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餘,你一定要做得這麽絕嗎?”沈樂安語氣有些陰狠,
聽著沈樂安的言論,沈餘隻覺得可笑,她一心撲在給花朝積累福報上,到現在都沒有找沈家的麻煩,沈家還想怎麽樣?
難道一定要她對沈家言聽計從,沈家才能滿意?
忍不住冷笑一聲,沈餘直視著沈樂安的眼睛,“我做的絕,你倒是說說,我又做了什麽事?”
“你做了什麽,你給賀家的小公子賀正,我的未婚夫下了蠱!”沈樂安一口篤定,她已經認定了這個想法,沈餘一定是給賀正下了蠱,說到我的未婚夫三個字的時候,有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就算她不喜歡賀正,她也不能允許賀正圍著沈餘轉。
聽到沈樂安的話,沈餘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她是有毛病嗎?閑著沒事給賀正下蠱做什麽?
梵悅悅則是拳頭揚起來,對著沈樂安就是一句,“你放屁!”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賀家小少爺為什麽突然跟在你身後不放,就和吃了迷魂藥一樣?”沈樂安語氣裏滿是質問,似乎沈餘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知道。”
賀正為什麽追著她跑,她怎麽會知道,賀正跟她求婚的時候,她也懵了,現在竟然還有人怪在她身上了?
可沈樂安聽沈餘說不知道,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覺得沈餘就是在裝,她不知道?明明就是她搞的鬼,怎麽有臉說不知道?
“沈餘,別裝了,就是你給賀正下了蠱!”
“別胡說八道,餘餘姐怎麽可能給賀家小少爺下蠱?”梵悅悅暴脾氣又要忍不住了,她感覺到了樂安就像瘋狗似的,總是無緣無故亂攀咬人。
可沈樂安就認定是沈餘給賀正下蠱了,否則一切根本解釋不清楚。
“沈餘,你別裝好人了,還有你那什麽巫蠱之術,就是害人的妖術,我看不僅是賀正,這裴家、秦家,怕不是都中了你的妖術!”
“這沈餘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一個怪物!”沈樂安突然大喊起來,周圍圍觀的人都不敢說話,他們都知道這個辦公部門是做什麽的,來這裏解蠱的時候也偶然見過沈餘擺弄各種各樣的蟲子。
還有人無意中打翻過沈餘的盒子,裏麵全是各種蟲子的斷臂殘骸。
他們確實感謝沈餘幫他們解蠱,卻也真的害怕沈餘。
還有不少人到現在對沈餘會解蠱都是懷疑態度,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
看著周圍人對沈餘態度的轉變,沈樂安麵上多了一絲得意,沈餘不是很厲害嗎?那她就給沈餘打上一個妖怪的標簽!
“不許你欺負沈餘姐姐!”
突然被撞倒在地上,是賀正!
賀正正在擺弄手裏的模型飛機,突然就發現沈餘不見了,他扔下手裏的飛機就往外跑,賀夫人連忙跟過來,賀正一出門,就發現他的沈餘姐姐被沈樂安欺負,飛撲過來把沈樂安撞倒在地上。
他從地上爬起來,把沈餘擋在身後,眼神明明滿是怯意,卻倔強地將沈餘藏在身後。
沈樂安冷笑一聲,“看賀家小少爺的樣子,生怕你被人欺負一點,你還說你沒給他下蠱!”
下蠱?賀夫人心裏一咯噔,她抓住沈樂安的衣領,聲音泛著冷意,“你說清楚,下什麽蠱?我兒子怎麽了?”
“怎麽?你兒子被下蠱,你都不知道?給他下蠱的,就是沈餘!”沈樂安手指直直指向沈餘。
“他確實中了蠱,但不是我下的。”沈餘垂眸,輕聲解釋。
“不是你下的,還能是誰?”沈樂安很快懟過去,賀夫人聽到沈餘承認兒子中了蠱,心焦不已,她不確定是不是沈餘下的蠱,但兒子中蠱顯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看著賀夫人心焦不已,沈餘勸她別著急。
“賀夫人,這蠱我能解,你不用擔心。”
“你能解,你當然能解,這蠱就是你下的!”沈樂安不依不饒,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髒水潑在沈餘身上!
賀夫人搖擺不定,不知道應該相信誰,賀正這時突然哭了起來,他突然開始脫衣服。
“阿正,你在做什麽?”
一群人不知道他為什麽好好的突然開始脫衣服,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餘想要阻止他,被賀夫人攔下,她護住兒子,不許任何人碰他。
賀正眼淚不停往下掉,哭得賀夫人心都要碎了。
“媽媽,沈餘姐姐沒有害我,是安安姐姐,總是打我。”賀正抽抽噎著開口,他一個用力,身上的白襯衫被撕扯開。
他身上有很多青青紫紫的掐痕,有些痕跡已經有些淡了,有些很深,似乎是最近新添上去的,他怕被發現,這段時間都不敢讓任何人看他的身體,他怕沈樂安會更加變本加厲地虐待他。
“這個,是安安姐姐想要城北的項目,要我和爸爸說,我不敢,她就掐我。”他指著腰部的青紫給賀夫人看。
賀夫人眼睛裏已經蓄滿了眼淚,她記得上個月,賀正問丈夫能不能把項目給沈家來做,她當時想到是沈樂安攛掇的,卻沒想到沈樂安是逼著他去的。
手指上移,賀正的指尖又停在後背的青紫上。
“我喊安安姐姐老婆,安安姐姐生氣,她推我,然後磕到了桌子,好疼好疼……”
賀夫人伸出手,輕輕撫過那片青紫,賀正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賀夫人看向沈樂安的眼神滿是憤怒,她捧在手心裏的兒子,就被她這樣欺負!她以為沈樂安再不喜歡賀正,也會看在賀家的麵子上善待他,卻沒想到沈樂安這麽惡毒。
沈樂安已經嚇傻了,呆站在原地不敢動。
“還有這裏……”賀正手指指向一個另一個的傷口,不停述說著這些傷口的來曆。
“阿正,你怎麽不告訴媽媽?”賀夫人扭過頭,抓著衣服把他的身體遮住,她抱緊兒子,眼淚大滴落下,原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兒子受了這麽多罪。
賀正縮在母親懷裏,眼淚打濕了母親的衣襟,“媽媽,我,我不敢……”
“安安姐姐說,沒有人願意嫁給我,隻有她,我要是不聽她的,就隻能孤獨終老……”
賀夫人冰冷的視線瞬間投向沈樂安,帶著滔天的怒意,沈樂安嚇得直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