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許梓欣看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她隻覺得燙眼睛,連忙收了回來。
不過……出於一種欣賞,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看到了周西寧胸膛處紅紅的牙印。
“沒關係。”周西寧躺在**,“你喝多了,我不怪你。”
隻一句話,許梓欣大腦一片空白,心髒也跟著狂跳了起來。
她到底幹了什麽。
“周總,昨晚……”
“我去餐廳吃飯,遇到了你和梁小姐,梁小姐扶著你,你喝多了,看到我就撲上來……”
許梓欣瞬間汗毛豎起,“這……”
“你說你喜歡我,要跟我在一起,喜歡我很久了。”
周西寧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看許梓欣,餘光卻注意到許梓欣慌張的眼神。
“這,這不可能……”
“你說你喜歡我,要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記。”
許梓欣笑得比哭還難看,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
但是那個牙印又怎麽解釋。
她一時頭昏腦漲,不知道如何是好,宿醉的緣故,感覺腦袋要裂開了,快要爆炸了。
“你,你沒有推開我嗎?”
“許教授對我有恩。”
周西寧一臉平靜,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們之間也並沒有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
許梓欣眉頭皺成了川字,“周總,我昨晚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不會怪你。”
周西寧起身,撿起來地上的白色襯衣,扣子掉了,他隨意的披上。
許梓欣將臉別開,周西寧說道,“不用放在心上。”
“昨晚……”
許梓欣仔細的回憶,愣是什麽也想不起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周西寧**來的。
打量著四周,周西寧襯衣三三兩兩的扣上,缺了幾顆,他又熟練的套上了外套。
背對著她,許梓欣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光是看背影,她感覺這個男人快要碎掉了。
說來心中有愧,許梓欣想,他是她的老板,沒理由編這種謊言糊弄他。
自己一個離過婚帶過孩子的,昨晚竟然借著父親許家遠對他的幫助,強行把他給……
許梓欣內心打鼓一樣,覺得自己好像個禽獸。
“周總,我們,我們……”
“沒關係。”
周西寧內心也有點慌,但他是個生意人,泰山崩於前臨危不亂,控製自己的情緒用平靜粉飾一切早已是家常便飯。
“周總,等等,等等……”
許梓欣追上他的腳步,拉著他的手臂。
周西寧心裏竊喜,麵上卻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怎麽?”
“我們昨晚,有沒有……”
“沒什麽,你隻是咬了我一口,吐在我身上,我本想回家換身衣服再送你回家,你卻脫了我的衣服,把我壓在**,哭著不讓我走,說很喜歡我,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許梓欣光是聽他說,覺得天崩地裂了,無地自容了。
她強行扯出了幾分笑,因為太過尷尬,眉毛一高一低,“那我們……我們……有沒有……”
“你要脫我褲子,我……我……”
他低著頭,許梓欣往後退了幾步,完全不敢麵對他了。
周西寧說道,“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許教授幫了我許多……”
“對不起周西寧,對不起!”
許梓欣也深知逃避無用,“隻是我記得,我昨晚跟我閨蜜在一起……”
“梁青雉小姐,她也喝多了,我讓人送她回去了。”
這一下,全都能解釋得通了。
周西寧並未過多糾纏,關上了門,許梓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幹了什麽呀,這要是父親知道了,肯定會發大火的。
看見地上的幾顆扣子,許梓欣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她找誰發酒瘋不好,非要找周西寧。
大概是真的喝得太多,被程洋背叛心有怨氣,所以在看到周西寧長得帥之後,色令智昏,才借著醉時起意……
現在清醒的她無法用常理去判斷醉酒的自己想要對周西寧做什麽。
不過根據周西寧的描述,除了脫褲子,其他的,該做的怕是都做了。
許梓欣如臨大敵不知如何應對,早飯都沒吃,急忙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周西寧的家。
邁出周西寧豪宅的大門,她往後看了一眼,見沒人注視,幾乎是小跑著往外。
別墅某陽台,周西寧躲在一側看她,見她平靜的走,隨後小跑著離開這裏,笑出了聲。
梁行此時也站在門口,“周總,您這是……”
“我的事情不喜歡旁人過問。”
梁行知道周西寧有個白月光的事,還是有次跟周西寧去西北,他和西北那一眾發小喝酒時無意中提起的。
那些人喝多了問他,“你喜歡的那個人,還是沒答應追求你?”
“沒,她名花有主。”
“你為什麽不跟她說,你不表達清楚她怎麽會知道?你現在有錢了,有資本了……她要是之前嫌棄你,現在也該對你另眼相看。”
“我想等她成年再說,她成年後喜歡了別人。”
“周西寧,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變態……”
他握著酒杯笑:“你說是就是。”
一個西北老哥慫恿她:“名花有主怕什麽,隻要沒結婚就有機會,表白不行就搶,老弟,別那麽慫。”
周西寧沉默不語,大概是喝多了,趴在桌上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梁行一直盯著周西寧的背影看,上了車後心裏越想越不對勁。
梁行:“已經讓司機去送許梓欣了,這附近不好打車。”
“嗯。”
周西寧拿著一本雜誌在看,心情似乎很不錯。
認識她的時候,她才是個初中生,而他已經大學了,在漸漸長大,認識到自己情感的時候,他便想,許教授不是個死板的人,若是她願意,許教授不會說什麽。
關鍵點在於許梓欣。
周西寧那以後,經常去許教授家裏,會刻意打扮一下自己。
不過他的衣服,來來回回的就那麽幾件。
時而打散工,他也會想要送她一些禮物。
可她什麽都有……
許家有保姆照顧她,許教授和師母出門,也總會將一切都給她準備好。
她有朋友,圈子簡單。
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勢在必得的。
直到她滿十八歲的那天,那時的他也開始做生意,小有成就。
突然某天,許教授大發雷霆,他這才得知,許梓欣竟悄悄的和家裏保姆的兒子好上了。
有人暗度陳倉,搶走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