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看著沈餘,開始向沈餘講述平時溫天易待她有多好,如何嗬護著她,舍不得她吃一點苦。
“沈小姐,不可能是他的,肯定不是他。”
裴硯剛好經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蹙著眉,有些不自在。
裴硯一直覺得自己父親戀愛腦,沒想到這蘇荷比父親裴建青還要戀愛腦,證據這麽明顯,她甚至都沒有一絲懷疑。
沈餘也很無語,不知道蘇荷為什麽這麽相信不是溫天易搞的鬼,哪怕已經這麽明顯了。
不想多說,沈餘隻是將畫著符咒的香包遞給蘇荷。
“這是……”蘇荷看著沈餘遞過來的香包,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蠱不是已經解了嗎?
“防蠱的,你戴在身上。”沈餘解釋道,示意她戴在身上。
蘇荷“哦”了一聲,覺得沈小姐真好,不僅幫她解了蠱,還給了她預防中蠱的香包。
但有件事沈餘沒和她說,她在香包上下了巫咒,如果有人再給她下蠱,立刻便會受到反噬,她也能順著找到對方。
蘇荷離開程家的時候,是她丈夫溫天易來接她的她,沈餘也看著溫天易,覺得奇怪。
如果溫天易確實是給蘇荷下蠱的人,身上肯定會有蠱的氣息,可為什麽她一點都感受不到?
是用什麽特殊辦法去掉了,還是給蘇荷下蠱的人並不是他?
蘇荷笑著和沈餘他們道別後,嬌嗔著看了溫天易一眼。
明明心裏覺得是對方擔心自己,所以特地來接,卻還要問一句“你怎麽來了?”
溫天易寵溺地笑了笑,一臉溫柔:“來接你的。”
任誰看,兩人都是恩愛有加的樣子,蘇荷心裏樂開了花,高高興興的上了車,坐在了溫天易的副駕,一上車,蘇荷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說要買一批金首飾,送到裴家,給沈餘小姐。
蘇荷走後,沈餘才開始麵對著霍晴的熱情束手無策。
她得知沈餘暈倒一部分原因是貧血,還有一部分願因是蘇荷體內的金蠶蠱被做了手腳,導致她用了錯誤的解蠱方法受到反噬。
想著解蠱反噬她沒辦法,但營養不良她能幫上忙啊!便開始了對沈餘的投喂之路。
“餘餘,你多吃點,嚐嚐這個!”霍晴說著,還不忘在沈餘碗裏夾各種肉。
沈餘看了一眼麵前比別人大了一倍還被裝得滿滿當當的碗,有些手足無措。她看向餐桌上的另外兩個人,裴硯和他的父親裴建青。
此時看著沈餘眼前那一大碗,兩人都吞了吞口水。
這一大碗,就算是工地裏的漢子吃完這一大碗,都得撐的走不動路,更別說沈餘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了。
再看沈餘的目光似乎在求救,裴硯好心開口勸說。
“媽,別夾了,她吃不下。”
霍晴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又去看沈餘的碗,好像是有點多了。
尷尬的笑了笑,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這時傭人湊過來,欲言又止。
“夫人,沈家人又來了。”
霍晴眉頭蹙起,她沒告訴沈餘這不是沈家第一次來,裴建青已經找人查了沈餘和沈家。
沒有查到太多,隻知道沈餘確實是沈家的養女,還有沈餘和沈樂安一起被綁架,沈家當時對兩個被綁架的女兒是如何區別對待的,以及沈餘的戶口已經遷出了沈家。
霍晴討厭沈家人的虛偽,私心裏也不想讓沈家把人接走,上次沈家來的時候,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人打發走了。
霍晴看了一眼沈餘,她還在看著滿滿當當的碗發愁,落在霍晴眼裏卻以為她是想起來沈家是怎麽對她的而傷心難過。
“餘餘,別難過,那沈家咱們以後不回去,以後你就在這住下來,這就是你的家!”
霍晴抓住沈餘的手安慰她,不忘囑咐她多吃點。
給了老公兒子一個眼神,霍晴就往外走,她倒是要看看,沈家到底是想做什麽!
還沒走到大門口,霍晴已經聽到孟雅琴說話的聲音,裏麵滿是不滿。
“我們來第三次了,卻連門都進不去,裴家好歹是豪門世家,怎麽這般行事?我看十有八九就是沈餘那丫頭片子搞的鬼!”
這話一字不落的傳入霍晴耳中,她冷哼一聲,覺得沈家真有意思。
來的時候嘴上說是來接
“比不上沈家的家教,說別人之前還是先看看自己吧!既然沈家這麽瞧不上我們裴家,那也不用登門了,慢走不送。”
孟雅琴一愣,沒想到霍晴會親自來門口見她們,更沒想到她隨口抱怨兩句,就讓對方聽個正著。
沈父也斜了她一眼,像是在責怪她亂說話。陪著笑上前,跟霍晴解釋他們沒有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意思,我們裴家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沈家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他們前兩次來一個傭人就把他們打發走了,這次好不容易見到裴家能說得上話的人,怎麽可能說走就走?
情急之下,孟雅琴脫口而出一句“我們沈家的千金還在這裏當花匠,裴家難道還想扣留我們沈家的人?”
花匠?霍晴有點暈,不知道沈餘什麽時候成了的裴家花匠了,但孟雅琴的話明顯是將一口大黑鍋扣在了裴家身上。
冷笑一聲,霍晴反問:“扣留沈家千金?”
從孟雅琴一開口,沈父就意識到不妙,沈家一對兄妹也拉住她的胳膊,讓她少說兩句。
霍晴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搞清楚,你們沈家的千金就在你們身邊站著,至於沈餘,她已經脫離了沈家,不是你們沈家的人了!”
沈父一臉尷尬,卻不得不繼續陪著笑臉,和霍晴解釋這些都是誤會,都是小孩子脾氣大,跟家裏鬧別扭。
“我們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餘餘到底在沈家待了這麽多年,總不可能真的一刀兩斷吧?”
“餘餘回去,就還是我們的女兒,也不用在這裏當花匠了啊!”
孟雅琴推開拉著自己的兒女,接上一句。
“誰說餘餘在裴家是當花匠?”霍晴麵帶嘲諷,她又繼續道,“餘餘才不是什麽花匠,我們裴家已經計劃要收她做義女,以後,她就是我們裴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什麽!”沈家人都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沈餘不是花匠,而且裴家還要收她為義女?她憑什麽?
他們滿是不解,沈餘一個被他們沈家棄如敝履的假千金,怎麽到了裴家反而成了寶貝了?
正疑惑著,一輛輛豪車開到了裴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