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柔表演完之後,便是蘇霽月的表演,然而,傅霆之卻沒有換座位的意思,更沒有要坐到蘇霽月家屬區的位置。
就連校長都幾次想過去提醒他一聲,但沒敢過去。
傅霆之就是存心要辦蘇霽月難堪,作為她的家人,卻坐在別人的家屬位置上,而不會坐到她的家屬位置上。
她要獨自麵對這偌大的舞台。
底下是空無家人的區域。
“怎麽感覺傅少在辦蘇霽月難堪啊?”有人看出幾分。
“明明是蘇霽月現在的家人,但卻不會給她當家屬。”
“傅少就是討厭她!”
蘇以柔也跑到後台。“姐姐,要不要我跟傅少說一聲啊,讓他去你的家屬位置?”
蘇霽月忍下那些話,忽略蘇以柔,手中拿著一條白色的絲巾,翩翩起舞上了舞台,第一件事,她沒有看向傅霆之,而是將那條絲巾蒙在了眼睛上,看不到他在哪兒,才不會痛心。
蘇霽月一襲柔白色的長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原本還竊竊私語的大廳,突然變得針落可辨起來。
目瞪口呆。
蘇霽月的舞蹈功底很強,她已經有十幾年的舞齡。
蘇父對她從小就加重培養。
所以觀看起來的時候,絕對是一場視覺盛宴。
蘇以柔頓時就陰青了一張臉。
傅霆之的臉色也黑沉下來。
就連劉波望著台上的那一抹身影,也移不開眼睛,他突然打心底有些嫌棄起蘇以柔來,剛剛蘇以柔表演的是個什麽東西?那小提琴拉得像不熟似的!剛剛還在這表演場地外像迎賓似的!
她真有些上不了台麵!
劉波突然就後悔選了蘇以柔。
很快,台下響起一片熱烈般的掌聲。
是前所未有的轟動。
蘇霽月的舞蹈級別已經達到國家級別。
傅霆之陰青著一張臉起身離開。
蘇霽月摘下眼罩謝幕回後台。
葉溪飛快地抱住她。“霽月,你剛剛的表演太厲害了!我跟你認識那麽多年,還沒見你那麽正兒八經地跳一次舞呢。”
以往蘇霽月表演的時候,都吊兒郎當的,像是在開玩笑。
蘇霽月回抱了她一下。“快上台吧,輪到你了。”
“好。”
葉溪的表演也很精彩,蘇霽月全程在台下家屬區域給她當家屬,她父親自從受到蘇氏公司的連累之後,就一直比較忙,想著如何恢複公司。所以,沒有時間過來。
…
晚上,傅霆之的豪車照常停在門外,他坐在車中,另外一邊車窗半開著,指尖夾著一根煙在抽。
那張臉隱晦不明。
隻有司機擔憂地望著蘇霽月校門的方向。“傅少,你說那丫頭一會兒出來,會不會很傷心啊?你說你進都進去了?怎麽就不能給她當家屬?”
司機有看到傅霆之進去,也看到傅霆之坐在別人的家屬位置上。
也知道傅少是想辦那丫頭難堪。
但也太讓人傷心了。
尤其是那丫頭年紀還小。
“楊叔。”傅霆之的臉色已變得不悅。“你最近很向著蘇霽月啊,怎麽?她給你吃了什麽迷魂湯了?”
像蘇霽月那種性情惡劣,心思歹毒的,就應該讓她多吃吃苦頭,多難堪難堪。
更何況他昨晚上給過她機會,讓她求他,她不求。
“什麽吃了迷魂湯啊,那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嗎?”楊叔最心疼女兒,所以此時說著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一抹對蘇霽月的心疼。
這到底是她父親看不到啊,若是她父親看到,指不定會有多難受。
傅霆之臉色已漆黑下來,對楊叔向著蘇霽月的行為非常不悅。
“楊叔,你如果年紀大了,幹夠了可以辭職。”
楊叔:“……”
他瞬間也不敢再出聲。
就在這時,女孩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拎著書包,笑意盈盈地跟身邊同學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楊叔剛剛所說的,會有半分難過的樣子。
蘇霽月知道傅霆之就想看她難過,就想看她難堪。所以,她故意表現得一點兒也不難過,一點兒也不難堪。
像風輕雲淡的十分不在意。
果然,傅霆之的臉色又再次黑下來。
甚至她身上穿著的還是一襲月牙白的裙子,身上的舞蹈服沒有換下來,之前惡劣慣了,現在卻看著那麽有幾分清純。
嗬!
骨子裏還不是惡劣!
傅霆之冷冷轉過頭去。
“霽月小姐。”司機叫了一聲蘇霽月。
蘇霽月朝他們這邊大步走來。
她身後正跟著劉波和蘇以柔也正走出來,聽到這聲音,瞧著這邊望過來,劉波一瞬間就猩紅了眼睛,他什麽時候才能擁有這樣的豪車?而蘇以柔則是看著那裏麵的男人。
他究竟什麽時候才跟她表白?
快了嗎?
不過他們兩人甚會偽裝,明明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也不在意豪不豪車地扭過頭,好像很滿意現在的現狀,而讓人對他們高看兩眼。
果然,傅霆之看到蘇以柔抱著小劉的手臂從裏麵走出來,神色滿足之後,眼神柔了柔,一直跟隨著她的身影,接著他視線便被一襲月牙白色的裙子擋住。
蘇霽月打開車門上車。
傅霆之眼神嫌惡,轉過頭去。
隻是眼神偶爾朝蘇霽月那邊瞟一眼,蘇霽月今天身上穿的這身月牙白的裙子,將她皮膚襯得白皙粉嫩,她不規矩地坐在車上,大概是嫌棄那裙子太過於長,所以往上撩起一些,正好露出一截白嫩細腿。
再加上女孩腳上穿著的白色襪子,顯得她幾眼不食人間煙火,簡單幾分。
傅霆之緊擰眉頭。“這裙子穿在你身上算是玷汙了。”
像從另外一個女孩身上剽竊過來的。
徒有其表。
蘇霽月微微勾唇,轉頭看向他,她知道她今日就像從惡劣之中,給了他一點兒亮光,淡淡道。“傅少,我沒叫你看我吧?”
傅霆之:“……”
“撲哧!”前麵司機忍不住笑起來。“傅少,你在看霽月小姐就在看霽月小姐唄,這有什麽不能承認的,居然還說別人不合適,我看剛剛學校裏出來的那一群人裏麵,就沒有一個人有霽月小姐合適的,這身白色裙子也真的很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