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花朝順著又爬到沈餘的指尖,直接撲到梵悅悅身上。
手指放到嘴邊,沈餘一個用力,血液便從指尖流了出來,一個接一個巫咒落在梵悅悅身上,花朝也順勢鑽進了梵悅悅體內。
梵悅悅起初還是一副木偶模樣,隨後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血管處,隱隱能看到有蟲子在四處流竄。
可沈餘早就用咒術斷了它的路,它還能跑去哪呢?
直到花朝竄回到沈餘手心,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梵悅悅的眼神裏才多了一絲清明。
緊接著,梵悅悅暈了過去。
“餘餘姐,我?為什麽綁著我?”梵悅悅再睜開眼,看著自己身上綁著的繩子,還有些呆愣愣的。
她掙紮了幾下,看向沈餘的眼神裏帶著迷茫。
梵悅悅搞不清眼前是什麽狀況,隻能癟著嘴看向沈餘。
沈餘甚至沒有抬頭看她,視線一直落在花朝身上。
好像知道主人是要問什麽一樣,花朝在沈餘手心打著滾回答她。
“放心吧,我檢查過了,隻有這一隻蠱。”
沈餘這才放下心來,她看向梵悅悅,如實告訴她。
“悅悅,你中蠱了。”
“我又中蠱了?”梵悅悅瞪大雙眼,非常不敢置信,她之前就中過一次蠱,竟然還能再中一次?
梵悅悅握緊拳頭,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別人中蠱就算了,她一個蠱師,怎麽能中蠱兩次,自己都察覺不到呢?
湊到沈餘身邊,梵悅悅歎了口氣,她有些自暴自棄道,“餘餘姐,我是不是很笨……自己中蠱都發現不了……”
“沒有。”
“哎,你就哄我吧!”梵悅悅第一反應就是沈餘怕她想多,說假話哄她開心。
她甚至自暴自棄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蠱師,不會有蠱師像她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留唄下了蠱。
可沈餘確實不覺得梵悅悅這次中蠱有什麽,畢竟她都不知道梵悅悅是怎麽中蠱的。
她起初隻是覺得梵悅悅行為奇怪,才留了個心眼。
沒想到,還真是有問題。
猜測著梵悅悅這次中蠱和沈樂安脫不開關係,沈餘眯起眸子。
“悅悅,我跟你講……”
沈餘對著梵悅悅揮揮手,梵悅悅湊過來,沈餘湊在她耳邊小聲告訴她自己的計劃。
“悅悅,你去解蠱坊,這樣……然後再這樣……”
沈餘耐心地給梵悅悅講她的計劃。
梵悅悅臉上露出笑來,她眸子亮了亮,對著沈餘豎起一個大拇指,隨後起身朝著解蠱坊走去。
目送著梵悅悅離開,沈餘將視線收了回來。
而從解蠱部門離開的那群人並沒有打算這樣放過沈餘,他們還在記恨沈餘毀了他們的藥。
網絡媒體上關於沈餘的一係列負麵新聞還在迅速傳播,很快上了熱搜,隻是不怎麽看手機的沈餘還沒有絲毫不知道這件事。
她現在更好奇那個躲在沈樂安身後的人是誰,她知道沈樂安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巫蠱之術,大概率是身後有人指點。
沈餘能感覺出來,沈樂安背後的人巫蠱之術和自己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她有花朝在,那人甚至比自己還要強上兩分。
“餘餘,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事?”
回去後,霍晴立馬上下把沈餘打量一個遍,天知道她看到熱搜的時候有多擔心。
她安慰沈餘不要聽網上胡說八道,“餘餘,那些人就是什麽都不懂,咱不把他們的話往心裏去。”
從她一進門,霍晴拉著沈餘的手根本不敢放開,不停地安慰著她。
裴硯倒是也在,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聯播,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隻是他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對沈餘的擔憂。
和他卻一句話都不想和沈餘說,他還在因為沈餘帶著沈懷山去京都的事生氣呢。
他更不知道,此時有一批又一批豪車帶著禮物直奔裴家而來。
“沈小姐在嗎?”身穿西裝的男人走進裴家的別墅,身後還跟著一群身穿製服的人。
霍晴見有人來了,連忙來迎接。
“晴姨,沈小姐這會在嗎?”看到霍晴,對方露出禮貌得體的笑容來,主動跟她打招呼。
霍晴看著眼前人,她自然知道對方的身份,這不是宋家的小公子麽。
難道是來找沈餘解蠱的?
“找我有事?”沈餘被從房間裏喊出來,就看到站在那裏的宋家小公子,她看眼前人有些麵熟,應該是見過的。
沈餘還在思考著在哪裏見過這人,卻沒想到這宋家小公子直接跪在沈餘麵前,手裏捧著一枚戒指。
“沈餘小姐,前幾日我不幸中了泥鰍蠱,是你幫我解了蠱,我不知道怎樣報答你,我聽說你還是單身,所以便……沈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宋小公子一臉誠懇,看向沈餘的眼神還帶著一絲深情。
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人,沈餘想把他拉起來,又不知道怎麽下手,她有些尷尬的道,“你還是先起來吧。”
可宋小公子不肯,他執意跪在沈餘麵前,手上的戒指朝著沈餘遞了遞。
還不等沈餘把求救的目光傳遞給霍晴,門外又傳來一聲男聲。
“呦,我來得不巧了?”
人未至,聲先至。
沈餘看向來人,卻沒想到來的是賀正。
賀正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白色西裝,手裏捧著純金的手捧花走了進來。
他對著沈餘擠眉弄眼,等走到沈餘身邊,對著宋小公子冷哼一聲,才單膝跪在沈餘麵前。
沈餘看著賀正,不知道他這次要鬧哪一出,賀正就已經把手機的純金手捧花強塞她手裏。
“不是,賀正你?”沈餘反應不過來對方的用意。
怎麽他也過來添熱鬧來了。
陸陸續續地,各個豪門家的小少爺開著車,帶著繼續奔裴家而來。
除了豪門家小少爺們,也有一些年輕的總裁和社會各界的成功人士來了裴家。
一群人麵麵相覷,似乎都沒想到沈餘會來這麽多人,目的還都是一樣的。
同樣驚奇的還有霍夫人。
看著大半個屋子裏的人,再看看兒子那黑下來的臉,霍晴都想給他兩腳。
真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