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师,就是那个能执掌人间生死的判官吗?”肖霓云漂亮的眼眸眨了眨,低声问了句。
罗聆颔首,“没错,就是传说中的判官,判官左手的是生死簿,右手是勾魂笔,也有地方叫判官笔。”
判官笔?秦淮视线扫了眼罗聆挎包,他记得罗聆手上的是小判官笔,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的。
张元正轻轻点头,“传说中,崔判官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掌管人间一切不平之事,也有传说崔判官是负责审判亡魂的善恶。”
两人这么一说,原本还瑟瑟发抖的众人忽然就放下心来,开始打量着殿内四周的场景。
这座庙宇到底是被废弃的庙宇,不仅神像掉色严重,连四周壁画都残破不堪,顶梁柱还脱漆,四周的地板砖坑坑洼洼,墙角甚至都能看到不少老鼠洞。
“罗大师,那这边都是哪些阴君啊?”肖霓云声音清脆。
“我们从左边说起吧。”罗聆也不摆架子,有问必答,抬脚走到左边石像下,从挎包又摸出两根蜡烛点燃。
“这大殿除了供奉着崔判官,还供奉着地藏王和十殿阎君,首位就是地藏王。”
人群中的沈清溪跟着大家朝罗聆那边走去,这会儿,大家忙着听故事,也不急着找中国结了。
沈清溪在听罗聆讲解面前神像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连忙朝秦泽靠去,结果,秦泽却是朝旁边走了几步,她差点扑了空。
索性没人发现,也没摄像头照自己,她松了口气,连忙走近秦泽,结果在看到秦泽动作时,她瞳孔微缩。
只见秦泽居然伸手去抓那个男人后背衣摆,在看到衣摆下那只短短的毛茸茸的尾巴,他仿佛是烫手般,快速收回手。
就连沈清溪都是心头直跳。
秦淮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缓缓的转身,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两人,语速不缓不急,“有事吗?”
沈清溪被他这样吓一跳,连忙拉着秦泽后退几步,讪笑,“没事,就是走的太急,差点撞到了你……您……”
说完,她就连忙拉着秦泽快速退到人群最后面。
深吸了两口气,她才压低声音,“刚才……那是尾巴吧?”
想到罗聆的本事,只怕她认识一两只妖怪也不为过吧?然后,她为了掩人耳目,让妖怪化作秦淮,也不是不可能。
再想到昨天看到坐在轮椅上脸色白的不正常的秦淮,她越来越觉得那个秦淮就是眼前这个假的……
秦泽仿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缓缓点头,“应该是尾巴。”
估计是个假尾巴,想到大哥一本正经的呆板模样,怎么可能愿意戴个假尾巴,甚至还穿着奇装异服,估计就是长得像。
想到这里,秦泽轻松不少,甚至还饶有兴致听着前面罗聆的讲解,也不知道这个村姑是怎么做到装模作样这么像的,仿佛跟真有本事一样。
两人心底想的本来就不一样,比起秦泽的轻松,沈清溪却是心情沉重,尤其是这里面估计就只有自己发现那个假秦淮是妖怪。
想到刚刚那人那缓慢的动作,那漆黑的眼睛,她就更觉得害怕了……
“地藏王旁边的就是十殿阎君,不过,这里并不是十殿都在,只有四殿仵官王,二殿楚江王。”
“仵官王审判人间偷税纳税,耍赖欠钱,交易诈骗等等,楚江王则是负责那些涉及伤人肢体和奸盗sha生等。”
罗聆这话落音,不说嘉宾们只觉得四周阴冷,此时的弹幕更是疯狂。
‘仵官王啊!不行,我要看看我们这边有没有仵官王,我要去拜拜,让仵官王收了那些人!’
‘涉及伤人肢体,是我们想的那些吗?就是缅北那些坏人!’
‘本来还觉得这庙看着阴森森,现在我觉得一身正气!’
张元正看大家一声不吭,轻咳一声。
“各位嘉宾都了解差不多了吧,我们罗大师也把四周都点燃了蜡烛,大家可以去找中国结,要是觉得害怕,就来这里集合。”
“张天师,你们也会跟着我们的吧?”方华明问,他倒是不觉得这里可怕,反正有大师在,也不觉得可怕。
“会。”
有了张元正保证,众人这才放心,开始结伴去找中国结。
肖霓云拉着杨晴走到沈清溪身边,“要不,我们先把大殿找一下吧?你们怎么想?”
“好……”沈清溪硬着头皮点头,要不是摄像头下,其实她根本不想找,这里比之前两期,更让人觉得害怕。
“要不,你们两个在里面找,我们两个去外面找?”秦泽提议。
他既然参加了综艺,自然不想输了,否则他的脸就不要了。
沈清溪听到要出去,松了口气,希望罗聆不要出去保护他们,外面能有什么危险。
只要不跟那个假秦淮在一起,她宁可去外面漆黑的地方找。
一旁的罗聆握着纸伞,“你们分开找可以,要是发现危险喊一声,我就不出去了。”
她又不是三头六臂,哪能分开去保护两边。
那个秦泽就是找事精,陌生的地方,最好是别分开,殿里她好歹转了一圈,没发现不对劲,外面就不一定了。
现在是夜晚,并不能把整个庄子看清楚,很明显这里除了一个正殿,只怕还有偏殿那些,那些偏殿有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秦泽没管沈清溪,看罗聆同意了,转身就朝侧门走去。
沈清溪连忙按亮手电筒追了上去。
肖霓云撇撇嘴,瞥了眼身边的杨晴,“你呢,跟他们还是和我一起。”
杨晴连忙凑近她,“咱们本来就是一起的,我们就在这里找吧。”
几人说话间,整个大殿也就他们四个人了,都出去寻找去了。
罗聆也没其他人,从包里掏出两张报纸。
“你还有闲情雅致看报纸?”秦淮狐疑的问,不是说这里危险吗?她居然还能静下心看报纸。
罗聆嫌弃的递给他一张,“你站着不累,我累呢。”
说着,就踢了踢脚边的坐蒲,等扬起的灰尘散了,她才把报纸垫上去,一屁股坐在上面。
走了那么久,早就累了,果然,没了灵力,身体就吃不消。
秦淮拿着报纸目瞪口呆,她大师的形象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