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通古今,靠閨蜜囤貨養家開掛了!

第68章 楊心桐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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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安本想還撒謊遮掩,但柳紅衣提醒他,心裏話可不容易撒謊。

“對,那日我趕路去濟州府,去河邊打水,結果遇上姑娘投河,所以……”

“我也是見人來,怕丟了姑娘的清白,哪知……”

“不用介意的。”柳紅衣直接打斷周玉安的解釋,“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耿耿為懷?”

“柳姑娘不介意?”周玉安疑惑道.

“你救我性命,也是迫不得已拉扯,你我清清白白的,我介意什麽?”柳紅衣很爽快的直言道,“這點是非觀,我還是有的。”

“那當日,你為何以此為借口,推辭了顧府的婚事?”周玉安眼珠一轉,“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柳紅衣笑著點點頭,“送佛送到西嘛。”

兩人正說笑著,連書拎著一隻鍋走了過來,正欲燒米湯,結果周玉安讓他放到一邊。

“你會做什麽,還是讓柳大廚做吧。”

柳紅衣一愣,“你……確定?”

周玉安無辜地眨著大眼睛,“當然,放心,這是麗珍商行的米。”

柳紅衣撇撇嘴,無奈地接過鍋子,“嗯,好,好。”

柳紅衣強忍著怒氣,甚至心裏都不敢嘀咕什麽,生怕周玉安聽出來,自己根本就是個廚房殺手。

正在苦惱之際,突然門口傳來叫賣聲。

“粟米粥,新出鍋的粟米粥嘞。”

柳紅衣大喜。

“周大人,這生火做飯需要時間,況且粟米粥養身體,不如咱們買點吃,省下時間趕去進京?”

不等周玉安發話,連書點頭道,“我看行。”

周玉安白了一眼連書,正要拒絕,結果柳紅衣已經丟下鍋子,一個箭步躥出門外,去買粥了。

“都怪你多嘴。”周玉安嗔怪了一聲連書,他還想著多嚐嚐柳紅衣的手藝,結果全泡湯了。

“大人,還有好幾天才到京城呢,柳姑娘顯身手的機會,多著呢。”連書急忙規勸找補著。

但他們忽略了柳紅衣的意願和聰明,有了這次經驗,柳紅衣找到了隱藏手藝的竅門。

一路上,遇到賣東西的,柳紅衣就攔下來買著吃。

遇不上,她便找出去打水的借口,從空間裏拿些吃食,然後說自己碰巧遇上賣吃的。

周玉安說她知恩不報恩,柳紅衣則言明,這東西都是自己出錢貼補的,也算是報恩了。

“而且還能品嚐沿途小吃,可以取長補短。”

柳紅衣有根有據,搞得連書也覺得,自己做實在太浪費時間,還是趕路要緊。

周玉安隻好自己生悶氣,“柳紅衣,到了京城,你必須給我單獨做一桌!”

“行,我給你做滿漢全席都行!”柳紅衣脫口吐槽了一句。

“滿漢全席?”連書眉頭一皺,“這又是啥!”

“呃,就是兩個大戶擺的大席。”柳紅衣胡亂解釋,“重點是菜多的大席。”

“哦,柳姑娘,你說的話,真是高深莫測呢。”連書在一旁誇讚道,末了又低聲補了一句,“如同你的功夫一樣。”

“那個連書啊,我真不會啥功夫的。”柳紅衣笑著解釋,但在連書眼裏看來,卻是深藏不露。

“柳姑娘,我明白的。”

柳紅衣流下冷汗,明白?我說啥了你就明白了。

唉,她真不該裝逼的,以後行事還是收斂些得好,可不能太紮眼了。

柳紅衣盤算著,等到了京城,教訓完李春風,她可得抓緊回村。

當然,她是背著周玉安時,獨自思考決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落水被救,咋就兩個互通心聲了呢?

還是說,原主和這周玉安,有什麽瓜葛?柳紅衣越想腦殼越疼,不過腦殼疼的不止她一個。

周玉安其實也挺苦惱互聽心聲的事,畢竟自己隱瞞了身份,若是一不小心自己嘟囔出去,這柳紅衣會不會距他千裏之外啊。

兩個人各懷鬼胎,尤其在一起時,一個背價值觀,一個背千字文,隻有侍衛連書,關心行程。

馬車行進了幾日,一行人終於順利來到京城。本來州府給了銀錢做盤纏,柳紅衣可以到客棧住下。

但周玉安卻再次自作主張,將其安置在了京城一隅的山莊裏。

“這是我師父住的地方,安靜,清幽。”周玉安一臉得意,“關鍵不要錢。”

柳紅衣想想也是,能省則省吧,隻是來到山莊大門口看到牌匾後,莫名有一種穿越感。

“雲泉山莊?”柳紅衣望著山莊的牌匾,突然想笑,“不是,這裏的莊主,莫不是姓劉?”

“你怎麽知道?”周玉安驚訝道,“莫非,你認識我師父劉山?”

柳紅衣搖搖頭,但腦子靈光一閃,問了一嘴,“那個你師傅不會字老根兒吧?”

周玉安:?

正說話,一個白胡子老頭,扛著一根長長的木頭,從裏麵氣衝衝地走出來。

“師父,我回來了!”

劉山遠遠地看見是自己的愛徒回來,便一把丟下木頭,撣了撣手上的灰,從裏麵奔了出來。

二人相見,正欲開口,卻見周玉安擠眉弄眼的,當即換了明白過來。

“哎喲,玉安呀,怎麽去了這麽久才回來啊,為師還以為,你要放棄木工了呢。”

這是他們師徒的默契,如非正式場合,他們都以師徒稱呼。

“怎麽會,徒弟的桌子還沒打完呢,哈哈。”

周玉安和老頭寒暄了一番,將柳紅衣引薦過來。

“師父,這是我在民間發現的大廚,她做的美食,在濟州府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柳紅衣臊得滿臉通紅,“那個劉伯伯,周大人謬讚了,鄉野小菜,味道好點罷了。”

劉山一愣,“你喚他什麽?”

“周大人啊?”柳紅衣不解道,“他不是朝廷的采辦官,我沒稱呼錯吧?”

劉山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周玉安,見其又在擠眉弄眼,便大笑道,“沒錯,沒錯,哈哈,快請進。”

“師父,柳姑娘州府擢選進京參加比賽的,我想著安排她在山莊住下。”周玉安笑著和師父劉山提議。

柳紅衣頷首一禮,“打擾了,劉伯伯。”

“唉,這有什麽,你不嫌我老頭子悶就行,哈哈。”劉山很是爽快地應了下來,轉頭將人請進院裏。

“師父,這桐木怎麽好端端扔了?”周玉安指著丟到路邊的桐木,好奇地問了一嘴。

“別提了,十桐九空,我以為發現了好料子,結果裏麵竟然塞了楊木,真氣人!”

劉山滿臉怒氣,指著丟在地上的木頭罵道,“最討厭這種表裏不一的東西了,太不是東西了!”

不知為何,周玉安和柳紅衣,都覺得劉山意有所指。

隻是柳紅衣正心虛時,她突然聽到周玉安抱怨的心聲。

周玉安:師父,求求你歇歇火,別說了,再說,就真的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