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重生不追了,絕嗣帝王悔斷腸

第77章 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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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傷……”

再不醫治都要好了。

雲飛桁摸了下鼻子,看著二人衣襟上的血跡皺眉,按理說這麽點小傷是不會出現如此多血跡的。

想到墨淩軒此前跟他要過幾袋血包,嘴角一抽,斜瞥著墨淩軒。

想不到堂堂威武將軍的嫡孫,居然會為一女子耍這種心機?這要是被他爺爺知道了,定要抓起來吊打一頓。

躺在床榻上的墨淩軒對著雲飛桁不停眨眼。

捂著傷口輕聲嘶——了一聲。

“怎麽了?很痛嗎?”林清婉緊緊握著墨淩軒的手,“看”向雲飛桁,“雲太醫能否盡快為我夫君包紮?”

“是得快些包紮。”

雲飛桁聲音嚴肅,但麵上卻一臉揶揄,對著墨淩軒眨了幾眼,示意他知道該如何做。

墨淩軒放心地輕咳兩聲,躺回**。

雲飛桁扯開紗布,不顧男人的眼色,一圈圈將男人的胸口包得嚴嚴實實。

包好後拍了拍男人“受傷”的胸口,麵無表情地下醫囑。

“好了。七日內不能劇烈運動,近三日最好臥床好好休息一下。”

墨淩軒看著女人緊張的神色,上揚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哦,對了。包紮的患處我上了藥,此藥兩日一換即可。兩日後我會再來,不需要別人為他換藥。”

林清婉點頭。

“麻煩雲太醫了。”

雲飛桁將剩下的紗布卷好,放回藥箱中,看著墨淩軒依舊對著他眨眼,思索片刻開口。

“雖胸口受了傷,但每日的清潔還是必要的。洗漱沐浴一事還麻煩雲夫人照顧下。”

“……”

這種事……醫師也要管嗎?

“好。”

林清婉糯糯地開口。

墨淩軒靠在床邊的手對著雲飛桁豎起一個大拇指,紅著耳朵對著林清婉開口,“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夫君的傷都是我害的。照顧夫君是我該做的。”

聽到林清婉這樣說,墨淩軒的心有些愧疚,但隻愧疚了一息。

總歸是他的夫人,對自己的夫人用些心計,求得夫人與他親密些,人之常情。

“墨夫人是否需要把個脈?”

雲飛桁看向坐在裏側的女人,從藥箱中拿出藥枕放在桌上。

不知道她如今的身子怎麽樣了?

林清婉放開墨淩軒的手,點頭。

摸索著從床邊下到地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將手腕搭在藥枕上。

“麻煩雲太醫。”

雲飛桁搭上林清婉的脈,瞬間感覺不妙……

她這身子怎麽又退了回去,原本養了兩個月已經大好了,如今卻像是剛養傷一月有餘的時候。

“你如今的身子像是一月前,還是需要好生修養。近期也不要出門,就在屋中先躺個七日,與你夫君一起。”

比起給墨淩軒看脈時的鬆弛,給林清婉的醫囑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你如今的身子雖是看著好了。但還是不能傷心動怒,還有你的眼睛也是,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

“切記不能再哭。若是再這樣哭下去,你的眼疾一旦成型,終身都不可能再痊愈。”

想到這女人愛哭的秉性,墨淩軒忍不住打斷雲飛桁的話。

“雲兄,我夫人自幼愛哭,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你那裏是否有什麽方子可以讓我夫人難過時也哭不出來的?”

雲飛桁皺著眉頭,思索半天。

他這一生學的都是治病救人的本事,還真不知道什麽藥可以讓人流不出淚。

按理說讓人不能流淚這種藥肯定是毒藥,想不到在這種情形下,居然也可以成為救人的良藥。

思及此,雲飛桁瞬間覺得自己的醫術不夠精湛。

承醫一途,學海無涯,如今的他……也僅僅隻是學了一點皮毛。

“我這裏並沒有這種藥。等我回去後問一下羽櫻,她師門那裏能人眾多,讓他們研製出不能流淚的藥物應是不難。”

“那便麻煩雲兄了。”

雲飛桁交代完,坐在椅子上思索可以讓人不流淚的藥方,思索半天也不知該如何配藥。

雖說已經打定主意讓妹妹的師門研製,但他也是自小學醫,在製藥一途頗有天賦。

怎得如今一點頭緒都沒有?

沉浸在思考藥方的雲飛桁,抬眼便看到墨淩軒對他擺手,示意他該走了。

沒想出藥方,心情極為不好的雲飛桁端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的墨淩軒對他瘋狂眨眼,禮貌微笑,就是不動。

無奈的墨淩軒用食指和中指彎折,在床板上輕輕叩了三下。

見墨淩軒如此做小,雲飛桁也不好繼續拿喬。

“我去為二位準備熬藥的藥材,你們先休息一下,待藥熬好了讓丫鬟給你們送來。”

“多謝雲兄。”

墨淩軒對著雲飛桁雙手抱拳,感激不已。

可算是走了……

雲飛桁離開後,墨淩軒立刻捂著胸口,“嘶——唉——”

“怎麽了?”

林清婉摸索到床邊,安撫地摸著男人的臉頰,“痛不痛?我幫你吹吹?”

說著便俯身靠近墨淩軒,對著他的胸口吹氣。

墨淩軒被林清婉魅而不自知的樣子撩得麵紅耳赤,唇角都要咧到耳後根。

喉結上下滾動。

再開口,聲音嘶啞。

“清婉,離我近些好嗎?”

聽到墨淩軒嘶啞的聲音,林清婉有些擔心。

“你——”

“嗓子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給你倒些茶水潤喉?”

墨淩軒搖頭。

“不要茶。隻要夫人躺在我身側。夫人是我的良藥。你在我身邊,為夫就感覺不到痛。”

林清婉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感覺有些發燙。

“我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我又不能吃,怎麽可能變成你的良藥。”

墨淩軒輕笑。

“能吃,好吃。等新婚夜,為夫定讓夫人知道——”

未等墨淩軒說完,林清婉便紅著臉,伸手捂住墨淩軒的唇,嬌嗔道:“你別說了。”

她現在心煩意亂得很。

若是那個殿主知道她答應了,卻沒有做到與夫君和離,甚至還要再十五日後與夫君辦婚宴,還不知道會如何報複他們?

墨淩軒笑著點頭,“好。不說。等新婚夜夫人便會知道。”

知道他如何一口一口將她拆吞入腹……

“夫人,為夫突然感覺有些口渴。”

聽到墨淩軒說口渴,林清婉立刻摸索著桌上的茶壺和茶杯,摸了下茶壺的溫度,將茶壺中的茶水倒入茶杯。

輕抿一口,溫度剛好。

將茶杯端到男人麵前,卻聽男人咳了兩聲後,虛弱地開口。

“為夫的傷有些重,不便起身。夫人喝到口中,再渡給為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