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德昨晚又往里面搬了几个箱子。我们的人偷偷查看,发现箱子里装的都是……”
“都是什么?”
“都是引信和火药!而且数量不少,估计能炸毁大半个军械库!”
“好啊!”
朱瞻基怒极而笑,“这是想让我大明的军备毁于一旦啊!孙越!”
“你带几个神火营的好手,去军械库守着。记住,要让方德觉得一切正常!”
“还有!”
朱瞻基又说,“让人把真正的军火都秘密转移。只在表面上堆些假的!”
处理完这件事,朱瞻基又把注意力转向了航海学堂。
“学堂的防务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加强了戒备。不过……”
“发现有几个学生行踪可疑。他们经常在深夜偷偷外出,好像在跟什么人接头……”
“哦?”
朱瞻基眼中寒光闪烁,“查清楚是谁了吗?”
“查到了!是李福介绍的几个同学。他们……”
“呵!”
朱瞻基冷笑,“这个李福,看来是不想活了!王小虎!”
“去,把李福给我带来!”
不一会儿,李福就被押到殿中。
“李福!”
朱瞻基冷冷地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小……小人记得!”
李福跪地求饶,“殿下说让小人帮忙打探消息……”
“那你为什么还敢带人去见佛朗机的细作?”
“这……”
李福脸色煞白,“小人是想打探更多消息……”
“放屁!”
朱瞻基怒喝,“你是想通风报信吧?来人!把证据拿上来!”
立即有人呈上几封密信。
朱瞻基随手翻开:“你看看,这是你写给阿三的信!说是要帮他们劫持几个重要工匠?”
“小人该死!”
李福磕头如捣蒜,“都是阿三威胁小人……”
“住口!”
朱瞻基冷笑,“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这个叛徒拖下去,凌迟处死!”
“且慢!”
李福突然大叫,“小人还知道一个重要消息!”
“哦?”
朱瞻基眯起眼睛,“说!”
“阿三他们不光要在过年时动手,还在军械库和造船厂都埋了内应!他们准备……”
“准备同时发动?”
朱瞻基接过话头。
“正是!而且……”
李福咽了口唾沫,“而且他们还收买了几个水师的将领!”
“都有谁?”
“有……有……”
“说!”
朱瞻基厉声喝道。
“有水师副将黄德,还有参将刘勇……”
“好!”
朱瞻基冷笑,“总算说了句实话!来人!先把他关起来,等事情结束再处置!”
等李福被带下去,朱瞻基又对王小虎说:“去,让神火营的人盯着那几个水师将领。记住,要做得隐蔽!”
“还有!”
朱瞻基又说,“传我密令给赵提督,让他做好准备。这次,要让这些叛徒一个都跑不了!”
就在这时,陈永福急匆匆地进来:“殿下!又有重要发现!”
“在阿三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他们准备……”
“准备在过年那天,趁着大家喝酒庆祝的时候,同时炸毁军械库和造船厂。然后……”
“然后借机劫持工匠,偷取图纸?”
朱瞻基冷笑。
“正是!而且他们还准备……”
“准备让水师内应制造混乱,好让佛朗机的战船趁机闯入港口?”
“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陈永福惊叹。
“呵!”
朱瞻基冷笑,“这些蠢货,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海面:“既然他们找死,那就成全他们!”
他转身对众臣说道:“诸位,这次我们不但要把这些叛徒一网打尽,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大明作对是什么下场!”
“报!”
王小虎突然闯入,“有紧急情况!”
“说!”
朱瞻基放下手中的兵符。
“刚才神火营的暗哨发现,那个黄德正在偷偷往自己的战船上运送物资。而且……”
“而且都是些火药和武器!看样子是准备……”
“准备在行动时武装叛军?”
朱瞻基冷笑,“这些叛徒,还真是处处想得周到啊!”
他转向孙越:“去,让神火营的人继续监视。另外……”
“把那些火药都偷偷换成假的!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这些叛徒怎么收场!”
正说着,陈永福又匆匆进来:“殿下!在审问那些被抓的细作时,又发现一个惊人的消息!”
“佛朗机人不但要在南洋搞事,还打算……”
他压低声音,“还打算趁机攻占我们在满剌加的据点!”
“哦?”
朱瞻基眼中寒光一闪,“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据说……”
陈永福看了看四周,“据说是因为有人给他们提供了详细的防务图!”
“是谁?”
“是……是水师参将刘勇!”
“呵!”
朱瞻基冷笑,“这个叛徒,胆子倒是不小!王小虎!”
“去,让神火营的人严密监视刘勇。但是……”
“先别动他!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给佛朗机人提供什么情报!”
就在这时,张景急匆匆地进来:“殿下!军械库那边又有新情况!”
“那个方德最近经常跟几个火器工匠接触。而且……”
“而且他们似乎在研究军械库的布局。看样子是想……”
“想找最好的下手地点?”
朱瞻基接过话头。
“正是!而且据我们的人观察,他们好像准备在过年那天……”
“准备在哪里下手?”
“在火药库!如果那里爆炸,整个军械库都会……”
“都会被炸上天?”
朱瞻基冷笑,“这些叛徒,倒是挑了个好地方!孙越!”
“去,让人在火药库周围多布置些暗哨。记住,要做得隐蔽!”
“还有!”
朱瞻基又说,“那些工匠的名单给我,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很快,一份名单就摆在案头。
朱瞻基仔细翻看,突然眉头一皱:“咦?这个叫张贵的……”
“他不是前些日子刚从航海学堂毕业的吗?”
朱瞻基眼中寒光闪烁,“看来这些佛朗机人,连学堂都渗透了!”
他转向张景:“去,把航海学堂近几年毕业的学生名册都拿来!我要好好查查,还有多少这样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