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的蒋鹿鹿慵懒地躺在齐麟的怀中,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上。那精致的面容带着几分虚弱后的苍白,却依旧难掩迷人的神韵。
她听到齐麟的话语,微微抬起头望着他,双眸像是被迷雾笼罩的深潭,满是不解。
“后悔?”
她的声音轻如羽毛飘落,却透着十足的疑惑。
“对,我后悔离开你的身边,如果我没有离开,你就不会受到这些苦。”
齐麟的眉头微微皱着,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自责与疼惜。
他想起蒋鹿鹿刚刚经历的危险,心中的愧疚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神之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
现在鹿鹿找到了,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也该付出代价了,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不是你的错,你是我的追随者,但是更是一个独立的雄性。”
蒋鹿鹿抬起纤细的手臂,轻轻搭在齐麟的肩膀上,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庞。
“你应该有你的追求,你的强大代表着你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而不是单单围绕在我的身边。”
蒋鹿鹿微微仰起头,看着齐麟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理解。
她修长的手指从他刚毅的眉梢,缓缓滑过他挺直的鼻梁,再到那微微颤动的嘴唇,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无尽的温柔。
“就像今天,你又一次在危难之中解救了我。
如果你只待在我的身边,我或许并不会有危险,但是战场上可能会因为没有你,而出现更多的伤亡。
相对于我的身边,我想会有更多的人需要你。”
蒋鹿鹿的声音温柔的如同一汪春水,缓缓流淌在齐麟的心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都有自己的责任。
齐麟的强大自不必说,他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身为一个雄性,他有自己的广阔天地,不应该被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她不能这么自私地独占他的光芒,哪怕她对于齐麟有着深深的眷恋与依赖,但她更希望他能够展开有力的翅膀,飞向那更需要他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让少年那如同骄阳般耀眼的光芒被遮盖。
“鹿鹿……”
齐麟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滴落。
怀中的雌性就像他生命里的唯一支柱,紧紧的被他抱在怀中。
他的力度很大,像是要把蒋鹿鹿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相比于那些,我无法再接受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我不能……”
齐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蒋鹿鹿深深的爱意与自责。
那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蒋鹿鹿的颈边,让她的耳根微微发红。
“没有人想要伤害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蒋鹿鹿轻轻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试图让他放松一点,齐麟抱紧她的力道却让她感到疼痛。
她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失控。
“这次只是意外,以后我一定会带着护卫队在身旁的,我保证!”
蒋鹿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坚定,她的双眼急切地看着齐麟。
她希望他能够从那过激的情绪里走出来。
然而,蒋鹿鹿的保证并没有让齐麟冷静下来,他眼中的红色越来越多,像燃烧的火焰,慢慢走着失控的征兆。
“啊麟!”
蒋鹿鹿对于齐麟的状态感到了害怕。
她开始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的双臂就像铁钳一般,紧紧地禁锢着她,根本让她无法挣脱分毫。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那熟悉又陌生的神情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无措之中,她只能鼓起勇气,努力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动作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唇上那突如其来的温度让齐麟彻底失去理智,一股热流瞬间从心底涌起,冲遍全身。
他现在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拥有她,感受她的真实。
那饱满而炽热的情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抑制不住。
他的亲吻如同狂风暴雨般,先是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随后又急切地蔓延到她的脸上、脖子上……
“啊麟……”
蒋鹿鹿轻吟着,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齐麟的衣服。
室内的温度不知是因为齐麟的能量还是什么,正在急剧攀升。
静谧的空气之中漂浮着一丝不一样的氛围。
空白的房间中,冷白的灯光洒在韩枢的身上,他的影子被拉得修长,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
韩枢静静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神情淡然,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平稳。
白黎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目光如刀,直刺韩枢的眼底。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
“韩枢外交官,请您详细描述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韩枢微微抬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轻佻。
“怎么,白黎上将这是怀疑我对冕下图谋不轨?”
他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姿态优雅而从容,仿佛这场对话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社交场合。
白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语气依旧冰冷。
“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韩枢,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白黎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
“至于外交官大人究竟是何意图,我想您自己清楚,您的家族也清楚,不是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暗含锋芒。
韩枢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能有何意图?追求美丽的雌性,是每一个雄性都想做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白黎的笑意更深,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哦?追求?您的追求就是让冕下陷入虫族的包围之中,却无能为力?”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仿佛在嘲笑韩枢的无能。
韩枢的脸色骤然一沉,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上将这是在嘲讽我们非战斗种族的所有雄性都不配追求雌性吗?”
他的拳头微微握紧,指节发白,显然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无论是卡蒙的精神力暴动也好,还是今天的深陷虫族大军也好,都是因为他不擅长战斗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冕下陷入险地,如今痛楚被人戳中,怎能不让人恼怒。
他自诩为除了战斗样样精通,如今所真的是除了战斗样样无用!
白黎依旧从容不迫,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外交官大人,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您若是觉得我有所冒犯,请您见谅?”
韩枢被他的态度冒犯到,但是仔细一想人家说的也对,深呼一口气后,他冷静下来,反问道:
“敢问白黎上将如今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质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