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你如果相信我,那我再提醒你一次,找仝一山。告訴他,你是我的閨蜜,他絕對不會計較你們之前的恩怨,出手幫你的】
溫情聽到閨蜜擲地有聲的回應,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在那邊好好的,對了,你的燒雞和豬蹄還要不要了。”
話音兒剛落,供桌上的燒雞和豬蹄立即消失了。
【我要吃水果,新鮮的、貴的】
溫情懶洋洋道,“行,知道啦,村姑公主殿下。”
切斷麥克風,溫情拿起手機,快速地點了幾個水果速配,然後猶豫地點開鐵公雞的電話。
“喂,是仝總嗎?我是溫情,和柳紅衣……”
啪
溫情話還沒說完一句,電話就掛斷了。
“說好的不計前嫌呢?”
溫情有些無語,正打算搜索法援的電話時,鐵公雞的電話又回了過來。
“剛剛手機電量不足,你說吧,你和柳紅衣什麽關係?”
“哦,我和柳紅衣是閨蜜,嗬嗬。”
“閨蜜?”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就是那個曾經收留她的溫家?”
“對,我們關係親如姐妹呢,也是她留給我你的電話,說是遇到什麽事情,可以向你求助的……”
“所以你炒我魷魚,也是她的主意?”
溫情心裏一片尷尬,“呃,這個……”
“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意義了,你說吧,什麽事需要我幫忙。”
溫情沒想到,仝一山竟然會跳過那些不愉快,直接問現在。
溫情簡單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仝一山聽完,冷冰冰地告訴她,“這件事交給我了,你把蘇星河拉黑即可,他若上門糾纏,報警即可。”
掛斷電話,溫情還有些暈乎。
雖然仝一山語氣還是很冷,但已然沒有之前主管的氣勢,難道是因為,他們有共同好友的緣故?
*
柳家貨棧進行的比想象的要順利許多,因為柳紅衣握著篩布的關鍵,所以即便羅圈的部分交出去,依然可以保證,篩取精細麵粉的羅篩,不會被人模仿。
柳紅衣押送了一次羅篩進縣城,呂魚告訴她,果真如她推測的一樣,如今精白麵粉已經在州府走俏起來。
之前那個山羊胡子老板,又上門求合作,被呂魚拒絕了。
“其實拒絕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經商嘛,和氣生財,我覺得還是找其他幾個老板,幫忙調和一下。”
呂魚笑著打趣兒道,“紅衣,我發現你啊,真是個經商的小狐狸呢。”
“小魚,我一個村姑,可比不上你的見識呢。”
兩人關係早已親密到互稱小名了。
“唉,之前騙我走冤枉路的那夥賊人,終究還是讓他們逃了。”呂魚歎氣道,“還有造謠麗珍商行供不上麵粉的那個人,幾個老板說,他帶著帷帽,不知長相。”
“身材呢?”柳紅衣追問道,“可是矮矮小小的?”
呂魚驚訝道,“你也見過這個人?”
柳紅衣搖搖頭,“我隻是猜測,可能是他,不過,還沒有什麽證據,不過別擔心,我想他會出露出馬腳的。”
有了目標,柳紅衣心裏便有了布局。
白日見長,柳有才趕著馬車回到村子時,天色還大亮著。
柳紅衣和柳有才商量,讓馬車在村裏轉一轉。
名義上查看各家各戶羅圈做工,時不時還誇讚一番,自家馬車腳程快,出了大力。
夜裏,柳紅衣和柳有才父女倆,一個躲在馬車上,一個躲在馬廄附近。
兩人等了很久,終於一個黑色身影,翻牆跳進了柳家的院落,隻是還沒走到馬車附近,便聽得“哢嚓”一聲。
啊,嗚……
聽見動靜,父女倆立即衝了過來。柳有才一把將其抓起來,“耿三,果真是你!”
耿三拖著捕獸夾,呲牙咧嘴地求饒道,“有才叔,大丫,你們饒了我吧,哎喲,我,放了我吧。”
“放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柳紅衣走上前,冷冷地問道,“是誰派你來禍害柳家的?”
耿三猶豫一番,卻依舊不肯說,“沒有人,是我自己嫉妒你們,所以,有才叔,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真的……”
“是李春風吧。”柳紅衣平靜道,“她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你就這麽願意替她賣命。”
柳紅衣一句話,說愣了兩個人。
“你怎麽知道……”耿三說完,才知道自己失誤。
而一旁的柳有才,突然覺得心頭一陣憋悶。
他盡心盡力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們不說,結果還要派人害他們,為什麽?
“果然是她。”柳紅衣歎口氣,“所以之前設局麗珍商行的,也是她指使的,對不對?”
耿三臉一紅,“我,我不知道。”
柳紅衣繼續道,“還有我二叔給我尋親事,也是,對不對!”
柳有才再次震驚,“大丫,你誰說,你二叔也……為什麽啊?”
柳紅衣也想問為什麽,當初原主也想問為什麽,明明是意外互換,明明柳有才夫婦對她有養育之恩,她怎麽還要特意跑回來,刺激原主一次不說,知道沒事,又設計嫁給一個傻子。
這種惡毒行為隻有一個解釋:她就是壞,天生的壞!
“爹,先把捕獸夾拆了吧。”
柳有才解開捕獸夾,此時耿三的腿上已經有了夾了一圈血印,柳紅衣遞給他一甁金瘡藥。
“耿三,你拿回去敷上吧,注意別沾水。”
說完,柳紅衣挽著柳有才的胳膊,“爹,咱們回屋吧。”
耿三愣住了,“你們不報官,不問罪於我?”
“你走吧,都是一個村的,日後別再作惡便是。”柳紅衣補了一句,“對了,你奶奶的床頭我放了一兩銀子,抓緊給她看病吧。”
柳紅衣說完,拉著父親,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耿三握著金瘡藥,心情一片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