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聽到這裏臉色慘白，連連搖頭。
“我不是妓女。送我去——”
想說將軍府三字，嗓子卻像是啞了般，說不出口。
若是被人知道她是將軍府的人，是不是會給墨淩軒抹黑，是不是會成為將軍府的汙點？
她不能對不起墨淩軒。
“能不能送我去同福客棧？我哥哥在那裏，他會給你很多錢。你要多少都可以！”
除了墨淩軒，能幫她的隻有哥哥。
花雨樓的老鴇大笑，拍了拍龜公。
“帶回去，好好**一下。”
“不。放開我——”
女人努力掙紮，卻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人死死拽進花雨樓。
見鴇母帶了個新姐妹進來，花魁珍兒迎麵而上，攬著鴇母的手臂。
“媽媽。您這又是從哪兒弄來的新姐妹？長得這麽好看，都把我比下去了。”
“珍兒的客人要是都被她搶走了，以後無人垂憐了可怎麽辦啊？”
見林清婉目光無神，伸手在女人麵前晃了晃，驚歎道：“這不就是貴人們前幾日說的想要的盲妓？”
聽到這句話，其他妓女們都從房間跑了出來。
她們這些時日都躲著鴇母，就是因為鴇母聽說隔壁樓有個盲妓，吸引了不少達官顯貴，且一夜難求。
但她們都是健全人，哪裏願意為了錢財弄瞎自己雙眼？還都盼著被哪個貴客贖回去當個妾呢！
故而這些時日，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躲著鴇母，生怕被媽媽看上，弄瞎雙眼。
“恭喜媽媽，這可是天生的盲妓。長得還如此花容月貌，客人一定會搶瘋的。我這個花魁怕是馬上就要讓位了。”
林清婉沒有想到她遇到的那個人居然是個人販子，眼下後悔卻為時已晚。
“我不是盲妓。能不能放我離開？我哥哥真的在同福客棧，他可以出十倍的價格把我贖回去。”
老鴇拍了拍女人的臉。
“小丫頭，媽媽可不是什麽好人，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不然我就把你毒啞。”
說著便用手扭著林清婉腰間的軟肉。
“好痛，別掐我。”
林清婉痛的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害怕地顫抖著身子。
“媽媽，我不開心了。她哭成這樣，哭得我都心疼了。更別說那些貴人們了。”
“別搗亂。”
鴇母對珍兒還是寬容些，樓裏的其他女子可不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
“女娃，你叫什麽？”
林清婉哭著搖頭，後悔自己為什麽那麽衝動，為什麽要亂跑？
“不說也無事，來了樓裏過去的一切便都過去了。從今日起，你就叫若水。”
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老鴇心情極佳。
原本還想著去哪裏搞個盲妓和隔壁打對台。
這打個瞌睡的功夫，就來了個送上門的絕色盲女，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告訴媽媽你會什麽？琴、書、歌、舞會哪一種？”
林清婉咬著下唇，見老鴇不肯放她，哽咽回答：“舞。”
“我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是被拐來這裏的，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這一刻她隻能試著將楚臨淵的身份擺出來，希望這些人害怕，能將她放走。
聽到林清婉說自己是太子的女人，樓裏所有女人都笑了起來。
“呦，太子的女人？媽媽我可怕死了～你猜她們進來時都是怎麽說的？”
“那個翠兒說自己是首輔的女人，梅兒說自己是丞相的女人，樓上的那個潔兒還說自己是皇帝的女人呢。”
“這借口，媽媽這裏見多了。媽媽今天心情好，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舞一曲，舞得好，今夜就給你掛牌，讓你得遇貴人。”
“至於這二……不聽話的女人若是選二，要怎麽處理來著？”
鴇母揉了揉太陽穴，看向身側的花魁珍兒，示意她接著說。
珍兒笑著拿帕子捂著嘴，軟聲道：“這二嘛，我想姑娘肯定不想嚐試。”
“二的話，樓裏所有的龜公和小廝們可就有福了，大家晚上會輪流“伺候”一下姑娘。讓姑娘知道什麽是男人。”
說著嗤笑出聲。
“姑娘若是喜歡被很多男人“伺候”，倒是可以選一下二。伺候一個男人和被一群男人“伺候”，姑娘想選什麽？”
“哦，對了。我記得樓裏的規矩可是，若姑娘進樓後一直沒能接客，那可是每夜都會有很多人那個的。”
林清婉嚇得臉色慘白，緊咬牙關。
“不。我會跳舞。”
珍兒走到林清婉身邊，握著女人的手，對龜公擺手。
兩個龜公見狀，看向一旁的老鴇，老鴇微微點頭，龜公們立刻鬆開錮著女人的手腕。
“姐姐帶你去台上，可要好好跳。若是跳的不好，也是不能掛牌的，若水妹妹。”
感覺到林清婉的身子一直抖，珍兒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哪個女人是心甘情願來這裏的？進樓容易，出樓可是難於上青天。既然進來了，便隻能認命。
“妹妹別怕，好好跳。過了今夜，便會適應這裏了。”
林清婉的淚一直流個不停，被帶到舞台上，聽著一旁的樂曲，隨意舞了一下，卻讓老鴇滿意得不行。
“想不到還是個有才藝的。既如此，珍兒好好教導一下，今晚就讓她上台。”
然後轉頭向身旁的龜公吩咐。
“給所有貴客發消息，就說花雨樓來了個絕品的盲妓，傾國傾城。今夜盲妓首次開盤，入樓費十兩金。”
“是。”
珍兒聽到這裏，嘟著嘴，不高興，“媽媽真是偏心，我當初的開盤夜也才是十兩銀子。”
鴇母笑道：“你若是個瞎子，媽媽也給你十金開盤。”
“那我還是不要十兩金了。我這雙眼可毀不得，有很多貴客都誇我的眼睛美呢。”
花魁珍兒扇了扇手中的扇子，走到舞台上，拉著林清婉下台。
“若水妹妹不必害怕，今夜就是跳一曲，而後等著伺候貴人即可。你長得這麽美，便是貴人有些怪癖，想必也會憐惜些。”
見林清婉麵色慘白，身子很僵，極為排斥的樣子，珍兒忍不住俯在女人耳側提點。
“開心點。你可勿要惹惱了媽媽。若是真的將你關起來，今夜必會叫一群男人“教訓”你。千萬別自討苦吃。”
林清婉點頭，隨後嘴角扯出一抹極不情願的淡笑。
鴇母見到林清婉雖不熱情，但是卻極為配合，滿意地點頭。
“不錯。從外麵買來的就是不一樣，不似樓裏那些諂媚的。倒是有些冰美人的感覺，有些貴客就喜歡這種調調。”
說著看向林清婉的身體，摸了下女人胸。
林清婉被突然襲胸，嚇了一跳，連忙向後躲。
“站好。”
鴇母語氣不悅。
林清婉立刻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老鴇繼續摸著林清婉的腰和臀，檢查後笑道：“腰細臀滿，真不錯。”
隨後看了眼林清婉，瞥著女人脖頸處的紅痕，眉頭微皺，“不是處子了？”
看到紅痕，誤以為是將她賣來的那個男人占了林清婉的便宜，恨不得殺了那男人。
這等美人若再是個處子，今夜可是要被拍上天價的，如今卻被那男人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