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衣沒想到,這個捕快眼神還怪好的,竟然看著背影也能認出她來。
她如今倒是慶幸,自己當時沒有自作聰明胡謅身份,不然,還得留給大家不誠實的嫌疑。
“那個,我是想去要點茶水的。”
呂魚震驚地,上前將柳紅衣拉回座位。
“紅衣,難道你還會功夫?”
柳紅衣還沒回應,一旁的周玉安率先否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眾人奇怪,包括柳紅衣也有些奇怪,為何在他眼裏,自己就不能是個武功高強的女俠?
“那個官爺……”
“柳姑娘唐突了,大人在前,姑娘喚我劉捕頭即可。”
劉捕頭心說,大人麵前,喊她官爺,多少有點不合時宜。
“劉捕頭,我之前說過的,是個過路的高手所為,我隻是裝裝樣子,嚇唬嚇唬他們罷了。”
不等劉捕頭確認,一旁的周玉安多嘴道,“哪個高手,何門何派,柳姑娘可認識?”
柳紅衣心裏吐槽:怎麽哪裏都有你這個多嘴的棒槌。
哪知周玉安眼神一驚,心中驚悚:你再罵我多管閑事?
柳紅衣眼神一慌,不禁心中疑惑地問了一句:周大人,你,你不會聽到我心聲了吧?
周玉安點點頭,心說:我可以不聽嗎?
“柳姑娘,周大人所問的,倒也是本官想知道的。”知縣王聰插話進來,“未知柳姑娘是否認識這個高手?”
柳紅衣搖搖頭,無辜道,“回王大人,我真的不認識這個高手,之前我意外落水,也遇到一個高手相救,這一次多半,也是那個高手所為吧!”
噗,咳咳
一旁的周玉安正喝著茶水,不想沒注意,竟然嗆著了。
身後的侍從連書急忙遞上帕子,周玉安接過帕子,目光掃了一眼柳紅衣。
周玉安:你在說謊。
柳紅衣:周大人有證據?
“無論如何,柳姑娘也算幫了大忙。”知縣王聰眉心舒展開來,“這夥山匪可是作惡多時,如今悉數落網,可是我蔚縣的幸事。來,我提一杯,敬柳姑娘。”
柳紅衣急忙端起酒杯回應,“王大人,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
眾人飲下酒,呂老爺借著興頭,為柳紅衣請功。
“王大人,不是我向著紅衣,如今這精細白麵粉,已經在京都風靡,紅衣又幫助縣衙抓了山匪,老夫覺得,推薦紅衣直接參加州試都可以的。”
王聰點點頭,“我明白呂老爺的意思,不過柳姑娘,想要走進京都,恐怕光涼皮還不夠。”
“王大人,實不相瞞,家中正在蓋新房子,我也不想離家太遠,隻想著在濟州府打出名聲就好。”
“為何?”周玉安不解,“你曾經不是在京都待過,京都可比此處繁華許多!”
“周大人如何得知我在京都待過?”
周玉安一愣,結巴道,“是,是呂姑娘剛剛提及的。”
呂魚眉頭一皺,但旋即恍然道,“對,是我剛剛提及的,紅衣之前在京都待了十六年,可能,紅衣是舍不得我吧,嗬嗬。”
柳紅衣眯眯眼,盯著周玉安,周玉安端起茶杯,轉頭喝茶,不在理她。
“王大人,人各有誌,我隻想一家人平安快樂,衣食無憂。”
這是柳紅衣真實的想法,隻要自己在濟州府有了資本,也就不怕遠在京都的李春風作妖。
正在這時,突然又跑進來一個捕快,湊到王聰近前耳語了幾句,又把王聰給震驚到了。
“什麽,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王聰不可置信道,“可曾通知她家裏人?”
“她家裏人在村裏,縣衙的車馬都去窩點救人了。”
“那租個馬車,也得回去通知家裏人啊!”王聰氣不打一處來,“不好意思了諸位,縣衙有急事,本官就先行告辭了。”
王聰起身與眾人行禮,邁步往外走,陰著臉訓斥捕快辦事考慮不周。
“到底是個孩子,不找家長怎麽行。”
“大人教訓的是,對了,那孩子說她姐姐可能在縣城。”
“她姐?”
“對,好像叫柳紅衣。”
王聰的腳步剛邁到屋門口,一下子便僵住了。
他回過頭,看著正起身恭送自己的柳紅衣。
此刻柳紅衣也僵在了原地。
“那個捕快大哥,你說的孩子,不會是我妹,柳小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