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風俗這麽費錢的嗎,她一個小助理跟著周西寧出差過來,都能拿這麽大的紅包。
不過想想,周西寧這麽有本事,自然是財大氣粗……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許梓欣還是到了周西寧房門口敲門。
一樓住的是周西寧的父母,周西寧的母親湯美蘭熱心,健談,他的父親話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沉默的一個人坐在某處抽抽煙,喝喝酒。
不難看出他們都是老實人,以前周西寧還沒賺錢的時候,大概也是當地很樸實的農民。
二樓三樓和四樓都是周西寧的地盤,大部分時候是空著的。
許梓欣走到周西寧房門口,敲了一下,隔了約莫半分鍾,敲第二下。
門打開,許梓欣抬頭,隻見周西寧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下身一條很寬鬆的短褲。
看上去有點不符合西北的天氣,外頭雖然沒有冰雪,但也狂風大作,幹冷幹冷的。
屋內有地暖全屋覆蓋,所以周西寧穿成那樣,也並不會冷。
許梓欣一身棉質白色睡衣,上麵印著粉紅色的蝴蝶結,看到周西寧如此不修邊幅的樣子,竟覺得自己有點過於講究。
她將手裏的大紅包遞給周西寧,“這是阿姨給我的紅包,是不是太大了?”
周西寧看了一眼,“給你你就收著,我媽怎麽說的?”
“說是習俗。”
許梓欣搖頭,“什麽習俗這麽費錢?”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瞞你了。”
周西寧本想著在海城跟她說清楚的,但都到了這一步了,他都把她帶回來見家長,跟親戚朋友們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許梓欣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周西寧一把將她拽進了房間裏。
“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突然的一句,許梓欣瞪大了眼睛,“什麽?你說什麽?”
“他們都喊你嫂子。”
“你不是讓我不要在意,我以為是你們當地的……”
“我這次帶你回來是來見家長的。”
許梓欣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你不是說是辦事的嗎?”
“是辦事的,見家長。”
許梓欣動了動唇,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下一秒,周西寧直接將她抵在牆上,主動親她……
男人的吻溫柔又霸道,許梓欣隻感覺自己做了個一個夢,一個被周西寧調戲的不切實際的夢。
接吻之餘,他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麽那麽積極幫你離婚,真是因為許教授是我恩師?”
他冷笑,挑起她的下巴,“那晚你拿刀去砍程洋,我為什麽就在你家門口?”
許梓欣感覺腦子裏一團漿糊,被什麽東西攪得亂七八糟,甚至都忘記了推開她。
“是你說的,要主動一些,臉皮要厚。”
說著,周西寧繼續親她,許梓欣後知後覺,用力將他推開了。
驚醒過來的許梓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你說什麽,你喜歡我?”
難不成梁行口中的那個白月光就是他,周西寧上次在餐廳跟她說的那個人,也是她。
她說了什麽。
她還教他怎麽拿下她,還說讓他加油,想要盡快喝他的喜酒。
許梓欣的臉頓時燒紅的厲害,感覺有什麽東西啪啪啪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是周西寧,我們隻是認識而已!”
許梓欣太過緊張,竟然直接周總都沒喊了,嚇得手腳發軟。
“僅僅認識而已嗎?”
在許梓欣的眼中,他們的確隻是認識而已。
但在周西寧眼中,並不是這樣的。
許梓欣是他第一個暗戀的人,是他第一個心動的人,也是他來到海城後,第一個給他尊重的人。
後來在他創業的時候,經曆了許多冷眼和嘲諷。
每每想起許梓欣,他便覺得那些也都能忍。
因為許梓欣告訴他,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一切難關都會過去。
男人的唇上沾著些許晶瑩,許梓欣臉色瞬間緊張起來。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鬧著要嫁給程洋的那一年,和程洋手拉著手從家裏跑出來,沒跑多遠遇到了過來拜訪父親的周西寧。
周西寧暫時將程洋打發走了,嚴肅的問她。
“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和自己的父母決裂,你現在有理智嗎許梓欣。”
“他們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程洋,覺得程洋的媽媽在我們家做保姆,覺得程洋配不上我,他們不該對程洋有這種偏見,人和人是平等的。”
“他們是你的父親,程洋不值得你這麽做。”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她要走,周西寧拉著她手腕,“你好好給我想清楚。”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你放開我,你隻是我父親的學生,別以為你事業有成所有人都要對你好聲好氣,我的事情隻有我自己能做主!”
說罷,她甩開了周西寧的手和程洋離開了。
事情過去之後程洋說她,“你膽子也太大了,你敢對周總那樣?周總是多大的人物,你得罪了他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在許梓欣的心裏,沒把周西寧當過和她差不多的平輩。
“他應該是幫著我爸爸來勸我的,他的情分隻在他和我爸爸,我跟他本就沒什麽交情。”
所以也不怕得罪他。
這麽多年以來,許梓欣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哪怕在來周西寧公司上班之前,她也是把周西寧和父親許家遠歸在一起,當她進入了周氏,才開始漸漸地有了要和周西寧搞好關係,巴結巴結他的想法。
她得知周西寧有個白月光,幫忙出主意也是一種變相的巴結,結果周西寧竟然告訴她。
他喜歡她!
“周西寧你別開這種玩笑,我爸爸資助你讀大學不是讓你來跟我開這種玩笑的,你別以為你喝了一點貓尿就能亂來。”
許梓欣激動不已,就要離開,周西寧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是你說的,臉皮要厚,不管對方怎麽拒絕,我要主動。”
說罷,周西寧再次將她抵在牆上親。
許梓欣拚了命的掙紮,雙手被周西寧牢牢抓住,她掙紮不了,隻好在男人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周西寧分開了一些,與她鼻尖貼著鼻尖,拉開了一點點距離,“順便告訴你,那晚你喝多了,在我住處過夜,我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