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鴇預留給羅刹殿的甲子三號房，三人穿著黑色的飛魚服，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首領，殿下讓我們拍下林姑娘，有沒有說自己什麽時候過來？”
暗六雙手環在胸前，疑惑得不行。眼看這林姑娘可就要登台了，殿下再不來，他們怎麽辦？
“殿下安排什麽就做什麽，不該問的就別問。”
暗衛雖名義上掛職東宮，但他們實際上效忠的隻有殿下一人，羅刹殿也是殿下年少時創辦的。
雖然對外的殿主是暗一，但實際上的掌控人隻有那一人。
“唉，姑娘登台了。”
暗九將窗子開個縫隙，包間裏能直接看到舞台上的女人正隨著曲子起舞。
“這也太美了。”
暗六看了眼在台上跳舞的林姑娘，又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暗九，用下巴指向舞台上的林清婉。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以後誰娶了你，可算倒大黴了。”
暗九眼角一抽，斜眸瞥向暗六，提起拳頭便衝了上去，兩人在包間中對打起來。
暗一看著，並未阻止。
整個暗衛營都知道小六喜歡小九，隻是小九似乎還未開竅。
舞台上
林清婉舞了一曲便轉身離開，沒有給台下任何一個眼神，反而愈發激起眾人的占有欲。
“這美人美雖美矣，但性子怎麽那麽高冷，都不說給我們個媚眼再下台，也不知何人才能博她一笑。”
“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高冷的女子，那到了床榻之上，征服起來便越有成就感。”
“快拍吧。別墨跡了，我出五十兩。”
“齊家是不行了嗎？五十兩也拿得出手？我出二百兩。”
“五百兩！”
“八百兩！”
二樓的包間中，楚玄津笑著看向一樓競拍的人，淡淡開口，一開口便秒殺一樓的競爭者。
“五百兩……黃金。”
“二哥怎麽今兒個這麽有雅興？不過那盲妓確實絕色，也不知道嚐起來什麽滋味。”
楚亦烽看向自家二哥，“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喬裝到這花雨樓。不是為了給弟弟見識下，這被稱作花雨樓第一盲妓的女子？”
“二哥怎得自己要將人拍下？二哥可是要承繼大業的人，此等女子可不配入二哥的府邸，不如送給弟弟？”
老四站在窗邊，直勾勾地盯著女人離去的背影，那副又純又欲的樣子，真是想弄。
“等我玩夠了，便送給弟弟。到時你是想留著或是想撥了皮做美人鼓，都隨你。”
聽到楚玄津的話，楚亦烽雙手作揖。
“都聽哥哥的。”
“八百兩黃金。”
二樓的另一個包間傳來報價。
楚玄津示意小廝繼續報價。
“九百兩黃金。”
從二樓第一個貴客開口後，一樓便不再有人出價，畢竟黃金可不是平民百姓能出得起的。
老齊看向身側剛剛競價的男人詢問，“兄台可知樓上包間裏的是何人？”
“齊兄可別外傳。聽說都是大人物。”
“有這天下第一富商，皇家的人，羅刹殿的，還有個神秘人，不知是從哪來的，也不知是什麽身份，都是我們惹不起的。”
聽到男人的話，老齊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像縮頭烏龜般坐在椅子上不吱聲。
“一千兩黃金。”
聽著兩個包間在不斷競價，暗六有些心急。
“首領，我們什麽時候出價？”
暗九抬腳踹了一下暗六，直接將小六踹倒在地。
倒地的暗六對著暗九伸手，“拉我起來，你不拉我，我就一直躺地上。”
暗九瞥了眼暗六，走到離他最遠的椅子上坐著。
見實在沒人理，暗六隻能拍拍灰自己爬起，小聲嘟囔著：“沒良心的女人。”
“羅刹殿出價一萬兩黃金。”
守門的小廝報出價格，樓下瞬間像是被扔了靜音符咒，所有人都呆住，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羅刹殿的報價驚呆眾人。
不服輸的天下第一富商剛想開口，就被身邊的小廝捂住嘴。
“少爺，您要點命吧。這可是羅刹殿的報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你的遺產能不能給我繼承？”
聽到跟班的話，陶東籬將跟班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拿開，“給爺說一下羅刹殿是什麽鬼？”
“羅刹殿是世上第一的暗殺組織，隻要出得起銀子，就沒有他們不敢殺的人。”
陶東籬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無精打采，像是被妖精吸幹了精血的幹屍，攤在椅子上。
“那等美人，淪落風塵，不就是在等我救她？怎麽就突然冒出來個羅刹殿？可悲，可歎——”
見自家少爺不打算再競價，跟班將心放回肚子裏。
“羅刹殿若是不報名字，少爺還能爭一下。如此報價，定是殿主要人。我們再搶那就是將腦袋送到別人刀下。”
鴇母在舞台上臉都要笑爛了，見到無人競價，立刻一錘定音。
“既然沒有更高的價格，就恭喜羅刹殿今夜拍得美人。其他老板也不必失落，我們樓裏還有很多漂亮姑娘。”
說著，剩下的姑娘們便按順序在台上露臉，會才藝的表演才藝，有想拍的客人就出價。
不會才藝的就上去說些吉祥話，得了眼緣的也會被拍走。
沒被拍的那些女人，則會被帶去後院刷恭桶，晚飯也不給吃。
“珍兒，你去給若水提個醒，她今夜若是不能讓羅刹殿滿意，明兒個看我怎麽收拾她。”
鴇母眸色狠厲，即開心賺了萬兩黃金，又怕新來的不懂事，把貴人得罪了。
這萬兩黃金可是過去三年利潤的總和，居然被她一人，一夜就賺了回來。
想到這裏，更是決定絕不能放過她。今日她可是一戰成名，日後若水每夜的起拍價，都可以用百兩黃金起拍。
“媽媽若是實在不放心，給她喂些歡情散不就行了？”
鴇母眯著眸子，似在考慮珍兒說的話，隨後又叫來龜公，“你去羅刹殿那裏問一下貴客，需不需要備女子用的歡情散。”
鴇母扇了扇手上的扇子。
“若是常人，媽媽我就直接喂好了送進去。”
“這羅刹殿我可拿不準，萬一那殿主就喜歡強迫美人，我們給若水下歡情散，可就弄巧成拙了。”
“這世上男人什麽樣的都有，有些人就喜歡玩強製，還要姑娘演戲配合他，男人在床榻上的喜好，可不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