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軒,如果我們之間一定要死一個,我希望死的是我。畢竟若非有你,我早就死了不是嗎?”
她看不見,摸了半天墨淩軒也不給她靠近,無措地站在牢房中。
“你能不能先離開?將軍府需要你。”
“那你呢?”
墨淩軒看著流淚的女人,從懷中掏出手帕,放到女人手中,“別哭,你的眼睛不能流淚。”
聽到墨淩軒關心的話,林清婉破涕而笑。
“你在關心我。我答應了殿下會留在他身邊七日……”
“若是母親問你,你就說我去普陀寺祈福了好嗎?”
墨淩軒單手握拳,指甲都陷入掌中,血滴從掌中滴滴落在地上,惡狠狠的看向楚臨淵。
“你都想好了說辭?林清婉,你能不能聽話?別牽扯進來。這是我和太子之間的事,讓我們處理好嗎?”
“你隻需要在家中等我。相信我。即便是天子,也不可能隨意要了我的命。”
林清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現在的問題不止牽扯到他,還有幫他們傳消息的雲飛桁。
“夫君,這次聽我的好嗎?下次都聽你的,你說什麽都好。這次我和殿下已經約定了。”
若是食言,她害怕楚臨淵會對雲飛桁和雲姑娘下手。
“你要我接受,我的妻子去別人榻上七日?林清婉,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林清婉害怕地蹲在地上,大聲的哭著,死死咬著下唇,她是真心想和墨淩軒在一起的。
從他將她從地牢救出的那一刻,她就決定將真心交托於他。
但……
“淩軒,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七日之後我不會再與楚臨淵有任何牽扯。”
“我可以發誓,若是再與他有任何牽扯,我就自盡,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嗎?”
“以後無論他再怎麽威脅,我都不會聽,不會信。隻聽你的,隻相信你。”
墨淩軒捂著眼,背過身子,不想讓楚臨淵看到他的失態。
“好,你走吧。”
林清婉能從墨淩軒的語氣中聽出勉強和委屈,但是事已至此,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對不起。這裏有點冷。夫君……可以抱我一下嗎?”
墨淩軒站在原地不動,眸色暗沉,似在思索,似在猶豫。
楚臨淵抬腳,從牢房外走了進來,將女人擁入懷中,“冷嗎?”
林清婉奮力掙紮,她不能在墨淩軒的麵前與楚臨淵太親密,她夫君會傷心。
“再動,孤就當他的麵要了你。”
聽到楚臨淵的威脅,林清婉嚇得臉色蒼白,任由男人將自己攬入懷中。
抬起女人的下顎,當著墨淩軒的麵吻林清婉的唇瓣,挑眉看向眼眶通紅的墨淩軒,極致囂張。
結束綿長的吻,林清婉趴在楚臨淵胸前,痛苦地流著淚。
“墨小將軍若是住夠了就盡早回吧。畢竟這可是墨夫人奉獻良多,才為小將軍爭取到的自由。”
挑釁完墨淩軒,楚臨淵攬著女人離開,走到桌旁將白紗穿回女人身上,為她戴上鬥笠。
一把抱起女人,回頭對著墨淩軒勾唇,鄙夷地看向眼眶通紅的男人。
用口型無聲地說:“沒用。”
摟著女人回到馬車上,見女人神情落寞,像是失了魂魄。
“婉兒這模樣,是在想什麽?想和孤在馬車上歡好?”
被楚臨淵的話嚇了一跳,林清婉連忙回神,“沒有,殿下。”
掐著女人的下顎,楚臨淵嗤笑,“那就收起你那副不如一死的表情。你若死了,孤就讓林家為你陪葬。”
林清婉搖頭,不理解他為什麽要扯上林家。
“禍不及家人,若是未來……”
“若是未來你敢自盡,孤便賜死你林家所有族人。”
林清婉臉色一白,緩緩側頭,“你聽到了?你是不是聽到我和墨淩軒說話了?”
楚臨淵譏笑。
“婉兒問的是哪一句?七日後再與孤有牽扯就自盡那句嗎?”
“孤現在就告訴你。莫說是七日後,往後無論何時,孤隻要想要你,都會想法子劫你回府。”
“若你敢自盡,未免孤的婉兒路上寂寥。孤會送整個林家陪你上這黃泉路,不夠的話還可以帶上墨家。”
林清婉吸了吸鼻子,用墨淩軒給的手帕擦著眼淚。
楚臨淵見狀搶過手帕,直接將帕子從馬車的車窗中扔出。
“帕子?殿下。還我。”
摸著楚臨淵的手,卻隻能摸到男人兩手空空。
男人大手一攬,將林清婉按在懷中,“在孤的身邊,心裏還想著別人?想死了嗎?”
知道要不回手帕的林清婉放棄追問,乖巧地搖頭。
“沒有想別人。”
“那是在想什麽?”
楚臨淵握著林清婉的手,用力拉她坐到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