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商賈的話,鄭強冷哼一聲。
“讓你的人,現在就去把陳家那小子給我找過來。”
話音剛落,一根箭矢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鄭強的右眼處就激射了過來。
而被偷襲的鄭強,就仿佛能夠提前感知到一般。
右手緊握成拳,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就轟了過去。
一瞬間,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
“誰!膽敢出手襲擊探月閣,不想活了不成?!”
眾探月閣之人,紛紛拔出佩刀,警惕的張望四周。
聽到對方搬出探月閣的名聲,對方卻輕哼一聲。
“探月閣又如何?探月閣就能無視齊國法律?!”
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鄭纖柔的身子都忍不住微微一顫。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不是陳祁,又能是何人在?
隨即,就見陳祁手拿一持一把皇雀亭專用的雀弩,走在眾人的最前方。
而一旁的陳紅櫻,正手持一杆長槍,跟著自己弟弟的身側,防止有人有不軌之舉。
而他們身後,則有七八名皇雀亭的雀衛,緊隨其後。
見狀,鄭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是何人?”鄭強不解問道。
陳祁走到近前,麵對鄭強,沒有絲毫膽怯。
“陳家,陳祁!”
旋即,陳祁目光落在鄭強的身上。
“我剛才在遠處就聽到想讓人尋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聽到陳祁的話,鄭強冷哼一聲。
“我不知道你父親是如何教你的,但這契約你準備作何解釋?”
陳祁眉頭輕輕挑了挑:“別的先不說,我為何要向你解釋?”
“再就是,我家的鋪子,我家的商鋪,我想多少銀子租給別人,與你何幹?”
“你……”鄭強一時氣極,伸出食指指著陳祁,一時無語凝噎。
鄭強臉色稍一變化,聲音低沉道:“那此事暫且不談,你暗中出手襲擊本官,該當何罪?!”
“你說是我幹的,可有證據?”
陳祁把手中的雀弩,遞給了姐姐陳紅櫻。
“眾所周知,我已經失去武道修為,成為了廢人,我又如何能驅使皇雀亭的法器雀弩?”
說這話的時候,陳祁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鄭強。
正如陳祁所說,雖然他憑借天玄境的武者感知能力,感應到了箭矢偷襲,卻並未鎖定到底是何人放的箭矢。
而正如陳祁所說,皇雀亭的法器雀弩,確實需要罡氣驅使,才能擊發。
剛才那一箭,至少也需要鍛骨境後期的武者驅使,才能達到那種威力。
陳紅櫻從陳祁的手中接過那柄雀弩,放在手裏顛了顛。
“是我幹的。”
“你探月閣仗勢欺人,威脅恐嚇路人,我皇雀亭有替朝廷行使維護齊國安寧之權!”
陳紅櫻想著,不就是仗勢欺人嗎?搞的跟隨不會一樣。
雖然探月閣比皇雀亭建立的更早,但權利上卻不能皇雀亭同日而語。
在齊國區域內,皇雀亭是無敵的存在。
聽著兩姐弟一唱一和,鄭強的目光落在陳紅櫻的身上。
“好大的官威啊,你現在利用皇雀亭什長的身份,以權謀私,這古寧城都快成了你陳家的一言堂了。”
聽到鄭強的陰陽怪氣,陳紅櫻冷哼一聲。
“我再如何,也不會仗著皇雀亭的身份,幹著持強淩弱欺負市井百姓之事。”
“更不會做出強闖城門,打傷守城官之事。”
“到底是我皇雀亭的官威大,還是你探月閣的官威大?”陳紅櫻冷笑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百姓伸手對著鄭強等人指指點點起來。
正如陳紅櫻所說,皇雀亭確實強勢,卻並未禍害百姓。
即便是這段時間在古寧城的行動,形式作風也沒有做出欺壓良善之事。
可這這並不代表,皇雀亭就是這樣的作風,反而是跟直屬上級的行事作風有關。
而陳紅櫻,對於手底下的雀衛有著較為嚴苛的約束,對於危害百姓這種事情更是明令禁止。
反觀探月閣的行事作風,說一句為禍一方也不過分。
因此,在麵對陳紅櫻說起此事的時候,鄭強臉色不免變的難看起來。
就在陳祁等待鄭強回應的時候,就見空間波紋一陣扭曲。
半空之中傳來若隱若現的聲音,喊著陳祁的名字。
這個聲音,陳祁很熟悉......
“媽,是你嗎?”
隨即,這方世界直接碎裂開來,陳祁的身子被抽離了這方世界。
隨即,陳祁緩緩睜開有些迷懵的雙眼。
“陳祁,你終於醒了,嚇死媽了。”
“你被雷劈後,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陳祁不免在嘴中呢喃了一句。
“這一切,難道隻是南柯一夢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