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口技，學不了殿主的聲音。”
聽到這個理由，暗六拍拍胸脯，“你說的那些都是小事。”
“聲音戴上羅刹麵具不摘就行，那麵具是青空大師的新品，誰戴上發出的聲音都和殿主一樣。至於身高，更好解決。”
說著便像變魔術般，不知從哪裏找來破布墊和針線，縫了個高高的鞋墊。
“把這個墊鞋子裏，差一點點沒事的，沒人會看那麽仔細。隻需要堅持到殿下趕來就行。”
接過暗六的鞋墊，雖然暗九有些不情願，但眼下事情緊急，也容不得她推三阻四。
墊好鞋墊的暗九戴上麵具，剛剛推開門便看到跪在地上的林清婉，立刻關門，狀若無事般疾步走了回去。
進門後和暗六一樣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摘下麵具，不情願地開口。
“一開門便見姑娘在那裏跪著。還是等殿下來。”
“沒事的，你把她扶起來不就行了嗎？快去吧，別讓姑娘跪久了，到時候膝蓋跪壞殿下會心疼的。”
說著便把麵罩扣回暗九臉上，將人推了出去。
暗九做好心理準備，回到房間，麵無表情地走到林清婉身側，將人扶了起來。
林清婉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進進出出，難道是對她不滿？
想到若是不能得他歡心，怕是要被丟到什麽訓奴房，更加悲傷。
坐在榻上半天也不見來人對她做些什麽，林清婉眨了眨看不見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開口。
“殿主大人……不就寢嗎？”
暗九雙手環胸，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渾身不自在。
看著桌上擺著的“玩具”，慶幸自己帶著麵罩，她知道自己現在表情一定很猙獰。
“本尊坐一會兒，你先睡。”
林清婉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心下一涼，唯恐自己明日要被帶去訓奴房，淚水忍不住滑落。
暗九一抬眼，便看到在床榻上無聲垂淚的林姑娘，頓時緊張不已。
走到床榻，將人拉起，她平日裏也不太愛說話，不知該如何安慰姑娘，隻能簡單問一句。
“哭什麽？”
林清婉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
暗九耳朵一動，聽到熟悉的暗號，對著哭泣的林清婉低聲說道：“你等下。”
說著便走出門，想看看暗六在搞什麽鬼，一出門便看到殿主在不遠處站著和首領說話。
暗六拍了拍暗九的肩膀，“殿下來了，我們先撤。”
暗九點頭。
兩人瞬息閃身離開。
楚臨淵和暗一交代完後，走到門口，推開包間門，看到端坐在床榻上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想到自己現在用的是羅刹殿殿主的身份，努力壓抑著心底的怒火，走到女人身前，挑起她的下巴。
“你就是本尊用萬兩黃金買來的女人？”
用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頰，順著女人潔白如玉的脖頸看去，看不到昨夜留下的痕跡，神色晦暗。
林清婉有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先後進來的羅刹殿殿主不像同一個人，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那等人物怎麽可能允許別人假冒？就是不知他這般進進出出所為何事，若是心情不好，要對她動怒，該如何是好？
男人坐回椅上，打量著桌上的“玩具”，時不時還拿在手中端詳一番。
“啞巴了？”
“是。”
林清婉收起思緒，連忙回答，生怕惹了男人不滿。
男人眼神冷厲至極。
“不值。”
聽到男人說自己不值那麽多銀兩，林清婉側過臉，仰起頭，怕剛憋回的淚又要掉出來。
“過來，讓本尊好好看看花雨樓的第一盲妓是如何伺候男人的？”
林清婉被他說得麵色慘白，從床榻上站起，走到男人麵前，跪在男人腳下，輕聲開口。
“殿主，我不是盲妓，是遇到歹徒被騙來此處。”
“你的意思是……不願意伺候本尊，讓本尊的萬兩黃金打水漂？”
楚臨淵嗤笑，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的女人。
這回知道害怕了，知道自己不是盲妓？此前怎麽能蠢到被別人拐走？
若不是他消息靈通，此刻要是被別人將她拍下，她以為別人會有閑心聽她講這些？
若是常人，早就拿起桌上、牆上那些東西，盡數用在她身上，一整夜都不會讓她停歇。
“沒有，殿主，我不是那個意思。”
想到珍兒此前的提醒，林清婉鼓足勇氣開口，“殿主能否救清婉離開此地？清婉必當結草銜環以報殿主大恩。”
楚臨淵坐在椅子上，冷笑。
“本尊是來發泄欲望的，不是來救人的。”
“今夜伺候得好，本尊就把你包下，讓你隻伺候本尊一人；伺候得不好，本尊就讓外麵的那些男人，都來分一杯羹。”
林清婉害怕地搖頭，摸索著男人的位置，討好的貼近男人。
被男人大手一摟，從地上拉起，跌坐在男人懷裏。
林清婉坐在男人腿上，雙手緩緩環上男人的脖頸，想親吻男人的臉頰，卻隻觸碰到一個堅硬、冰冷的麵具。
微微拉開距離，眨著看不見的雙眼，有些茫然。
“殿主。我看不見。”
“本尊知道。”
摟著懷中的女人，楚臨淵將大手伸進女人衣襟，摸著女人吹彈可破的肌膚。
女人柔順的樣子讓楚臨淵更加不滿，她這樣子，是誰對她如此都行？
“你這身子，有多少人碰過了？”
林清婉不敢躲開男人的手，怕男人把她丟出去，更怕他讓其他人一起來辱她。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害怕地說：“兩個。”
“誰？”
男人挑起林清婉的下巴，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女人的紅唇。
“當朝太子……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山匪。”
女人吞吞吐吐的說出，不敢隱瞞。
“當朝太子？怎麽會和你在一起？”
楚臨淵自然知道他們為何會在一起，但還是想聽一聽，從林清婉的口中是如何描述他們的關係？
“太子殿下意外中藥，我路過不小心碰到中了藥的太子殿下。”
林清婉不想解釋得那麽詳細，隻能將初次糾纏的緣由簡化。
從林清婉的口中得到隻有他碰過她的消息，楚臨淵勾起嘴角，決定對著女人溫柔些。
“那本尊便當你第三個男人如何？”
林清婉明明口幹舌燥卻還是緊張地咽了下喉嚨。
“殿主……”
林清婉想開口和殿主說會努力賺錢還他銀兩，卻清楚地知道她這一生都賺不到萬兩黃金，正因知道，更是開不了口。
她拿不出任何能打動羅刹殿殿主的東西，所以今日……除了獻身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