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一滴泪,演到权臣掏心掏肺

第60章 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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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解毒丸,可以解百毒。”清苓躺在软塌上,只手撑在上面开口。

即便是疼得不行,她也要让宋殃受到责罚。

皇帝猛地一拍旁边的柜子,嗓音低沉带着强大压迫感,“宋殃,你还不知罪?!”

这是要把罪行强压在宋殃身上。

她能感受到清苓即便浑身疼痛,眼底也带着一闪而过的得意。

对公主下毒这个罪名做实,可就完了。

此时裴书卿才缓缓上前,朝着皇帝拱手:“陛下,毒发需要时间,怎么会恰好是她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

“丞相是何意?”皇帝似有不满。

裴书卿直起身子,目光落在清苓身上,薄唇轻启,“一般毒发不会这般快,往前推算,应当是晚膳时被下的毒,皇上您应当从那时开始查。”

当真查起来,御厨,宫女太监都要查个遍。

让人头疼。

且罪魁祸首是何人,皇帝跟公主都心知肚明。

“裴丞相,你……你是当真要护着宋殃?”清苓手紧紧攥着被褥,眼底浮现一抹不甘。

这种毒药,不过也就是戌时会折磨一个时辰罢了。

维持一个月之久。

明日回皇宫,她可以吃下解药。

只是清苓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

裴书卿目光冷冷对上她的双眼,缓缓开口,“公主,臣只是不希望冤枉任何一人。”

见状,清苓的心死了。

她看向皇帝,眸光泛着泪光,“父皇,让他们走吧。”

“好。”

皇帝看向宋殃跟裴书卿,眸光深邃晦暗,抬手示意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后,皇帝看向清苓,淡淡开口:“若是你想,朕可以替你做主。”

“不用,父皇,那样胜之不武。”清苓颤抖着眸子,感觉那浑身的疼痛,不及心口的半分,喉咙带着几分沙哑,“儿臣会亲自把裴书卿夺回来。”

在让裴书卿对她俯首称臣。

只是刚才没想到裴书卿那般护着宋殃。

父皇都站在他这边。

她担心若是一牵扯,连裴书卿也遭罪。

清苓可不希望裴书卿身上有半分瑕疵。

——

营帐外。

宋殃走在裴书卿身后。

她低垂着眉眼,心里在盘算着。

此次前来收获倒是颇多,她如今要做的,便是要试探试探裴书卿如今的心思,是有几分向着她的才好。

“长公子觉着,是我害了公主吗?”宋殃停下脚步,陡然开口。

裴书卿脚步一顿,转眸看向她。

月色下,那双脸被照的透亮。

“那我便不会替你说话。”裴书卿冷冷道。

宋殃抬眸对他四目相对,神情似乎有些纠结。

“有事便说。”裴书卿开口。

“其实有些事……”宋殃那双眸子变得盈盈,像是下定极大决心,“我说了,长公子可莫要怪我。”

“说。”裴书卿眉心跳了跳。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宋殃是不安好心。

宋殃觉得他有些凶了,那双眸子沾染了几分泪珠,“其实,这件事是我瞧见公主想给我下毒,我换掉的,我还拿走公主的解药。”

她伸出手,几颗药就躺在她的手心。

简单明了的话语,让裴书卿立即知晓此事怎么一回事。

“你如何瞧见?又如何换的?”裴书卿脚步逼近她,目光死死盯着宋殃。

看似娇小惹人怜的女子,心中可不简单。

先前他便有所怀疑。

只是一次次被宋殃触动打破。

宋殃眸光暗下去,小心翼翼带着惊慌的口吻,跟裴书卿说了那些事。

她是“偶然”之下撞见的,觉着不甘就想换掉,心中还有几分后悔。

添油加醋了点,除了做的事,那些心情全都是假的。

“长公子,是我的错,我不应当那样对公主。”宋殃手攥紧那几颗解药,嗓音带着哽咽,“我是不是应当回去?”

话落下,周围一阵安静。

宋殃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

她也在紧张。

若是裴书卿去找皇帝,她也会出事。

这是在赌。

后知后觉中,宋殃感觉后脖子在微微发凉。

每一步路都是险棋。

随时都可以出事。

半晌后,裴书卿的声音才缓缓落下,“为何说?”

“啊?”宋殃愣住,抬眸对上裴书卿那双淡漠的双眼,随后才解释,“因为长公子站在我身边,我想让你知道事情的始末。”

她眼底多了几分认真,把信任交付于裴书卿。

裴书卿敛眸,轻启唇,“你不怕我送你回去?”

“长公子不管二公子了吗?”宋殃微微偏头,她都快把裴颂安这个护身符给忘了。

他是代替裴颂安护着宋殃。

怎会把宋殃送进去?

裴书卿微微眯眼,“此事,你并未做错。”

“长公子是因为二公子,还是当真觉得我没做错?”宋殃眼底的疑惑更深。

“后者。”

他淡淡的回应,那双深邃眼眸陡然与宋殃双眼触碰到。

是发自内心的话语。

宋殃心口一滞,带起些许莫名情绪,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药。”反而是裴书卿先开口。

“什么?”宋殃还是愣了下。

裴书卿伸手,指尖触碰她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袭来,带着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清香味,随后宋殃手中的药被拿走。

“你先回营帐。”裴书卿转身,朝着皇帝所在的营帐内过去。

站在那许久的宋殃目送着裴书卿离去的背影。

嗯……

是有效果的吧?

他刚才是真的相信宋殃,不是因裴颂安。

可是他们二人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裴颂安。

以裴书卿的性子,他对弟弟那般好,怎么会跟弟弟去抢宋殃呢?

罢了,还是先让裴书卿对她倾心再说。

——

营帐内,裴书卿已经把药放在一个小瓶子里递给清苓,“在营帐外瞧见的。”

是跟方才放在屉子里的小白瓶差不多。

但清苓只带来那一个。

“这药,当真是你捡来的?”清苓蜷缩着身子,此刻已经非常虚弱。

浑身疼到麻木,似乎下一刻就能晕过去。

皇帝已不在营帐内,寻人去看看能否赶紧给清苓配出解药。

“公主用药小心些,莫要害人利己。”裴书卿把药放在旁边,落下一句话。

不相干的一句话,却是在告知清苓,他已知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