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丘等人看著付清歡,心中滿是動容與不舍,但也知曉此刻不是兒女情長之時,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秦丘把目光轉向於亭震和萬不言,神色凝重地說道:“你們二位,需要操練新征的虎嘯軍,絕對不能濫竽充數。
然後再次讓虎嘯軍化整為零,以什長為主,隨時聽候調遣。”
二將抱拳領命。
“鐵鍛峰,從現在開始你要傾盡所有資源,打造花紋鋼刀,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讓虎嘯軍人手一把。而你本人,則替我打造一把神器,這是圖紙。不求必成,盡力就好。”
秦丘交給大秦第一鐵匠鐵鍛峰的圖紙,是一把手槍的圖紙。
準星、槍管套、頂頭、槍管、複進簧、套筒、複進簧導杆、鉸鏈軸、鉸鏈、扳機護圈、扳機、彈膛、回針簧、照門、擊針、擊針定位片、擊錘、壓杆、阻鐵、握把保險、擊錘壓杆、阻鐵簧、擊錘簧頂頭、擊錘簧、定位銷駐栓、擊錘簧座、擊錘簧定位銷、握把護板螺栓座、握把護板、套筒座、彈匣卡筍、彈匣、子彈、托彈板和托彈簧,所有零件的尺寸標準全都有。
“記住,一定按圖紙上的標準來,絲毫差不得,寧願不成,也不能濫竽充數。”秦丘再三囑咐,一定要按圖紙上的標準製造。
段鐵峰雖說是大秦第一鐵匠,可看到圖之後還是傻眼了。
這像火銃又不是火銃的東西實在是巧妙,巧妙到根本不知道怎麽打造。
“王爺,花紋鋼刀絕對保證完成任務,隻是這把神器,我不敢保證。”鐵鍛峰老臉一紅,小聲說道。
“無礙,花紋鋼刀是主要,這神器你盡力就好。”
秦丘自然知道按現在的工藝,手搓一把連發手槍是非常不現實的,所以也就沒有強求。
“趙襄,黑禁衛和帶刀舍人的情況如何了?”秦丘看向趙襄,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黑禁衛和帶刀舍人全部換人根本不可能。畢竟文官可以濫竽充數,大不了皇帝和有能力的大臣累些,但是武將若是濫竽充數,那就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所以秦丘猜測大概率就是將所有任官職的黑禁衛和帶刀舍人殺掉或關進天牢,剩下的人或提拔或打壓,再派去心腹掌管,基本上問題就不大了。
之所以秦丘已經猜出昭靖帝的處理手段,還要問趙襄,是想知道黑禁衛和帶刀舍人對趙襄的忠心程度。
“回王爺,黑禁衛和帶刀舍人基本上已經被昭靖帝掌控,但是如果我親自一個個找底下人談話,肯定可以在關鍵時刻,讓他們聽命於我。”
趙襄在秦丘逼宮時,本來是因為兒子被秦丘綁架,被迫做了那誅九族的事。
可是在知道兒子不僅沒有受到傷害,而且還被照顧的極好時,便不是很仇恨秦丘了。
到了英格蘭兵臨城下,秦丘帶兵守城,臨危不懼,用兵如神時,就被秦丘的能力所折服。
當秦丘滅了北倭和高麗,讓兩地成為大秦的郡縣,趙襄就徹底成為秦丘的小迷弟了。
秦丘聽到趙襄的話,非常滿意:“好!一定秘密行事,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趙襄抱拳答了聲是。
“大舅哥。”秦丘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溫清風。
這個翩翩公子現在胡子拉碴,坐在秦丘為他打造的木質輪椅上,麵容枯槁,眼中卻好像能冒出火來。
“你在京中經營多年,現在終於到了你花光老婆本的時候了。以上幾位,所有的財力都要靠你了。當然了,你可以隨時查賬,誰要是貪汙一文錢,你盡管砍就是。”
溫清風挺直了腰杆,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抱拳道:“王爺放心,清風別的沒有,就是有花不完的錢。
諸位,隻要是辦王爺的事,你要多少錢都行,我要是皺一下眉頭,你們都可以拿刀砍我。
但是我要是發現誰敢貪我溫清風一文錢,我親自動手,把那人剁成肉醬!”
看到如此的溫清風,秦丘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那個翩翩公子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由複仇烈焰組成的嗜血財神。
秦丘歎完氣後,輕輕喊了聲落寒,聞落寒便翩然出現。
秦丘看向聞落寒,輕聲道:“落寒,你武功高強,江湖經驗豐富。即刻出發前往江湖,深入那些與神秘勢力有牽連的門派,摸清他們的底細,找到他們勾結朝廷官員的鐵證後,交給明月。
如果能找到那個所謂的天機閣最好不過。”
聞落寒沒有說話,轉身便向屋外走去。
“落寒。”秦丘輕聲喊住向外走去的聞落寒。
聞落寒沒有回頭,隻是停住了腳步。
“一切小心。”秦丘也不知道說什麽,隻是道了聲小心。
聞落寒頓了一秒後,繼續大步向外走去,然後就消失不見。
安排完這些,秦丘又看向京都府尹付清歡,叮囑道:“清歡,接下來,你要密切關注林源、周崇兩人的府邸,隻要證據到手,馬上就拿人,然後便斬首。同時,暗中調配府尹衙門的人手,做好隨時應變的準備。”
付清歡搖著折扇,微笑著說道:“王爺放心,清歡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而此時,在皇宮之中,昭靖帝竟然正與那幕後黑手秘密會麵。
昏暗的密室裏,燭火搖曳,映照著兩人陰沉的麵龐。
昭靖帝微微欠身,神色恭謹,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中滿是憂慮,小心翼翼地開口:“尊上,最近秦丘動作極為頻繁,朕猜測,他怕是已經有所察覺了,這可如何是好?”話語間,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惶恐。
幕後黑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屑地說道:“察覺到又能怎樣?他不過是困獸猶鬥,垂死掙紮罷了。
你隻需按兵不動,且看他還能耍出什麽花樣。
等他露出破綻,便是我們一舉將他徹底鏟除,永絕後患之時。”語氣冰冷刺骨,充滿了掌控一切的自信與傲慢。
昭靖帝微微點頭,臉上雖有認同之色,但眼中依舊閃過一絲猶豫,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低聲勸道:“尊上所言極是,隻是秦丘此人足智多謀、詭計多端,實在是不得不防。
我們還是得盡快謀劃應對之策,切不可掉以輕心,以免功虧一簣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輕輕擦拭著額頭冒出的冷汗。
那人見昭靖帝這副樣子,冷笑一聲,極其不屑,一揮袖,就消失在了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