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山在,靖王顧忠再也不好駁斥什麽。
其他幾個品評官,本就對柳紅衣的涼皮印象深刻,如今又得知她是三皇子的心上人,自然順水推舟,直接高票推舉其進入決賽。
可惜包筱筱和劉大河落選了,但二人也得了朝廷賜花和獎賞。
“紅衣姐,你一定會奪魁的。”包筱筱一臉開心,“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
“對,濟州府名揚天下,就靠你了!”劉大河也在一旁附和著。
柳紅衣覺得自己壓力山大,更主要的,她心虛啊。
自己是靠作弊,而包筱筱和劉大河可是真才實學呀。
“筱筱、大河,你們才是濟州府的榮耀。”
柳紅衣這話說的真心實意,但兩人以為是安慰,紛紛感動,卻不了解,這是柳紅衣的愧疚之言。
“柳姑娘,你應該都知道了?”
周玉安握著折扇,來至柳紅衣麵前,“其實我並非有意欺騙的,實在是為了便宜行事,還請……”
“殿下多慮了。”柳紅衣朝周玉安行了一禮,“殿下是民女的救命恩人,又多次維護,所以殿下,不用解釋。”
周玉安臉色一窘,心說,這柳紅衣果然生氣了。
柳紅衣無奈道,“殿下,我真沒生氣,誰還沒有個秘密呢。”
“隻是民女,以後不便住在山莊了。”
“為何?”周玉安認真道,“你放心,山莊很安全。”
柳紅衣自然知道,這劉山是太傅,周圍一定有人守衛,可周玉安若是如此重視,恐怕日後越遭人嫉恨。
“殿下,民女隻想完成比賽,榮耀鄉裏,還請殿下成全。”
周玉安眉毛一挑,低聲道,“柳紅衣,難道你不是為了報仇而來?”
柳紅衣一震,心說,自己沒在他麵前表露一絲心聲,這冤家咋會知曉的。
周玉安:你是啥人,我早就了解的明明白白了。
“放心吧,有我在,仇可報的。”
柳紅衣還要推辭,結果劉山也走上前相勸。
“放心,靖王也好,李家也罷,他們還沒那個膽子來山莊鬧事呢。”
劉山捋著胡子,大笑道,“你安心住著便是。”
劉山是大周出了名的大學士,先後輔佐了兩位君王,從尚食局內侍那裏得來這個消息,柳紅衣不得不對其敬仰起來。
柳紅衣答應繼續住在山莊,反正自己是三皇子心上人的破事,已經傳開了。
“就是,人家三皇子都不介意,你個中年婦女介意個茄子!”
夜裏,溫情得知今日之事,八卦心立即泛濫起來。
“我給空間裏弄了個微型DV,改明兒你比賽時,把三皇子錄一下唄?”
柳紅衣不想說話,拿起手機編了一句。
【之前你不是見過了】
“嘖,大晚上的,有那麽遠,隻是個大概嘛。”
“再說,決賽不是還有皇帝和其他皇子嗎,對了,還有文武大臣、皇後,哎喲,真想看看,古代皇庭是個啥模樣呢。”
柳紅衣坐在屋子裏,愈加無語。
門外傳來敲門聲。
“柳姑娘,是我。”
聽到是周玉安來了,柳紅衣急忙編了一句信息,連手機一同塞回了空間。
柳紅衣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打開房門。
“夜已深,殿下來找民女,所為何事?”
周玉安還未開口,柳紅衣突然聽到空間裏的聲音。
“三皇子來找你,快,快掛上微型DV,快啊!”
柳紅衣有些懊悔,就不該給閨蜜發信息的。
為了耳根子清淨,她隻好意念驅動,在胸口處掛上了攝像頭。
“柳紅衣,你真的要一直這樣自稱嗎?”
周玉安一改往日的瀟灑,眼睛直直地望著她,“你我之間,不能恢複往昔?”
柳紅衣眨巴眨巴眼睛,心裏嘀咕,這周玉安吃錯藥了吧,大晚上的發什麽瘋!
“我沒發瘋!”周玉安步步緊逼道,“我中意你,柳紅衣。”
柳紅衣一陣驚恐,周玉安不過十八九,自己可是三十加啊,大了一輪有餘。
“不行,那個三皇子,你還是中意其他人吧,咱們不合適!”
柳紅衣強烈的拒絕,周玉安卻不想放棄。
“柳紅衣,你是尚未婚配的女子,我是尚未娶妻的男子,如何不相配了?”
“我就是一介草民,你是皇子,你覺得配嗎?”
柳紅衣無語道,“如此淺薄的道理,你難道看不出來?”
“門戶而已,好解決的。”周玉安信誓旦旦。
柳紅衣眨巴眨巴眼睛,“好,那我要尋上門女婿,三皇子可願意?”
原以為這個要求,可以讓周玉安退卻,或者猶豫一下,結果周玉安這個傻子,聽了這個提議,竟然歡喜起來。
“求之不得。”周玉安咧著嘴笑道,“我早就不想圈在皇宮了,不然也不會找個采辦官的由頭,四處遊玩了。”
柳紅衣眉頭緊皺,“不對呀,你,你不想……”
後麵的話,柳紅衣斟酌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來。
但大體意思,周玉安已經猜到。
“父皇才繼位,身子硬朗得很,再說,我上麵還有大皇兄和二皇兄呢,輪不到我操心。”
周玉安又恢複往日的笑臉,“那個我能進屋坐下說話嗎,口渴了。”
說完,也不管柳紅衣同意與否,便邁步進了屋子,自己倒著茶水喝了起來。
“殿下,眼下還有比賽,還有一些私事處理,所以……”
“沒事兒,我等得及。”
周玉安知道柳紅衣要說什麽,急忙打了話頭,“我隻是讓你明白,我的心意,避免哪天,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柳紅衣冷哼道,“殿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你看上我哪一點了。”
柳紅衣這說的是實話,她就是一個樣貌稍好點的村姑,算不得傾國傾城。
“因為,你我心意相知啊。”
周玉安端著茶杯,眼睛狡黠地盯著柳紅衣,“何況你因我落了個克夫命,我得負責呀。”
柳紅衣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年下男撩了。
“那個殿下,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還是比賽……”
“咦,你身上這個是何物?”
柳紅衣正找著托詞,結果周玉安指著她胸口的攝像頭,開始打岔。
“沒什麽,一個飾品!”
柳紅衣抓住攝像頭,意念一閃,送進空間,取而代之,換了一個珠花。
“你看,是個珠花。”
周玉安眉心微皺,“是嗎?”
柳紅衣撇撇嘴,“當然,我撒不撒謊,你知道的。”
周玉安眉頭一展,“那倒是,不過……你戴這個珠花,真好看!”
柳紅衣翻了一個大白眼。
“對,以後你就這樣,在我麵前想如何就如何,不要再拘束。”
柳紅衣又是大無語,更無語的是,空間裏傳來溫情的呐喊。
“我去,這麽帥的小奶狗,姐妹,撒丫子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