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祁的報價,周慶被嚇了一大跳。
“奪少?!”掌櫃的猛的從椅子上站起,圓滾滾的肚皮跟著顛了一顛。
周慶臉上露出一抹為難的笑容,“客官您不要開玩笑了,這匕首材質普通,也就裝點的還算不錯。”
周慶語氣略一停頓後,接著說道:“要不這樣,這柄匕首,我給您出八兩銀子,如何?”
聽到周慶的提議,陳祁表情冷漠的搖了搖頭。
“五百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聽到陳祁的話,掌櫃一時啞然無語。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客人根本不是來當東西的,分明就是來搗亂的。
說不得,是其他當鋪派來專門給他們添堵的。
想到這裏,周慶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起來。
把手中拿著的匕首,隨意的丟在了托盤之上。
“這位客人不是真心來典當的,這價我們真給不了,您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說罷,周慶對著一旁看著的兩個當鋪夥計使了一個眼色。
隨即,那兩名當鋪夥計挽起袖子,氣勢洶洶的朝著陳祁走了過來。
沒等兩人靠近,陳祁猛的站起身來,伸手抓著那周慶的頭發,拽著他的腦袋就照著麵前桌子上,狠狠砸了下去。
陳祁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說了,五百兩,少一個字兒都不行!”
說罷,陳祁抬腿將兩名當鋪夥計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著。
見此情形,一旁的當鋪小二被嚇的一個激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給,我給!”周慶連聲求饒道。
聽到周慶鬆口,陳祁目光看向一旁的當鋪小二。
“取銀子去吧。”
聽到陳祁的話,那當鋪小二的目光卻看向被陳祁猛砸在桌子上,鼻血橫流的周慶。
見店小二沒有反應,陳祁按著周慶的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
陳祁稍一用力,周慶立馬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愣著幹嘛,趕緊去啊!讓趙奇送五百兩銀子過來啊!”
聽到店鋪掌櫃的話,小二先是一愣,立馬明白了店鋪掌櫃話中的意思。
小二一步三回頭,朝著當鋪裏間走去。
周慶肥碩身體,壓著桌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周慶賠笑道:“客官,小二已經給您取銀子去了,要不您先鬆手,這姿勢屬實有些不太雅觀。”
聽到周慶的話,陳祁並沒有繼續抓著他的意思,直接鬆開了抓著周慶肥碩的大腦袋。
周慶隨意用袖口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滿臉堆笑的說道。
“客官您稍等,馬上就有人給您送銀子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周慶心中冷笑。
等趙奇過來,非要讓他打斷這小子的四肢,然後殺了喂狗!
剛才周慶之所以讓趙奇送銀子過來,是因為這趙奇是一名煉體境中期的武者。
在周慶看來,陳祁不過是懂一些拳腳功夫的普通人罷了。
趙奇那種煉體境中期的武者,隨隨便便就能把陳祁打的滿地找牙。
當然。
陳祁來這當鋪,肯定不是因為缺銀子了。
那是因為這當鋪的幕後老板,就是告知自己父親森茂城黑市,有巫藥販賣的人。
陳祁今天過來,就是來找茬的。
沒過多久,就聽到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門簾打開,就見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帶著四五名手持棍棒的大漢衝入當鋪大廳之中。
見到趙奇帶人過來了,周慶立馬以不符合他體型的敏捷,轉瞬之間就將那趙奇等人護至身前。
旋即,就聽那周慶叫囂道:“給我打斷這小王八蛋的四肢,敢來我千寶當鋪搗亂,不想活了。”
趙奇聞言,也沒有廢話,一揮大手,下令道:“給我打!”
五名手持棍棒的打手,朝著陳祁就圍了過來。
陳祁並未故地自封,而是選擇主動出擊。
就見陳祁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抬腿對著其中一人攔腰踢了過去。
陳祁的力道很大,直接把那名打手踢飛了出去順便砸倒了一旁的另外一名打手。
就在陳祁出手之間,其中一人手持棍棒,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陳祁的腦袋砸了過來。
麵對對方的攻擊,陳祁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伸手朝著棍棒就抓了過去。
那名手持棍棒的打手,隻覺他的這一棍子就仿佛打在了厚實的鋼板之上,讓他手持棍棒的右手,虎口震得都有些發麻了。
下一瞬,這人就覺腹部傳來一陣絞痛之感,就如同被一頭蠻牛撞上了一般。
這名打手慘叫一聲之後,手中棍棒鬆開,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
陳祁一腳踢中此人腹部之後,就仿佛腦後長眼一般,朝著身後就踢了過去。
另外一個妄圖偷襲陳祁的打手,被陳祁姐姐的踢在胸口之上,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鮮血後,倒地呻吟著。
陳祁看著最後一名打手,將手中的棍棒朝著那人的胸口就砸了過去。
那棍棒帶著嗚嗚的風聲,重重砸在最後一名打手的胸口之上。
這些事情看似漫長,實則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陳祁就將五人打倒在地不住的呻吟著。
見此情形,周慶露出擔憂的神色。
他可知曉,陳祁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就在剛才,他還叫囂著要廢了陳祁,如果趙奇也不是此人對手的話,那自己得遭老罪了。
反觀同為武者趙奇,臉上表情卻並未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在外行人看來,陳祁的拳腳功夫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但他在看陳祁出手之時動作之間,並沒有罡氣流轉。
在趙奇看來,陳祁要麽根本不是武者,要麽隻是剛踏入煉體境,還不能熟練使用罡氣進行攻擊的菜鳥。
而他,踏入煉體境多年,自身體魄早已強如生鐵,根本不怕陳祁的花拳繡腿。
趙奇捏了捏雙拳,指節發出劈裏啪啦的炸響聲。
“小子,有點實力,如果你就會那點花拳繡腿的話,你也就止步如此了。”
“受死吧!”
大喝一聲過後,趙奇腳下一踏,地上的青磚地麵出現了細密的裂紋。
而他的身子,則如同一頭脫韁的蠻牛一般,朝著陳祁的方向衝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