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陆白书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你和你的三兽父之前真的只是把他们当做普通的试剂贩子，想要从他们手里买新型试剂？”
“嗯！”齐盷重重的点头，“我可以用我的精神力发誓！如果我说了假话，我的精神力就一辈子也不在突破！”
“那你买到了吗？喝了吗？”楚玉再一次问道。
“买到了，也喝了。”齐盷点点头。“这试剂真的可以提升精神力，我现在已经突破A级，精神力等级达到S级了。”
齐盷看着楚玉，却发现楚玉的神色很是凝重。
“能够帮助精神力突破的试剂…还是重归的人研发的……”楚玉捏着下巴，心思活络了起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东西啊。
“买这种试剂的人多吗？”楚玉又问。
“不知道，反正我们当时买的时候还是挺多人买的，几乎每个联盟都有。”齐盷想了想回答道。
“现在呢？”陆白书冷眸。
“现在当然不买了啊，从那次星客公开了重归成员的特征以后，我和三兽父就知道他们是重归的人，再也不和他们联系了。”
齐盷垂眸，“我们真的没有和重归勾结。”
“是吗？那你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陆白书意味深长的盯着齐盷。
齐盷身上的伤太明显了，手背、脖颈上甚至于脸上都有抓痕。
不出意外的话，身体上应该也是有很多伤的。
脸上的抓痕比较浅，光是手背和脖颈上的就明显能看出来是新伤加旧伤。
齐盷抿唇，犹豫。
“接管所的事没有晾成大祸，齐家能保住你不去地下监狱。但和重归勾结，齐家上下都需要严查。
一旦坐实你们的罪名，就连雌性以后都会被限制行动，派专人看管，不得出家门一步。”
陆白书拿着办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这一点，齐小少爷应该很清楚吧？”
“你的姐姐才刚和心怡的雄性结契，大概率很快就会有幼崽，你也不想你们齐家的幼崽一出生就被送去下等星吧？”
“不！”齐盷立马抬头，“我的伤也是因为这个新型试剂……”
楚玉皱眉，眸光沉下。
果然，这试剂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确定吗？能看看你身上其他的伤吗？”楚玉走向了齐盷，又伸手抓住了齐盷的手腕仔细感受。
依旧没有感觉到虫毒。
“嗯。”被抓住手腕的齐盷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挣脱楚玉的手，继续说道。
“那试剂喝下去以后，我确实感觉精神力在快速增长，而且试剂喝下后，不到三天我就突破了。”
齐盷大概是回忆起了精神力增长以及突破的那种兴奋感，脸上还带着笑意。
只是随着后面的话说出，他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可是突破一个星期之后，我的身体就莫名其妙的觉得痒，一开始只是毛发痒。
我以为是天气热出汗多的事，那时候我一天洗三次澡，可还是痒。后来是心口附近痒的难受，我只能用手抓。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会消失，可是几天后，那种感觉的时间就越来越长，身体痒的部位和程度也越来越重。
三兽父知道了以后，就自己出去到处求医，后面不知道从哪里买到了一种药，喝了以后真的不痒了。
但是治标不治本，每隔一段时间就难受。可为了止痒，还是不得不买着喝…”
“而且……”
齐盷低着头，“而且有的时候整个人还会发狂，意识不太清醒…无差别的攻击身边的所有人。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经常出去，就是怕在白虎联盟发狂会被抓起来……”
“哦？”陆白书挑眉，“你怎么保证别人不会说？你三兽父一个人抓不住发狂的你吧？”
“他们都是三兽父的人，嘴都很严实的。”齐盷低着头，不太敢去看陆白书。
说白了他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孩子，哪里受的住陆白书的这种压迫感。
“所以你身上的伤一部分是自己抓伤的，一部分大概是你的三兽父为了控制发狂的你，在过程中把你不小心打伤的？”
楚玉松开了齐盷的手腕，“可以看看你身体上的伤吗？”
“你……”
“只看看上半身，你还没有成年，我不至于调戏你。”楚玉看齐盷那纠结的模样，轻笑道。
齐盷抿唇，像是内心在做斗争。好一会过后，他脱掉上衣露出了白净却伤痕累累的胸膛。
楚玉皱眉，又转到齐盷的背后去看。
齐盷的后背上也有不少的伤痕。
这下连陆白书也皱眉的看着齐盷。
齐盷好歹是齐家的小少爷，即便不是雌性，那也是宠着长大的。
这么多伤……
齐家还没有多少动静，看样子是熊毅的人口风很严实啊。
“怪不得你姐姐说你伤的很重。”楚玉眸色晦暗。
齐盷垂头丧气的，“我跟姐姐最亲近，她是肯定会看见我的伤的，这一次没有药压制，纯靠我三兽父他们压制我。
所以我们商量说是被星际劫匪打伤的，不然这个事瞒不住。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的，那种药不再生产，我们也买不到了，所以我发狂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因此我们只能在我身体开始发痒的时候，就找借口出门。”
“越来越频繁？也就是说你不吃药，这种状态也不会维持多久，还是会清醒过来？只是现在慢慢的，一次发狂时间比一次长了？”
陆白书脸色严肃了起来。
楚玉眯了眯眼，“你的三兽父，他喝过重归的那款试剂吗？”
“没有。”齐盷摇了摇头，“这试剂很贵的，当时只有一支。三兽父精神力等级本来就在S级之上，所以先给我喝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款试剂的？”陆白书又问道。
“是三兽父听别人说的，当时三兽父正好听见我和朋友说精神力一直没有突破，就给我说了这个事。”
齐盷老老实实的回答。
“得嘞，被当成小白鼠了。”楚玉一拍手，感觉这孩子也太没有心眼子了。
所以恐怕当时买那种试剂的都是小白鼠，而齐盷提到过的可以控制发狂的那种药，估计也是重归做的。
只是齐盷不知道。
熊毅这个老狐狸，欺负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想必是在算计齐家。
可他自己本身就是齐兰的伴侣，又为什么要这样对齐兰的儿子呢。
楚玉捏着下巴在房间里踱步。
陆白书听齐盷说完，也和楚玉的想法是一样的。
齐盷大概率是被当成小白鼠了。
“你就一点不怀疑一下你的三兽父吗？”楚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踱步到了齐盷的身边，歪着头问。
齐盷摇摇头。
楚玉：……
“让接管所停止给林大力注射镇定剂和抑制剂的主意，也是你三兽父给你出的吧？”
楚玉捏着眉心揉了揉。
“你怎么知道的？”齐盷惊讶的看着楚玉，一脸的不可思议。
“啧……”楚玉转身看向了陆白书，“这一个比郝恩还傻白甜呢。”
此时正在牦牛联盟处理事物的郝恩，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