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安見柳紅衣與故友相逢,便留下柳紅衣,出門獨自去應對。
“如有需要,記得喚我哈。”
柳紅衣叮囑了一句,周玉安幸福一笑,衝溫情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溫情客氣地回應了一下,這邊仝一山喚了一聲,溫情想起自己的丈夫,畫麵頓時又切換回來。
“真好,想看誰,自動切換,真爽。溫情開心笑道,轉過頭看到柳紅衣,又感慨道,“紅衣,你這一下子年輕了一輪,還是有些不習慣呢。”
柳紅衣淡然一笑,“世間之奇遇,也算讓我趕上了。”
溫情伸手去抓柳紅衣,竟然真的抓到了她手。
“紅衣,你說……”
柳紅衣立即心中領會,“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如我試一下。”
說著,柳紅衣意念轉到溫情的空間裏,然後往下一跳,結果還是柳家的屋子。
“看來你和我一樣,隻是在桌子上時,我們可以見麵,但離開桌子,還是屬於各自空間。”溫情失望道。
柳紅衣心裏卻有些慶幸,“知足吧,之前我們隻能手機傳信,如今可以視頻聊天,已經很好了。”
“也對,保不齊哪天,係統升級,我們就可以穿梭古今呢。”溫情心裏一陣憧憬。
這邊,周玉安來到柳家廳堂,見到了濟州府的知府胡偉,一同來的,還有一位知府。
“這位是封州府知府顧雲龍。”胡偉客套地介紹道,“是顧家的大公子。”
周玉安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平靜。
顧雲龍緩步上前,朝周玉安拱手一禮,“下官拜見三皇子殿下。”
“不必客套的,母後曾與顧夫人有些交情,我們私下,以兄弟相稱便是。”
周玉安嘴上客套,但還是信步,坐上了主位,並示意連書安排座位,指引兩個知府坐下。
“不知兩位知府所為何事,冒著風雪來到柳家村?”
聽周玉安問話,顧雲龍急忙上前回應道,“上次殿下到家府,時間匆忙,母親未能盡地主之誼,心中多有愧疚。難得殿下又來到濟州府,不如這次……”
“這一次顧夫人要請我?”周玉安故作疑惑,怕顧雲龍介意,他又笑著回應道想,“可我暫時有點忙呢,不如下次。”
顧雲龍笑著點點頭,“一切聽殿下安排,隻好殿下有時間,便找人傳話到顧家,雲龍一定抽出時間,好好招待殿下。”
周玉安笑著點點頭,“那到時候,我可以帶其他人過去嗎?”
“殿下的朋友,自然也是顧府的朋友,哪有拒絕的道理呢。”顧雲龍笑著回應,“屆時,胡大人可要作陪啊。”
胡偉在一旁附和著,“那是自然。”
待兩位知府離開,柳紅衣這邊也和溫情聊的差不多,便走出來,湊過來詢問情況。
“他們來請殿下吃飯的。”柳小秋啃著一塊兒發糕,歡喜道,“來了兩個知府,殷勤得很。”
柳紅衣眯著眼,望著坐在爐火旁馬紮上八卦旳柳小秋,一臉疑惑道,“哪裏來的發糕?”
“呂宋給我的。”柳小秋歡喜道,“呂鬆說這是紅棗和紅糖做的,是封州府名吃,帶來了許多。姐,你要一塊兒嚐嚐不?”
“柳小秋,情況不對呀,這呂宋跟你玩得挺好呀。”
柳紅衣衝周玉安眨了一下眼睛,而後繼續打趣兒道,“要不要老姐出麵,和呂魚說一聲,定個娃娃親什麽的?”
柳小秋擺擺手,“姐,我想通了,現在定娃娃親,太早了。”
柳紅衣和周玉安都很驚訝,這柳小秋怎麽一下子想通了,結果……
“萬一十年以後,他長殘了,我豈不是沒得換了。”
柳紅衣震驚,這屁大點孩子,竟然知道風險防控了。
“咱家小秋就是機靈。”周玉安摸了摸柳小秋的小腦袋,“這個呂宋,有眼光。”
“姐夫也很有眼光。”柳小秋一句“姐夫”,喊得周玉安很是熨貼。
“柳二丫,你又開始胡咧咧了是吧。”
柳紅衣正要扯柳小秋的耳朵,被周玉安攔了下來。
“紅衣,這不早晚的事嗎,再說,屋子裏也沒有啥外人不是。”
柳紅衣也奇怪,這大冬天的,怎麽家裏沒啥人呢。
“爹和二爺去南山撿劈柴去了,娘和海棠去各家收羅圈,奶去村口曬太陽拉閑篇去了。”柳小秋如同一個柳家百事通,小嘴嘚吧嘚吧說出家裏人的去向。
“至於呂宋,他跟著呂魚姐姐,去了二爺原來的住處,說是給顧言深做鞋子。”
“嘿,還都挺忙呢。”柳紅衣一臉無語,“對了,你說兩個知府,一個是胡知府,另一個是誰。”
“封州知府顧雲龍。”周玉安壞笑道,“他你不認識,但他家人你認識的。”
柳紅衣眉頭一皺,“顧雲龍,不會是顧雲川的哥哥吧?”
周玉安豎起大拇指,“恭喜你,都會搶先作答了。”
柳紅衣一把押住周玉安的胳膊,“說,誰附你身上了!”
周玉安一臉無辜,“沒人,我是周玉安啊,你的心上人哈,疼疼,紅衣饒命啊。”
柳小秋咬了一口發糕,搖頭道,“姐夫,你是不是特別喜歡被人揍的感覺啊?”
周玉安的供桌,最終讓柳紅衣藏到了屋子裏的床後麵。
與她預料的一樣,位置變了之後,供桌上的東西也隨之消失了。
“這東西還是隱藏一些好,村裏不比軍中,消息把控不住。”柳紅衣謹慎道,“若是真想見麵,再拉出來擺到原來位置便是。”
周玉安點點頭,“還是紅衣想的周到。”
“所以,顧家的邀請,你準備帶誰去呢?”柳紅衣笑道,“我可不想身處尷尬之局麵。”
周玉安扯出折扇,歡喜地搖晃著,“當然不能帶你了,我準備帶顧言深去,讓他現身說法。”
“現身說法?”
“你忘了,你與姓顧的相克啊,這不是活脫脫的例子?”
不遠處,正在給呂魚取手爐的顧言深,狂打了三個噴嚏。
“奇怪了,誰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