三崩子的小廝哪裏有吃飯的好去處,最好是隻動嘴不動手就能吃飽。
三崩子微微一笑,就帶秦丘到了翠叢雅苑。
一樓吃飯,二樓娛樂,三樓攢勁。
而且這地方一天十二時辰都營業。
“一天十二時辰都營業?那我這一上午不浪費了嗎!來晚了來晚了!”
秦丘一邊嘖嘖後悔一邊小跑著進了翠叢雅苑。
小二剛上來還沒問,秦丘直接就奔了三樓。
不愧是封建社會的糟粕,亂花漸欲迷人眼啊。
“喲,這位公子怎麽稱呼,看著麵生,第一次來吧。”
看著眼前這位麵容姣好,風韻猶存,身上充滿著故事的老鴇,秦丘覺得她要是生活在之前自己的那個年代,起碼也得是百萬級別的禦姐網紅。
“確實是第一次來。叫我樸公子就行。”
“公子說笑了,咱不能幹什麽就姓什麽啊。”
秦丘一臉黑線,嚴肅的說:“是木卜樸!”
雖然臉上嚴肅,秦丘確實是想的幹什麽就姓什麽唄,反正不能說姓秦。
這個時代,帝王姓什麽國號就是什麽。秦是國姓,也就隻有皇室之人能姓,若有非皇室之人姓秦,要麽改姓,要麽丟命。
看著一臉嚴肅的秦丘,老鴇以為客人生氣了,趕緊道歉:“瞧奴家這張嘴,一會公子酒水免費。姑娘們,伺候公子了。”
秦丘挑了五個姑娘,找了個房間,好酒好菜先招呼著。
畢竟不吃飽沒力氣,不喝夠沒實力,好歹也是一打五。
就在秦丘大快朵頤,吃飽喝足後,準備下一個項目時,一抹寒光卻悄無聲息地劃破空氣,如暗夜中的毒蛇,直取他心口要害。
臥槽!
秦丘上輩子好歹是個兵王,雖然現在這具身體有點拖後腿,但是還是勉強躲過了這一擊,嘴裏順便還能爆句國粹。
“救駕!”
不對,我不是皇上了。
“救!命!啊!有!刺!客!”
話音剛落,從窗外飛進來一道身影,隻見寒光一閃,刺客就倒在了血泊中。
隻見一位女俠身子挺拔而立,身著勁裝,紅綢束發,劍眉星目。
手中長劍寒光凜凜,還溫熱的血液從劍尖低落,瞬間安靜的屋子裏隻能聽見血落在地板上的滴答聲。
“小姑啊~你可算來啦~”
秦丘一邊哭一邊向來人走去,看樣子還想抱著來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一場。
來人是秦丘、秦壑父親,也就是先帝的小師妹,聞落寒。
先帝秦江尚在潛邸時,曾拜師當時的天下第一高手獨孤折劍。
聞落寒是獨孤折劍的關門弟子,歲數隻比秦丘大三歲,她和秦江關係不算很好,卻和秦丘的母親,後來的餘皇後關係十分融洽,情同姐妹。
秦江習武天賦一般,但卻是一個天才將領,大秦軍隊唯一一次攻破大朔京城,逼迫大朔皇族逃亡北漠的戰爭就是秦將帶領的。
可惜在一次禦駕親征時,周邊十二國暗自聯盟,最後被圍困至死。
餘皇後聽聞此事後,悲痛異常,上吊殉情。臨死前將自己唯一的孩子秦丘托付給她,讓她無論如何也要讓秦丘安全成長。
後來獨孤折劍退隱江湖後,江湖發生震**,一劍兩刀的時代一去不複返。
作為獨孤折劍的關門弟子,聞落寒不負眾望登頂江湖,以劍止亂,江湖形成一皇二王三諸侯的局麵。
此時聞落寒見到秦丘這個樣子就惡心,要不是因為餘皇後的托孤,她都想一劍戳死秦丘。
看到哭唧唧向自己跑來的秦丘,聞落寒拿起已經收到劍鞘裏的劍,指向秦丘的咽喉:“離我遠點。”
“小姑,別這樣啊,你劍皇的名號還是我封的呢,要不是我你哪能有這麽威風的名號啊。”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聞落寒就更生氣了,抬手就要用劍鞘抽秦丘的腿。
可秦丘竟然在劍鞘抬起的瞬間欺身向前,然後小聲說了句:“還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