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苦笑:“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那现在呢?”
朱瞻基突然问,“你们还想继续反下去吗?”
徐松一震:“殿下的意思是……”
“很简单。”
朱瞻基说,“只要你们现在投降,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这……”
徐松迟疑道,“那太子少傅的余党……”
“他们在哪?”
“就在……”
徐松正要说,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
朱瞻基问。
“不……不好……”
徐松捂着胸口,“有毒……”
“来人!”
朱瞻基大喊,“快叫大夫!”
但已经来不及了。
徐松很快就断了气。
“殿下,”
张侍郎检查了一下,“是毒药,应该是……”
“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
朱瞻基冷笑,“看来他们是不想让徐松说出实情啊。”
“传令下去。”
朱瞻基站起身,“全军出击!给本王把江南的这些叛徒,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
“报告殿下!”
一个士兵冲进来,“叛军偷袭!”
“果然。”
朱瞻基冷笑,“他们是想趁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帐外箭如雨下。
“保护殿下!”
张侍郎大喊。
但朱瞻基却很淡定:“不用慌。让他们来。”
果然,叛军刚冲到大帐附近,就被埋伏的军队包围了。
“殿下早有准备?”
张侍郎问。
“这些叛徒的心思,”
朱瞻基冷笑,“本王岂会不知?”
正说着,又一个传令兵跑来:“禀报殿下!于将军已经拿下扬州城了!”
“这么快?”
“是!叛军内部有人反水,打开了城门。”
朱瞻基点点头:“看来他们内部也不太平啊。传令下去,让于谦继续进攻,一个都不要放过!”
等传令兵退下后,张侍郎问:“殿下,您是不是……”
“没错。”
朱瞻基说,“本王早就在他们内部安插了人。”
“难怪……”
“这些大族看似团结,其实内部矛盾重重。”
朱瞻基说,“只要找准机会,自然会有人倒戈。”
正说着,又一个锦衣卫匆匆进来:“殿下!抓到太子少傅的余党了!”
“在哪抓的?”
“就在扬州城内。他们正要逃走……”
朱瞻基冷笑:“想逃?带过来!”
很快,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被押了进来。
“你们就是太子少傅的余党?”
朱瞻基问。
为首的人抬起头:“既然被抓到了,我们也不否认。”
“说说看,”
朱瞻基说,“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那人冷笑,“自然是在等机会报仇。”
“所以就勾结范延龄,挑动三王造反?”
“不错。”那人说,“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计划还是败露了。”
那人叹了口气,“看来是老天不让我们成功啊。”
朱瞻基看着他:“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还能留条命。”
那人突然笑了:“太子殿下,您觉得我们会怕死吗?”
“那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要的是……”
那人咬牙切齿,“是让太子少傅瞑目!”
说完,他突然挣脱锁链,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小心!”张侍郎大喊。
但那人并没有刺向朱瞻基,而是……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效仿,转眼间就倒在了血泊中。
“这些人……”
张侍郎感叹,“还真是死心塌地啊。”
“可惜了。”
“殿下为何这么说?”
“他们如果不是走错了路……”
朱瞻基说,“本该都是朝廷的栋梁。”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捷报:“禀报殿下!镇江城也拿下了!”
“好!”
朱瞻基站起身,“传令全军,继续进攻!一定要把这些叛徒,彻底清除!”
半月后,南京城。
朱瞻基坐在大堂上,面前跪着一排被俘的江南大族子弟。
“诸位,”
朱瞻基环视众人,“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众人垂头不语。
“怎么?”
朱瞻基冷笑,“还要硬撑?”
一个年轻人突然抬头:“太子殿下,我们认罪!但请饶我族人性命!”
“哦?”
朱瞻基看向他,“你是哪家的?”
“小人周家周勋。”
“周家?”
朱瞻基点点头,“你们家倒是识时务,一开始就投降了。”
周勋叩头:“还请殿下开恩!”
“说说看,”
朱瞻基说,“这次叛乱,你们到底是怎么谋划的?”
周勋咽了口唾沫:“是……是范延龄先来联系我们……”
“然后呢?”
“他说太子少傅的余党掌握了我们的把柄,如果不配合,就……”
朱瞻基打断他:“这些本王都知道。说点别的。”
周勋愣了一下:“殿下想知道什么?”
“比如说,”
朱瞻基眯起眼睛,“你们这些年是怎么积累实力的?”
周勋浑身一震:“这……”
“怎么?不敢说?”
“不是……”
周勋咬咬牙,“其实……其实是盐铁生意……”
“继续。”
“我们几家联手,控制了江南的盐铁买卖。然后……”
“然后偷偷摸摸练兵,对吗?”
周勋点点头:“是……范延龄说,只有我们有了实力,才能……”
“才能在朝廷站稳脚跟?”
“正是。”
朱瞻基冷笑:“所以你们就真信了他的话?”
“我们……”
周勋苦笑,“也是被逼无奈……”
“行了。”
朱瞻基挥挥手,“把他们带下去。记住,要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等等!”
周勋突然喊道。
“还有什么要说?”
“其实……”
周勋咬咬牙,“还有一件事殿下可能想知道……”
“太子少傅的余党,其实不只在江南……”
“还在哪?”
“他们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报:“殿下!京城来信!”
“念。”
“范延龄在狱中……自尽了!”
堂内一片哗然。
朱瞻基却很平静:“早就料到他会这样。”
“殿下……”
张侍郎问,“您是说……”
“范延龄这种人,”
朱瞻基冷笑,“怎么会让人审问出更多秘密?”
“继续审问这些人。”
朱瞻基说,“范延龄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
他看向周勋:“你刚才说,太子少傅的余党还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