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麵露難受，從懷中掏出錦帕，背過身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
再次轉身，亦一副不好開口的樣子，“這……可能沒辦法與姐姐細說。”
靈若雪聽得心裏極為舒暢，雖不知發生了什麽變故。
但看這女人麵露難色的樣子，就知道她混得比上輩子還慘。
上一世她此時跟在太子殿下身後，雖是個侍女，可卻頗受寵愛，殿下將她藏得極好，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妹妹不想說便不說，不過我靈家的賞花宴也邀了墨將軍府，等到了賞花宴那日，你可與墨小將軍好好聊聊。”
為什麽要強調邀請了墨淩軒？
“好，多謝姐姐。”
見到林清婉答應，靈若雪起身，“那我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明日見。”
“靈姐姐再見。”
雖是與靈若雪道別，林清婉卻未起身，坐在一旁裝作自怨自艾的樣子。
靈若雪等了半天也不見林清婉起身送她，隻能咬牙輕哼，帶著丫鬟灰溜溜地離開。
女人離開後，桃花端著泡好的茶走了進來。
“小姐，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姑娘走了？”
“走了。”
深夜
熟悉的馬車停在林府後門。
來福見到林清婉有些驚訝，“林姑娘怎麽站在門外？夜裏天涼。”
“想殿下了，所以來看看殿下有沒有派人來，剛出來就看到公公，並未久等。”
一旁的小廝掀開簾子，林清婉踩著方凳走了上去。
馬車很快到了東宮，推開房門，便看到楚臨淵坐在房中看折子。
男人心中還有些別扭，按理說這女人紅杏出牆，就該立刻命人杖殺，可思來想去又覺得不舍。
更何況偷腥的對象還是自己。
手輕輕拂過脖頸上的紅痕，已經讓暗衛用特殊的藥水遮掩過，倒是不怕她發現什麽，但是不是該給她點教訓？
林清婉從男人背後環著楚臨淵的脖頸，臉貼著男人的臉頰，輕輕啄了一口。
“殿下怎麽看著有點不開心？”
“……”
她在關心孤。
不能教訓小兔兒，嚇到她怎麽辦？若再嚇得她跑去嫁了別人，那可就得不償失。
“孤今日和母親提了納妃一事。她希望孤娶靈若雪為妃。”
楚臨淵回頭望著林清婉。
隻見女人的淚一滴滴順著臉頰滑下，卻在他望向她時立刻轉過身，“殿下是儲君，本就該三妻四妾。但殿下有了正妃後，能否放清婉離開。”
楚臨淵聽著女人的話，心裏不是滋味，打橫將林清婉抱起放在榻上。
“孤不會娶她。孤的正妃隻會有清婉一人，怎麽哭得如此傷心？”
林清婉將臉側到一旁，“清婉貪心，喜歡墨家的家規，是世上女子都向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到那個幫了他許多的男子，林清婉閉上眸子，這一世大抵也無法償還他的恩情。
“殿下，清婉有點累。”
楚臨淵的墨眸閃過一絲猩紅，隨後又平息，快得讓人根本看不到。
“你要的孤會想法子給你，但你不能再與除孤之外的人有瓜葛。”
男人將頭埋進林清婉的肩側蹭了蹭，嗅著女人身上傳來的香氣，內心卻希望她更坦誠一些。
林清婉閉著眸子，雙手撐在身後任由男人吻上她的唇。
楚臨淵鬆開女人的唇，拉過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清婉，孤心悅你，你可感覺得到？”
林清婉看著男人眸中的深情，是以往從未有過的認真，勾唇點頭。
愛她是真的，欺騙也是。
手段更是卑劣。
回抱著男人，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清婉相信殿下。”
男人更加用力地回抱女人，抵著林清婉的唇不肯鬆開，用力地壓了下去。
林清婉被吻得幾近窒息，小手推搡著男人的胸膛，卻被男人直接壓倒在**。
男人眸色猩紅，僵直的身體緊緊貼著女人，抓著女人的小手像下腹處探去。
“孤的身子看到清婉便忍不住開心，想與清婉歡好。清婉亦是如此嗎？”
女人深情款款的點頭，小手撫上男人的臉頰，抱著男人，在男人看不到的時候，眸子卻是一片寒潭。
“殿下。”
楚臨淵停了動作，微微抬著身子，看向身下的滿臉漲紅的女人，輕柔地問，“怎麽了？”
“清婉想為殿下生個孩子。”
“好。孤給你。”
男人更加瘋狂地吻著女人，心裏像是被填滿了，她的女人想為他生個孩子，是不是代表她不會離開他了，會永遠留在他身邊。
過於賣力的楚臨淵讓林清婉忍不住悶哼出聲，淚水順著眼眶流出。
“重了？孤輕些？”
楚臨淵吻過女人的淚，輕柔地撫上林清婉的腰。
林清婉趴在男人胸膛，渾身都是汗，黏在身上不舒服。
“殿下不叫水嗎？”
楚臨淵看向窗外，月色正濃。
“孤帶你去泡溫泉。”
說著走下床，取了自己的大氅蓋在女人身上，一把將女人抱在懷中。
踹開門後，太監來福立刻躬身，“殿下，是去華清池？還是臨竹池？”
楚臨淵立刻垂頭，看向懷中將自己埋在大氅中羞紅臉的女人，“婉兒想去哪裏？”
“華清池。”
男人順著林清婉的話，“去華清池。”
來福躬身，“是。”
抱著林清婉走到華清池，將女人先泡到水中。
林清婉嚇了一跳。
“殿下，婉兒還沒脫衣衫！怎麽直接就將婉兒放在池中？”
楚臨淵輕笑，“婉兒不用，婉兒在池中將衣衫褪了就好。夜裏寒涼，孤怕凍壞了婉兒。”
邊說邊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掛在一旁的屏風上。
對著屏風外的侍女命令，“去端杯溫養身子的熱茶。”
侍女應聲後福身離開。
林清婉看著夜空中懸掛的月亮，如今失去視力再恢複，隻覺得眼睛能視物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
沒人知道那些看不見的日子，她是怎麽過的。
還有被拐去花雨樓的那些時日，想起那些時日眼前人對她的羞辱，林清婉的眼眶便不由得紅了起來。
倔強地仰起頭，不肯讓淚水掉落。
楚臨淵還在林清婉麵前走來走去，展示自己健碩的身材，想得到女人的誇讚，卻沒想到女人突然紅了眼眶，像是要哭般。
立刻慌了神，**身子蹲在女人麵前，“婉兒怎麽了？眼睛怎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