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傳旨內侍的頭一眼,直覺便告訴柳紅衣,不是什麽好事。
果然,她與周玉安來到禦書房,便見到皇帝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安陽縣主,朕是答應放你回村,但此事,實在十萬火急。”
皇帝頓了頓,“朕需要你的神通,大周需要你的神通!”
柳紅衣一頭霧水,“陛下,臣隻是得了仙姑一點恩賜而已,有些事,仙姑不一定應允的。”
柳紅衣心說:皇帝老兒,你可別太害我,我不是神仙,也是小命一條啊。
周玉安:嘿,咋說話呢,那是我父皇,尊敬點。
“父皇,到底發生何事,怎麽還扯上縣主的神通了?”
周玉安有些不滿,“縣主不過一介女流,仙姑也是看她善良,所以出手幫了幫她,兒臣以為……”
“你別以為了。”皇帝看到周玉安,就知道他沒憋什麽好屁,“如果這件事辦成了,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真的?!”
周玉安一聽自己拜托皇子身份有戲,便急忙規勸起柳紅衣來。
“安陽縣主,你身為大周子民,理應為國分憂,何況父皇從來賞罰分明,一定會賞賜很多金銀珠寶的。”
前半段,柳紅衣沒細聽,但是後半段,倒是很提振。
“陛下,到底何事啊?”柳紅衣一臉急切,“若是臣辦到了,陛下賞賜多少金子呀,我也好供奉仙姑不是。”
皇帝心頭抽了抽,唉,見過貪財的,但沒見過這麽明目張膽貪財的。
仙姑?哼,多半都被你吞了吧。
“此事若是辦成,朕,賞你黃金千兩,如何?”
柳紅衣頓時來了精神。
一千兩黃金呀,三千多萬啊。
聽溫情說,黃金最近瘋漲,這豈不是賺大發了。
柳紅衣光得意了,卻忘了身邊站著周玉安。
周玉安:溫情是誰!仙姑嗎?
柳紅衣:就你聰明。
皇帝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內侍,內侍扯著公鴨嗓,對門外高呼,“宣靖王!”
聽到還有靖王的事,柳紅衣和周玉安都警惕起來。
隻見靖王顧忠哭喪著臉,推門走進來。
先是給皇帝行了一禮,然後轉身拉住柳紅衣的胳膊,帶著哭音兒懇求道,“縣主,你發發慈悲,救救言深吧!”
原來,顧言深在西北邊境作戰,被困在禦城七八日,糧草已經所剩無幾了。
“算上回來通傳的時間,應該有十日了。”皇帝補充道。
“城中無糧草,城外又有身毒人攻擊,言深恐怕……”
說到兒子,顧忠又拿起袖子,擦著眼淚,“王妃得此消息,已經病倒了,虛弱間,才談及紅衣,不,安陽縣主有和仙姑通靈的本事,所以我才厚著臉皮,想陛下進言的。”
柳紅衣知道,一定是靖王妃抹不開麵子。
本來柳紅衣不想多事,但聽到隻是供應糧草而已,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呃,不知禦城在什麽位置?”
柳紅衣得看看距離,就算賺大錢,也得量力而行,萬一電動車不撐呢。
“大約兩千多裏的路程吧。”
顧忠說出這個距離,差點把柳紅衣嚇跪了。
“看來直接去,恐怕是不能了。”柳紅衣轉動它的小腦瓜,“那個有地圖嗎?”
“地圖?是地輿圖吧!”周玉安推測道,“有的,我這裏就有。”
說著,周玉安從懷裏掏出一大卷地輿圖。
“不是吧,這麽一大卷,你就這麽隨身帶著?”柳紅衣一臉驚訝。
“這不是方便找路嘛。”
周玉安笑著解釋著,直接鋪在地上,指著地圖地西北位置。
“這裏便是禦城,緊靠邊界的位置。”
柳紅衣眯著眼睛一瞧,“好家夥,原來身毒人,就是阿三啊,滅他,雖遠也得滅他!”
柳紅衣有些擔心,畢竟這古代的地名,不一定就管用。
出於謹慎期間,柳紅衣決定先試驗一把。
她先請陛下寫下一道密旨,然後蓋上玉璽,而後指著地輿圖上,京城附近的一個叫梅縣的地方。
“陛下,若是梅縣收到密旨,並妥善送回,那麽臣應該可以解救這禦城之危,但若是不能,恐怕臣也無能為力了。”
皇帝點點頭,“若是不能,朕就糾集眾將士,趕赴邊境,為世子報仇!”
柳紅衣心頭一震,原以為這個皇帝沉迷美色,沒想到,還是個有血性的皇帝。
很快,柳紅衣將皇帝的密旨傳進空間,而後集中精神,默念梅縣縣衙。
須臾,密旨在空間消失了。
但柳紅衣還是有些惶恐,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成功。
若是真的不成功,那麽顧言深就真的沒命了。
想到原主投河自盡,如今她的情郎為國捐軀,這對苦命鴛鴦,也太慘了些吧。
焦急了不到半個時辰,終於宮外傳來急報。
“報,梅縣縣令奉密旨進宮!”
聽到這個消息,禦書房內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柳紅衣高興道,“陛下,臣這就給仙姑送信,做好物資轉運準備!”
“好,你需要多少銀錢,朕這就撥付給你。”
皇帝也很振奮,他突然發現,這個柳紅衣不能隨便放走呢。
柳紅衣此時不知皇帝的心思,但周玉安對他父親可是太熟悉了。
不等柳紅衣開口,周玉安直言道,“父皇,既然是供奉仙姑,自然要彰顯誠意,金銀珠寶自然越多越好才是。”
“嗯,三皇子言之有理,那就直接奉上五百兩黃金。”皇帝高興道。
柳紅衣也開心,本來她還擔心閨蜜忙不過來,有了這五百兩黃金,她一定有動力。
周玉安卻憂心忡忡,他真心希望,仙姑收了這些供奉,可以保佑柳紅衣一生平安、自由自在。
柳紅衣聽到周玉安的心思,心裏竊竊私語道:放心吧,事成之後,我要個免死金牌,然後就顛了,你父皇,拿我沒轍的。
周玉安:你確定脫得了身?
柳紅衣眨眨眼睛:確定一定,以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