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程脫下衣衫後,跨步到床榻上,攬著女人盈盈一握的細腰,呼吸更加急促。
看著女人紅潤的唇瓣,舔了舔自己的唇,喉結滾動,俯身壓在女人身上。
吻的又急又凶,像是要一匹饑腸轆轆的野狼,抓到了屬於自己的獵物。
嘴唇上的刺痛讓柳思思眉頭微蹙,仰頭拉開一些距離。
“孫程哥哥可願幫思思一個忙?”
孫程伸手刮了下柳思思的鼻子,“思思真是調皮,在夢中都吊著哥哥。別躲,讓哥哥先親個夠。”
不顧女人的抗拒,孫程迫不及待地解開眼前人的肚兜,看著身下的夢中人,眸子暗了暗。
“思思這處也和我想的一樣美,別擋,讓哥哥仔細看看可好?”
男人的觸碰引起柳思思顫栗,“孫程哥哥。”
忍到極致的男人不再隱忍,攬著女人的腰肢,俯身而下。
女人眯著眸子,眼角劃過一行淚,瘦弱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背,不知過了多久,柳思思累到暈了過去。
翌日一早
孫程捂著頭醒來,看著陌生的床榻四處張望,連忙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穿回。
屏風後的柳思思看到慌張的孫程,捂嘴笑了起來。
“孫程哥哥這模樣,是打算不認賬了?”
孫程頓住提褲子的手,雙膝跪地,瞥向床榻上的一抹紅痕,想起昨夜的春夢,臉色慘白。
“是微臣昨日喝醉誤入良娣房間,微臣願以死謝罪,絕不會讓今日之事外泄。”
聽到孫程的話,柳思思笑得更大聲。
“孫程哥哥這話說得真是可笑,我這身子太子殿下都未碰過便失了貞潔。日後如何不外泄?”
孫程心頭一驚,卻又歡喜起來,不知該作何表情。
思思願意將初次給他,莫不是因為思思想與他私奔?
連忙起身,係好腰帶,抓起柳思思的手。
“不如我帶思思離開這裏可好?我們找一處無人認識我們二人的地方,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
柳思思抽回手,不爭氣地看向孫程。
“哥哥真是在說笑,那不是神仙眷侶而是無家可歸的浪子和浪女。”
“我如今是太子良娣,距離妃位也就是一步之遙。孫程哥哥是大理寺少卿,距離大理寺卿的位置僅一步之遙。”
而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這腹中若是有了孩兒,我們為什麽要讓他變成生長在鄉野的野孩子。”
拉過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孫程哥哥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登上那至高至尊之位嗎?”
孫程被柳思思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抽回手,伸手指著眼前的女人,滿眼不可置信。
“思思,你怎會有如此離經叛道的想法?”
柳思思輕聲哼了一聲,眼淚從眼眶中掉落。
孫程一看便急了,立刻緊張地將柳思思摟入懷中。
“思思別哭,是哥哥的錯。哥哥說的話太重了。”
柳思思趴在男人懷中,柔弱無骨的小手摸著男人的臉頰。
“我們如今發生了這等事,若是逃了,便是將柳家和孫家架在火上烤。”
“如今太子無嗣,若是我生下了我們孩兒,他便是太子殿下的長子。自古立長立嫡。生下長子後,孫家助我為後,孩子便是嫡長子。”
靠近孫程耳側,壓低聲音。
“我們再想法子弄死皇帝,讓我們的孩兒成為這北楚的帝王。這天下都是我們的,不好嗎?”
孫程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想到柳思思的野心如此之大。
柳思思嗤笑。
“哥哥若是怕了。便等著太子殿下凱旋後,將我們一家三口處死吧。哥哥猜我們會被五馬分屍?還是車裂?腰斬?淩遲?”
“能和孫程哥哥死在一起,倒也是一樁美事。”
從前襟處扯下手帕,擦著眼側的淚,神色懨懨。
似突然想到什麽,紅著眼眶,咬唇哽咽的看向男人。
“就是可憐了我們的孩兒,連這個美好的人間都見不到。也不知九泉之下,該如何麵對我那可憐的孩兒。”
孫程聽著柳思思的話,咬牙狠下心,“思思別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思思說得對,我們若是死了便也罷了。但不能連累我們的孩兒。”
將手覆在柳思思的小腹上。
“我們一起謀劃,定能讓我們的孩兒成為這北楚的帝王。到時你做太後,我做攝政王。這天下盡在我們手中,可好?”
聽到孫程的話,柳思思開心地回抱著男人,感動不已。
“孫程哥哥。思思不怕死,隻怕爭都未爭,便被哥哥厭棄。還好哥哥願意陪著思思。”
“若勝了,我們便是天下最尊貴之人的父母。若敗了,也無非是共赴黃泉。哪怕九泉之下吾兒問了,我們也爭過,鬥過,不是嗎?”
孫程點頭,抬起柳思思的臉,吻上女人的唇。
感覺到男人炙熱的目光盯著自己,柳思思雙手攬上男人的脖頸,調笑。
“孫程哥哥不怕了嗎?”
男人捏住柳思思的下巴,盯著女人嫣紅的唇瓣,上麵還是濕漉漉的。
“思思身為女子都能為我們的孩兒如此謀算。我身為孩兒的父親,怎能落後?”
柳思思淺笑,眼中波光粼粼,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孫程。
男人被女人讚賞的眼神看的,不由得仰起頭,眸色堅定。
下定決心為柳思思和自己的孩子謀出一條通天之路。
成功說服孫程後,柳思思在男人胸前用手畫著圈圈。
“孫程哥哥昨日為何來東宮?”
孫程剛想拒絕回答,突然意識到他如今已不是太子的麾下,他從今日起便隻是柳思思的男人。
“太子殿下懷疑一女子身份。讓我在他出征期間審問她,從她口中撬出她是哪國的暗探?”
聽到孫程的回答,柳思思故作好奇。
“是哪個女子?這東宮的女子,除了丫鬟們和那個罪臣之女,不就隻有我和季側妃?”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停下手中的動作,用力點著男人的胸,惡狠狠地咬牙,眼神凶狠。
“對了。還有那個無名無份住在太子寢殿的女人,莫非是她?”
孫程想到從侍衛口中聽到的那些閑言碎語,眸色狠厲。
“聽說那女人此前傷過思思,可需要哥哥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