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要離開這兒,楊叔不得不去叫蘇霽月。“霽月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傅老爺子眼底閃過一抹遺憾。“怎麽就不能讓霽月在這多待兩天?”
“老爺子,霽月小姐還要讀書呢。”
傅老爺子這才不得不應他們。“好吧,那就讓霽月跟你們回去吧。”
蘇霽月看著傅老爺子失落的眼神於心不忍。“爺爺您放心,我過兩天還會再過來陪您的,等我再周六周日了,我立馬就過來。”
傅老爺子這才心情好許多。“好,好好。”
蘇霽月走向車邊,才剛剛坐進去,耳邊就冷不丁的傳來一聲。“演戲演完了?”
這叫蘇霽月腦子“嗡”了一下,轉頭看向傅霆之。“你是什麽意思?”
傅霆之冷嗤。“故意在爺爺麵前表現得那麽簡單,又故意引起他對你的不舍,你不是在演戲是在演什麽?”
“我為什麽要演戲?!”蘇霽月怒氣質問。
“因為演戲,才能讓你坐穩傅家二小姐的位置,讓爺爺覺得你簡單,對你不舍。蘇霽月,你自己想想,你有那麽簡單嗎?”
“嗡”一聲,蘇霽月怒火飆升,就連頭頂都在冒煙。
她還自己想想她有那麽簡單嗎?
她沒有那麽簡單嗎?
蘇霽月幹脆閉上眼睛沒有再理他。
“蘇霽月,我警告你,別打爺爺的什麽主意。”傅霆之又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你抱緊了他的大腿,以後你在我們傅家犯了錯,就沒人敢趕你出去。”
蘇霽月突然睜開眼睛。“你打定主意,我在爺爺麵前一定是演戲對吧?”
“不然呢?”
蘇霽月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蘇霽月!你幹什麽?!”沒等傅霆之反應過來,便又聽到蘇霽月在車下大叫。“爺爺,傅少,將我從車上一腳踹了下來!”
傅霆之:“!!!”
身側車門被打開,傅老爺子手中拐杖如同雨點般落下來。“傅霆之,你個臭小子!誰讓你把霽月踹下來的!她就是個女孩子,萬一磕著傷著了怎麽辦?你跟誰學來的那麽惡劣的行為?!”
傅霆之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蘇霽月。
蘇霽月就是要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什麽叫做演戲。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他的反抗!
傅霆之的臉色愈發陰沉,沒想到她竟敢惡劣至此。
…
蘇霽月和傅霆之雙雙進醫院,司機萬萬沒想到,他們就隻是去一趟傅老爺子那兒,就進了醫院,蘇霽月傷到腳踝,傅霆之被傅老爺子不小心打到後腦勺。
回到學校,蘇以柔看著她腿一瘸一拐的進來,嘲笑地向她走過去。“呦,姐姐,你這腿是怎麽了?不會是傅家什麽人打你了吧?痛不痛?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蘇霽月並不想理她。
蘇以柔又跟了上去。“姐姐,不會是傅少吧?傅少他打你了?”
她近日可沒少在傅霆之麵前說蘇霽月的各種不堪。
蘇霽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今日蘇以柔穿得格外隆重,像要慶祝什麽狂歡,想到什麽,她不禁冷嗤一聲,沒接蘇以柔剛剛的那些話,而是冷笑一聲。“你今天穿成這樣是要做什麽?”
蘇以柔低頭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要做什麽。
“姐姐,今天當然是有大事要發生啊。”她要爆火。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
蘇霽月未再理她,大步朝教室走去。
蘇以柔陰青了臉,她這是什麽意思?以為她那一句有大事要發生是開玩笑的?
等著吧!等一會兒肯定會給她一份超級大的驚喜。
然而,等了一節課,卻沒有等到什麽大驚喜,甚至連一點兒風聲也沒有。
這是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會沒有風聲的?
…
晚上,傅霆之的車停在校門外,蘇霽月看著他有些隱晦的麵色,心裏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因為她知道傅霆之,有仇他一定必報。
今日她在車上陷害他那一下,一定叫他極為惱火。
蘇霽月本想避開他的車,誰知他卻道。“怎麽?連上我的車都不敢了?”
蘇霽月捏緊手心,隻能坐上去。
期間傅霆之未跟她說話,車子一直往前開,也不知道開去哪兒。
傅霆之的臉色倒緩和不少,對她慢騰騰地道。“一會兒表現好點兒。”
他這是什麽意思?
蘇霽月完全反應不過來他是什麽意思,就被他帶到一處宴會大廳門外,傅霆之推門下車。
蘇霽月望著那宴會大廳的門很是意外,難道是傅老爺子跟他說的?叫他沒事多帶她見見世麵?傅霆之才帶她來的這兒?
蘇霽月沒有多想,跟著進去。
宴會大廳內有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大多都是豪門子弟,以及商圈內的人物,傅霆之倒沒帶著她在多做停留,也未帶著她認識什麽人,而是直奔一個VIP貴賓室。
在這種豪門宴會中,大多有身份的人物都有獨有的VIP貴賓室。
傅霆之推門進去,裏麵有七八個年輕人正說笑著,見他們進來,目光紛紛落到他們身上寒暄。
“霆之,你今天可來得有點兒晚啊。”
“呦,這不是你那天帶到酒吧的那個學生妹嗎?怎麽又帶到這裏來了?”
“小妹妹,那天喝酒還沒喝夠是不是?”
蘇霽月無視那些人的目光,也十分瞧不上這些人,正想找一個角落坐下來,在這等著傅霆之,卻沒想到目光穿過那幾人,居然直直的落在後麵那一人身上。
那人溫潤如玉,冷峻雅正,一襲黑色的西服坐在輪椅上。這人…這人是…
蘇霽月身上突然起了一層冷意。
這人是紀景珩。
上一世蘇以柔嫁的將她抽皮扒骨的變態。
蘇霽月垂在身側的雙手突然抖得不成樣子。
就聽到傅霆之道。“霽月,來,見一下紀少。”
蘇霽月突然就明白傅霆之將她帶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他是要…
蘇霽月眼底突然一片猩紅。
上一世,蘇以柔也是傅霆之送到紀景珩身邊的。
所以,這一世,她連這個也要繼承?
“傅少,這位是?”紀景珩笑道,問傅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