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高峯是阴沉着脸出了秦家老宅的,很明显,夫妻俩并没在秦伯那里占到便宜。
“峯哥,这老头说话太气人了,他该不会以为秦家还是秦淮当家做主了吧?”
赵媛儿也是气得不轻,在洪城,还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那些贵妇人谁见到不喊她一声沈太太,这死老头,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沈高峯拉开车坐了上去,语气也不是不好,“就让他再得意几天,清溪以后别让她去娱乐圈混了,要趁机抓紧二房的那位,否则,等其他女人上位了,有她哭的。”
赵媛儿上车后,连忙低声安慰,“峯哥,你别急,清溪这个综艺还真的参加,上次那期虽然出了事,但是,节目组这次换了个方式,节目嘉宾不得邀请未成年,但是可以邀请朋友。”
赵媛儿说到这里,满脸得意,“清溪这次邀请的就是秦家二房的那位,那边已经答应了,而且,这期综艺会以直播方式播放,只要清溪和二房那位在直播前炒CP,肯定能行。”
只要清溪和二房搭上线,秦家这死老头,有多远给她滚多远。
“你确定?”沈高峯问。
上次综艺,子耀吓得不轻,回来就病了,到现在还没好呢。
要不是沈清溪这个女儿还有用,可以联姻,他都要打断她的腿。
赵媛儿点头,“确定,而且,二房那边也透露消息,只要清溪跟那位在直播面前,能让秦家股市上涨,秦家老爷子百分百会首肯这门婚事。”
“行,那就再等等。”沈高峯瞥了眼车窗外的秦家老宅,冷冷勾起嘴角,等着,等他搭上二房,这死老头,他就开除他!
沈家车子缓缓开走,老宅二楼。
秦伯手上端着平板,屏幕里就是大门口的监控,监控画面清晰播放着夫妻俩在车里的场景,声音虽然听不见,秦伯却是看清楚了赵媛儿那说话的嘴唇。
放下平板,秦伯叹了口气,活了这么多年,他是懂唇语的,他也只能说这夫妻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说罗聆被换亲嫁给大少爷,就凭那个沈小姐退了大少爷亲事,再扭头嫁给二少爷这事,老爷子除非秦家脸面都不要,才会首肯。
更别说现在大少爷婚事定下罗聆,那沈小姐就没可能可以进秦家了,秦家有祖训,秦家兄弟不娶一家女,一女也不能选二夫。
他不信二房不知道,还会放出这消息,无非就是想利用沈家小姐在公众面前的影响力,去提高秦家股市,从而让老爷子认可二房……
唉,这人啊……就不能好高骛远呐,否则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给人家数钱……
秦伯抱着平板慢悠悠回屋,还是老爷子给大少爷选的罗小姐靠得住。
看看那丫头多死心塌地,回来看望少爷一个晚上,就焦急忙慌的跑出去继续救少爷了……
“阿嚏。”
罗聆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继续给柳璃梳理身体。
“大小姐,要不……您休息再弄吧?我们不急的。”一旁的柳琉满是担心的说。
罗聆轻轻摇头,“没事,我身体不会感冒,快好了。”
没理会一旁的柳琉,罗聆专心梳理……
下午,罗聆坐在院子里,低头又是快速画符纸。
秦淮若无其事站在伞下看着她画,总觉得她拿笔的手势有些熟悉,只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怎么回事。
“你身上不是有好多符纸吗?怎么还画?”
罗聆头也不抬,“多画一些你能用的,必要时候你也可以帮忙。”
想起一件事,罗聆停下笔,摸出一本单薄的书扔在石桌上,“你看看这个自己学学怎么用符。”
她现在画的是秦淮魂魄在纸伞下能用的符纸,她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行程只怕是没时间画符了,而且,还会特别麻烦。
多一个帮手,肯定是最好的。
秦淮看罗聆居然不把自己当普通人看,也是高兴的,连忙在她对面坐下来,那书自动翻了一页……
一时间,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翌日中午,罗聆给柳家姐妹梳理好身体,又仔细嘱咐两姐妹守好家,留了一些钱,她才拿着红纸伞出门。
这次出的是远门,要出省了。
柳琉给的意见是坐火车,高铁罗聆没接触过,一个不好估计会迷路,而秦淮,一个不是私家车出门,就是飞机的霸总,估计同样不会认路,可能一人一魂真的会迷路。
罗聆没拒绝柳琉的提议,拿着身份证出门了,火车票是柳琉定的,果然,有助理在,她不用操心生活起居了。
否则她得跟沈高峯一家挤在一起,用秦淮的话,她在当今社会,算是生活不能自理的……
索性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罗聆在秦淮指挥下取到了火车票,又顺利找到了候车室,现在就安静的等着检票了。
正值初夏,四周人很多,甚至还有些汗味,候车室人多阳气重,秦淮躲在收拢的纸伞里面的。
罗聆这次没有屏蔽纸伞,他倒是也能跟罗聆对话。
在罗聆人挤人检票时,秦淮终于忍不住吐槽。
“坐飞机多好,你说你何必遭罪呢。”
罗聆耳朵上戴着耳机掩人耳目,她声音不大,“你不懂,有时候,这种选择可能就是天注定的,也许火车上有需要我的地方。”
罗聆目光幽深,她有种预感,这次火车估计会有些波折,尤其是老式一点的火车,基本都发生过命案,她随即赚不到功德,但是,举手之劳,帮人念念往生咒,还是愿意的。
轻轻叹了口气,罗聆扫了眼四周,随着人群移动朝登车口走去……
秦淮不懂罗聆的叹气,也没再多劝。
罗聆随着人群下了地下过道,昏黄的灯光下,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什么,人群突然跑动了起来,罗聆身边擦肩跑过好几个人,好几次她差点被绊倒。
等出了过道,视线豁然开朗,候车台旁边是等着的火车。
罗聆手里拿着车票和身份证,她看了眼,朝自己要登车的那辆走去,等检票上了车,找到卧铺坐下来时,她才拉开挎包,想把车票放进去,空****的包里多了一个不大的红包。
罗聆皱眉拿起来,还没拆开,对面卧铺惊呼,“别动,那是借命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