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要什麽？”
林清婉微喘，看不懂楚臨淵，也不想看懂。
“孤什麽都不想要，除了你。”
兩人耳鬢廝磨時，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大批量的墨家鐵騎出現在林府，將林府圍得如鐵桶般。
墨淩軒帶著墨家軍推開林家房門。
林常棣連忙上前，“墨小將軍怎麽今日有空來此？”
“陛下有令，廢太子，貶為庶人。”
楚臨淵和林清婉走出房門，聽到墨淩軒的話，林清婉看向一旁的太子。
“孤果然還是太心軟了，念及父子之情留他一條命，想不到他居然背後捅孤一刀。”
墨淩軒飛身與楚臨淵打了起來，一旁無數的弓箭手拉弓待命。
衡兒。
太子被廢，衡兒怎麽辦？
“哥，我要進宮。”
她之前是裝的？
他妹妹演技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你——沒失憶？”
林清婉點頭，“我又不傻。敵強我弱，不裝失憶不得被弄死？”
雖然這些日子也沒少被弄，但沒死，也沒有特別慘，算是苟延殘喘的還不錯。
兩人未等說完，太子便從天下掉落，身上還插著一根箭矢。
墨淩軒落到地上，走到太子麵前，蹲在男人身前，“殿下？哦，不，你現在是個庶民。好好活著，這可是皇後娘娘用死換來的。”
楚臨淵抓著墨淩軒的衣襟，臉色倏——的白了起來。
“你說什麽？”
“皇後娘娘和陛下達成了協議，她死，換你活。”
楚臨淵噴出一口血，咬著牙，“孤不信。”
“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庶民。”轉頭望向一旁的副手，“廢了他的武功。”
副手走到太子身邊，直接用劍尖挑斷男人的手筋和腳筋。
隱在暗中的暗六想出手，卻被暗一拉住。
暗六氣急，“殿下都這樣了你攔著我幹什麽？”
“殿下沒有指令前，不能貿然行事。”
“但是殿下瘋了。他是不是不記得我們了？從林姑娘死了那日起殿下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主動將殿下救走嗎？”
他真不知道首領在顧慮什麽，殿下都要被人虐死了。
暗一擰眉。
殿下早就知會發生什麽，讓他管好羅刹殿，該做什麽做什麽，不要管朝堂之事。
“不救。等指令。”
楚臨淵雙手雙腳都是血，卻不管不顧地衝著林清婉爬著。
林清婉想跑，卻被哥哥抓住。
女人瞪大雙眼望著自家哥哥，兩人竊竊私語，從牙縫中擠出對話。
“你拉著我幹什麽？”
“別跑。殿下現在這樣也對你做不了什麽。”
“但這樣很恐怖，我晚上會夢魘的。”
“你不想知道他爬過來要做什麽嗎？”
“一點都不想。”
交談期間，楚臨淵已經爬到林清婉麵前。
“清婉，孤痛。”
林清婉茫然地看了眼自己的哥哥。
他痛和她有什麽關係？痛的又不是她。她看著倒是覺得還不錯。
墨淩軒踹開楚臨淵，走到林清婉麵前，將人擁在懷中。
“清婉，我回來了。如今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娶你。”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陶東籬的聲音。
“清婉姑娘，聽說太子被廢。我來娶你了！”
林清婉抓著墨淩軒的手，“你跟我來。”
她有話要問他。
“不！不要嫁他。”
楚臨淵拖著身子，爬著跟在二人身後，爬過的路都浸染上血。
林常棣想扶起太子，卻被男人推開。
帶著墨淩軒回到自己的臥房，林清婉的眸子滿是祈求。
“淩軒哥哥能不能告訴我衡兒怎麽樣了？皇後娘娘真的死了嗎？”
“是。娘娘死了。那個孩子……陛下的命令是處死。”
林清婉慘白著臉，是她害了衡兒。
如果不是她執意將他生出來，他就不會死。
墨淩軒走到林清婉身側，擁著女人，“但他現在在墨府，被我藏了起來。”
聽到衡兒在墨府，林清婉緩了口氣，拉著墨淩軒。
“淩軒哥哥可以把衡兒還給我嗎？我會帶他離開這裏，永遠不會出現在北楚。”
墨淩軒被林清婉的話氣笑。
他費勁心思，偷梁換柱保下那個嬰兒，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帶著嬰兒遠走高飛的？
捏著女人的下顎，將人拽到麵前。
“我要你。”
“你說什麽？”
林清婉沒想到墨淩軒會突然說想要她這句話，他之前不是一向守禮？
墨淩軒挑開女人的衣衫。
“不明白嗎？本將軍說要你。”
後退著躲開男人的手，她不敢想象這個男人是之前的墨淩軒。
“你不是墨淩軒。”
墨淩軒點頭。
“你可以這樣認為。從你在軍營離開那日起，本將軍就一直在反思。如今終是想明白一些事。”
“今日或是你從了我，或是我明日將那孩童的屍體送到你麵前。”
男人步步緊逼，林清婉怕得連連後退。
“清婉。清婉，你出來，不要和他在一起。”
楚臨淵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手腕使不出力氣得到男人用頭撞著房門。
墨淩軒嗤笑。
“初見那日他可是讓本將軍守了一夜，聽著清婉和他如何在房中親熱。如今，不如讓他也聽一下？”
林清婉躲開墨淩軒的手。
“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
墨淩軒將女人帶入懷中，“如果做好人不能得到清婉，那我就做一個惡人。如同曾經的太子那樣。”
“你真是瘋了。”
一巴掌抽向墨淩軒的臉頰，男人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對。瘋了。清婉選什麽？從了我，還是明日為那孩子送葬？”
那個孩子本應按著陛下的旨意秘密處死，但他若殺了那孩子，清婉定會恨他。
若是不殺那孩子，他又是違抗聖命且心有不甘。
世上沒有兩全，總歸是恨，再多些又何妨？
林清婉輕笑，將外衫褪下。
“將軍願意違背聖命幫清婉保下衡兒，自該得到些好處，但清婉怎麽知道將軍說的是不是實話？”
“讓我見一下衡兒，確定他活著。便如你所願。”
環上男人的脖頸。
“但現在還不行，不過若是墨小將軍想氣一下外麵那位被廢的太子殿下，為表誠意，清婉可以幫將軍氣一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