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丘和付清歡走一同走出禦書房,兩人毫不避諱地聊了起來。
秦丘對付清風說:“你出了宮馬上就去江南,二王之一的王青鬆會暗中保護你,所以說不要慫,就是幹。
到江南,你也不要有任何顧忌,直接就徹查楊亮甫。
記住,你手中的尚方寶劍不是擺設,這可是皇權的象征,如帝親臨!
誰要是敢攔你,你就直接砍誰,在江南你有尚方寶劍,在京城有我你當後盾,所以說誰也別怕。
一旦你掌握了楊亮甫確鑿的罪證,不必請示,不必拖延,就地正法,以正乾坤!”
聽到這裏,付清歡甚至都哆嗦了一下,太嚇人了。
一地布政使,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封疆大吏,整個大秦朝,也就十三位。
即使有尚方寶劍,但是不上報聖上,不經過內閣,說砍就砍了,怕是也會被禦史參死,被內閣整死吧。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先別怕。
這樣的舉動肯定會引來朝野上下的非議,內閣甚至會給聖上壓力,所以你可能會背負上某些罪名,受到懲處。
但是別怕,吃苦在前,享樂在後。
你此舉,表麵上看似衝動魯莽,實則深諳帝心。所以是明麵上你可能會受罰,但是肯定不會很重,而且以後肯定會提拔你。
到時候你就會成為昭靖帝的心腹,成為一部尚書都有望了。
咱們呢,就慢慢的把六部掌握在手中,然後再是內閣。
到時候什麽狗屁世家,沒了權還算什麽?能扛得住咱們幾刀?”
還好現在的世家隻是掌控著朝中的權利,並沒有完全把控著大秦的經濟命脈,商人不得入仕這一點給了秦丘太多的便利,讓他可以沒有任何顧忌的鏟除世家。
就像穿越來之前的唐朝,你五姓七望再牛,也經不住黃巢的刀砍,朱溫的斧剁。
聽到秦丘的畫餅,付清歡嚇的褲子差點都濕了。
這還在宮裏呢,你這就差直接說要造反了,要不要玩的這麽刺激啊。
“是!王爺!下官定不負你所托,在江南大開殺戒,見誰砍誰。”
手刃一地布政使,這念頭光是想想就令人血脈噴張,豪情萬丈,簡直帥得無法無天!
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機會啊,這一劍下去,不管結果如何,史書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肯定是少不了了!
就算事後被罰,隻要能保住這顆腦袋那就值!
畢竟官位是一時的,帥是一輩子的。
“那個,你收斂收斂,也不至於見誰砍誰,誰攔你就砍誰就行。”
沒看出來啊,這小夥子還是個性情中人。
囑咐的差不多了,兩人就在宮門口各走各路了。
付清歡可謂是雷厲風行,連家都不回了,帶上人馬就直奔江南,能看出來,他對江南布政使的腦袋很是渴望。
回到王府,秦丘就開始為盛鐵峰要升什麽官發愁了。
隨著楊亮甫的一顆頭顱的落地,他的權力與地位也隨之煙消雲散,留下了一個令人垂涎的空缺——江南布政使一職。
在秦丘看來,這個位置若是由盛鐵峰來填補,無疑是最合適的,既能讓自己掌握富庶的江南,又能讓盛鐵峰的才華得到應有的施展。
然而,理想雖豐滿,現實卻骨感。
秦丘深知,從一個小小的縣令一躍成為一地布政使,這其中的跨度之大,無異於登天。
場之上,規矩森嚴,等級分明,別說他現在隻是個閑散王爺,即便他現在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能輕易打破這千百年來形成的規則。
隻能想辦法讓自己人補缺江南布政使,然後再把江南的勢力來個大洗牌,讓盛鐵峰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讓誰上位又是個問題,這事啊,還得找溫清風。
叫來溫清風,兩人便開始商量該由誰來補缺這江南布政使。
可憐的楊亮甫還在江南做著美夢呢,這邊秦丘和溫清風已經在想他人頭落地後讓誰取代他了。
“王爺,我這實在是沒人適合做這江南布政使了。也就是付清歡合適,可是對於咱們來說,付清歡留在京城的作用遠比去江南當布政使作用大。”
溫清風也很無奈,他的主要勢力都在京城,有溫清風這麽一個地方高官已經很不錯了,再找一個實在是找不到了。
“這不二喜去青樓,幹著急嘛。好好的姑娘脫光了站你麵前,你卻沒有那物件,急死個人啊。”
真正睡回籠覺的二喜,突然打了個噴嚏,嘟囔了一句誰罵我後繼續睡了。
“王爺,雖說話糙理不糙,但您這話也太糙了吧。”
溫清風一頭的黑線,沒想到這王爺能說出來如此繪聲繪色的糙話。
“你別管糙不糙,理是那麽個理就是了。我就不信了,活人還能讓那個尿憋死!把劉小膽叫來!”
不一會,劉啟銘就火急火燎的跑來了。
“王爺,有什麽吩咐。”
“你知道封疆大吏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嗎?”秦丘笑眯眯的看著劉小膽。
“回王爺,自然是知道,封疆大吏啊,意味著...”
不等劉啟銘說完,秦丘就打斷了他:“知道就行,不用告訴我。你現在先告訴我,鴻臚寺現在在你手裏,是不是鐵板一塊。”
“鐵!絕對鐵!不鐵的都在牢裏呢,最少的也判了八年。”
“說你劉小膽你膽是真不大,不鐵的都剁吧剁吧喂了狗就完事了,哪那麽麻煩。”二喜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然後三人就看見二喜打著哈欠進了屋。
“昨晚忙了一宿,怎麽不睡了?”秦丘看著早早起床的二喜有些驚訝。
“不知道剛才哪個王八蛋罵我來著,打了幾個噴嚏把我打精神了,睡不著了。”二喜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
此時的溫清風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二喜罵他的人就站在他的麵前。
而秦丘則白白挨了句罵,趕緊繼續剛才的話題:“既然鴻臚寺已經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你就找個聽話的,接替了你鴻臚寺卿的位置。”
“王爺,你不能這樣啊,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事咋還能當麵說呢,還讓我找個聽話的,我哪不聽話了啊~~”
劉啟銘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二喜見狀一腳就踹了上去:“你怎麽這麽娘們呢。我就算沒聽是什麽事我也知道王爺這是要給你別的官做了,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東西?”
被太監罵了句娘們,劉小膽臉上實在是掛不住。挺二喜說是要調任而不是要把自己滅口,劉小膽的老臉就更紅了,把眼淚擦幹淨,站了起來:“王爺您你吩咐吧,我就是王府的一塊磚,哪有需要往哪搬。”
“看你這慫樣子,我有點不想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