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秦丘和溫清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兩人已經是困極,好像隨時都能睡著。“王爺,二喜我回來了。”二喜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多愁善感的樣子,恢複到了平時桀驁不馴的樣子。
聽到二喜的聲音,秦丘的困意馬上就消失了,趕緊站起來問道:“如何?”
“我二喜出馬那還有成不了的事嗎?搞定收工!”二喜此時得意洋洋,眉毛都要翹到頭頂了。
“好!這次給你記頭功!”秦丘激動萬分,最重要也是最難的一環終於完成了。
溫清風此時一臉懵逼,本來都洗漱好進被窩了,被秦丘派人叫來王府,到了王府什麽事也不說,就說先保密,等二喜回來。
此後就是無盡的尬聊,聊的兩人都快睡著了。
如今二喜終於回來了,溫清風強忍著困意,趕緊上前問個清楚:“王爺,二喜公公,怎麽個事啊,誰大開貴嘴給我解釋解釋啊?”
“二喜,有沒有說一說自己光榮曆史的想法?”秦丘打趣的問向二喜。
“王爺,還是您說啊,我這講這事,老得自誇,怪不好意思的。”二喜雖然說著是不好意思,但是卻是不想把自己跟紀瑤的感情就這麽當笑話一樣講出來,至少是能不講就不講。
“你還謙虛上了,那就我來講。”秦丘喝了口冷茶,提了提神:“我啊,派二喜去勾引紀瑤了。”
“什麽玩意?你說的是我大秦朝的話嗎?每個字我都能聽明白,怎麽連到一起我就聽不懂了呢?”
溫清風此時再也不能保持鎮定了,這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匪夷所思。
當然,不隻是對於他,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聽到一個太監施展美男計勾引朝廷高官的獨女這種事,都會覺得離譜,離大譜。
溫清風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次問了一遍:“你讓二喜,一個太監,一個不能行男女之事的人去勾引當朝大學士的獨女?”
“我他媽不能行男女之事怎了,我懂男女之情就行了唄,你個老光棍別逼逼了。”二喜被溫清風揭短,被溫清風著重、不停的揭短,是真的生了大氣了。
聽到二喜口出髒話,溫清風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可是聽到二喜說自己是老光棍,溫清風也繃不住了。
誰被一個太監嘲諷是光棍還能忍住啊?
“我再光棍我能去翠叢雅苑,我是那出了名的花叢小霸王,一夜征戰不休息。不像某些人,王爺你那句詞怎麽說的來著?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
“好了好了,你倆吵架別把我牽扯進來。”秦丘趕緊製止他倆的鬥嘴,否則把自己牽扯進去,一時半會講不完,晚上就睡不成了。
“都不許說話了啊,聽我說。”秦丘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二喜早些天趁紀瑤出府,製造了一場偶遇,由於我們早就調查了紀瑤的喜好,所以兩人可謂是一見鍾情,便相約晚上幽會。
二喜語言幽默,見多識廣,並且與紀瑤私會的時候毫不毛躁,發乎情,止於禮。
一來二去,兩人雖未私定終身,卻也算是有了私定終身的想法。”
“他倒是想不止於禮。”溫清風嘟囔了一聲。
“你他媽的,比劃比劃!”二喜挽袖子就要動手。
“都閉嘴,回去睡覺回去睡覺,就不該叫你來。”秦丘指著溫清風不耐煩的說。
“我睡的好好的,誰知道你叫我來幹嘛?”溫清風吐槽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回來回來,本來就困,又讓你們給我吵傻了,正事還沒說呢。”秦丘趕緊叫住溫清風,想起來叫他來還有正事。
溫清風聽到還有正事,知道這覺是睡不成了,也就不著急聽正事:“正事一會再說,王爺你先把二喜勾引紀瑤這事說完。”
其實剛才溫清風也不是很想走,不把這麽大瓜吃完,溫清風就算是回去了也睡不著。
“我說可以,但是你別插嘴。”看到溫清風點頭後,秦丘才繼續講了起來:“二人有了感情之後,自然就會極其重視對方的意見,比如說剛才二喜去見紀瑤,提出了讓劉啟銘擔任江南布政使的事。”
“不是我非要插嘴,是我實在有個問題,你想讓劉啟銘擔任江南布政使,和二喜勾引紀瑤,兩件事之間有什麽必要的聯係嗎?”溫清風還是打斷了秦丘,把自己心裏的疑問講了出來。
“你不會不知道吧,紀瀚文有一個智囊,他四五年的時間,能做到戶部尚書、當朝大學士、清流派頭腦,幾乎全靠這個智囊。”
“你不會是說,這個智囊就是紀瑤吧?”雖然答案擺在桌麵上了,但是溫清風還是不敢相信。
“就是她!我也是費盡心思才查到,所以才有了讓二喜去勾引她這一招。”秦丘明顯對這個缺德的損招很滿意。
“既然這個紀瑤的智謀如此厲害,怎麽會看不破二喜失去故意勾引她呢?”
秦丘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子:“你有沒有聽說過愛令智昏。紀瑤從小就機智過人,再加上從小就在一個需要鬥智鬥勇的環境中成長,所以便對於謀略啊、權謀啊什麽的極其了解。
可是她從小就沒有接觸到男女之事,再加上紀瀚文對其極為看重,所以根本就沒有將她嫁出去的想法,這讓她更不了解男女之情了。
就在此時,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突然出現,不僅興趣愛好完全相同,就連文采也極為出眾,並且還有著她一輩子都可能不會擁有的見識,這擱你身上你愛不愛?
一個人,永遠無法理解自己認知以外的東西,愛情,就是紀瑤認知之外的東西,所以很簡單就能俘獲她。
劉啟銘想要去江南當布政使,隻靠你爹的這個吏部尚書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我極力推薦都有些不確定,但是如果再加上紀瀚文的話,那絕對就沒問題了。
所以啊,劉小膽的這個布政使,穩了。”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有個問題。”溫清風今天一晚上腦子裏都是問題:“紀瑤不懂愛情,那二喜是怎麽懂的?”
“幹中學唄。”二喜這次沒有跟溫清風置氣,說出了自己的心得。
“幹中學?中學是誰?為什麽要幹他?”溫清風今天晚上就是個問題小王子。
“別廢話了,先說正事。”秦丘趕緊打斷溫清風,不能讓話題再跑偏了,否則今天晚上這覺是真沒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