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她這輩子不可能再嫁人了……
林清婉連連搖頭,剛剛拒絕楚臨淵消耗了太多精力和體力,將自己埋在母親懷中,無聲垂淚。
“姐姐,我和清婉單獨聊一下,你看可好?”
墨夫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但看女孩這狀態也知道必是遇到了什麽難言之隱。
收起嘴角的笑容,恨不得立刻抓兒子去審問,到底是如何欺負了清婉,害人家姑娘鬱鬱寡歡。
“妹妹有事可隨時喚我。”
見到好友離開,將女兒從懷中扶起,溫柔地輕撫著女兒的背。
“別怕,和娘說怎麽了?若是墨淩軒欺負了你,娘定讓你哥哥來打斷他的腿。”
趴在母親懷中,林清婉的身子依舊忍不住發抖。
真好,她又活了一世。
上一世她一葉障目,滿腦子都是如何奪得楚臨淵的心,嫁入東宮後再也沒有見過母親。
“不是墨淩軒。母親,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不是他?
想到另一種可能,林夫人瞬間臉色蒼白,說話都忍不住開始結巴。
“難……難道是……?”
林清婉伸手捂住母親的嘴,點了點頭。
“這……這該如何是好?他可有說過要如何安置你?”
林夫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轉來轉去,完全想不出應對方法。
“若是你哥哥在這就好了,他那麽聰慧一定能知道該如何脫困。”
林清婉將外裳穿好,係上腰間的絲絛,走到母親身旁跪下。
“母親,恕女兒不孝。女兒已經決定出家。後半生青燈古佛,不問世事。”
以她上一世對楚臨淵的了解,那男人絕不會允她再嫁。
不想死,最好的辦法就是青燈古佛。
“何必如此?即便他不肯給個說法,我們悄悄回到鎮上。等事情平息了,娘為你招個上門夫婿也比青燈古佛要好!”
女兒如今這情況,她確實不能放心她再嫁。
這世道對女子的貞潔看得比命還重,若是她到了婆家被欺負了怎麽辦?
“母親,我們先離開吧。女兒想爹爹和哥哥了。”
想到上輩子被火燒死的感覺,那火苗燃在衣服上,皮膚上,她痛得不能自己,想呼救嗓子卻被毒啞。
她那時最後悔的便是愛上楚臨淵。
“好。你等一下,娘去找姐姐要輛馬車。”
坐上回家的馬車,林清婉的心依舊無法平靜。
明明困倦到極致卻一閉上眼,腦子裏都是上輩子的事。
城門口
“車內何人?”
守門侍衛例行詢問。
小廝見狀立刻從袖口中掏出銀錠。
“車上都是女眷,我家夫人、小姐還有個小丫鬟。小鎮上皇城來探親,家中突有急事,急著回去。”
守門侍衛掂了下銀錠,分量挺足,笑著大手一揮,“放行。”
聽到放行二字,林清婉唇角忍不住上揚,露出今日的第一個笑容,眸中透著一絲喜悅。
真的離開了?
那男人貴為太子,定是無法離開皇城。而她離開後此生都不會再來這裏,以後與他兩不相見,各自安好。
開心地靠在母親懷中,放下心的林清婉抵不住倦意睡了過去。
昨夜被楚臨淵折騰了一夜,今早還被他拉著羞辱。
上一世他不忍對心愛的女子用的手段,都用在她身上,讓她誤以為他是愛她的,後來才知她大錯特錯。
那男人隻是將她當成泄欲的奴婢。
在他心裏,人世間除了那個叫靈兒的女子,其他人都不配得到他的一絲垂憐,都是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家犬。
如今重來一世,她隻想守好爹爹、娘親,看著哥哥出人頭地。
馬車突然被急停,巨大的晃動讓林清婉的腦袋撞到車壁,痛得皺起眉頭。
“怎麽了?”林夫人大聲詢問,看向身側的丫鬟,“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林夫人看著被撞到頭的女兒,忍不住輕撫,“疼不疼?娘給你吹吹?”
聽到母親的話,林清婉忍不住靠在母親身邊撒嬌,“娘,我都多大了?”
“再大也是娘的女兒。”
沒有聽到車夫的回答,丫鬟下車後也無任何回話,林夫人掀開簾子。
馬車被一群官兵圍著,剛剛下去的丫鬟和駕馬車的小廝顫抖地跪在地上,脖子上架著刀。
一身明黃色錦服的太子立於高馬上,沉著眸子翻身而下。
林夫人從馬車上緊張地跌下,跪伏在地,“臣婦林斐然,見過太子殿下。”
“林夫人請起,不必多禮。”
在馬車中聽到楚臨淵的聲音,林清婉受驚的目光變成驚恐。身體控製不住的發抖,將頭埋在腿間,仿佛這樣就能躲過來人。
“本太子昨夜遺失了一個玉鐲,如今在找這偷鐲子的人。聽說林小姐昨日與孤都宿在將軍府,特來問問。”
隨後大手一揮,對著一旁的侍衛命令,“找輛馬車,先送林夫人回驛站休息。若是夫人想去將軍府,便送去將軍府。”
侍衛恭敬回答:“是”,將手掌伸向側後方,“林夫人請隨我來。”
想起女兒手上多出來的鐲子,林夫人忍不住腿軟,一旁的婢女連忙扶住。
“林夫人不必擔憂,孤隻是有幾句話想要問問林小姐。若林小姐真的撿了孤的鐲子,孤可是會重重有賞。”
見到丫鬟攙著林夫人離開,楚臨淵冷哼一聲,掀開簾子蹬上馬車。
看到女人紅著眼眶,目光空洞,絕望的縮在馬車一角,忍不住氣血上湧。這女人真是學不乖。
帶著一身涼意坐到女人身側,見女人想逃,立刻握住她手腕,將她拉回,禁錮在自己懷中。讓女人跨坐在自己腿上。
“林清婉,你拿孤的話當什麽?想跑到哪裏去?”
見到林清婉不回答,楚臨淵掐著女人的臉頰。
“啞巴了?”
俯身吻了上去。
察覺到男人將手伸向自己的裏衣,林清婉奮力掙紮,身子控製不住的發抖。
他瘋了嗎?
“別。不要在這。”
女人眼中流露出的恐懼讓楚臨淵心情好轉。
將作亂的手繼續向裏,摸著女人腰間的絲絛,緩緩解開。
林清婉抓著楚臨淵的手,小手覆在男人的手上,讓男人與她十指相扣。
“求殿下。不要在這裏!”
“不在這兒在哪兒?婉兒坐馬車到郊外的意思,不就是想與孤在馬車上野合嗎?”
男人陰翳的眼神望著身下滿眼寫著哀求的女人。
林清婉搖頭,“不是的,殿下。”
她不能惹怒這男人,若是他瘋起來,真的會在馬車上要她。
上輩子每當那個靈兒惹了他生氣,她就會變成他的出氣筒。
當眾歡好一事,她並不是沒有經曆過,正因知道他敢,所以她不能惹怒他。
“求殿下憐惜。”林清婉一手與楚臨淵十指相扣,另一手死死抓著腰間的絲絛,含淚哀求,“婉兒不想在這裏。”
“求殿下帶婉兒離開,隻要不在馬車上……”
後半句林清婉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隻得將自己的身子靠在男人懷中,輕輕吻了下男人的側臉,蓄意討好。
男人驚詫於女人的乖順,她似乎並不像這麽容易屈服的人。
輕撫著女人的臉頰,吻上女人的唇角,試探開口。
“若是孤要你留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