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想死,夫人总想去父留子

第28章 沈温浅捡了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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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温浅拿着请帖,若有所思的进去。

刚到内间,就看见男人躺在榻上半死不活地样子。

“裴寒绅?我丫鬟来伺候你,你把她们赶跑了是什么意思?”

那丫鬟可是院子里最细心的,他还不要。

裴寒绅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一脸怨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我中药是因为谁?你就派两个丫鬟打发我?”

“你发热时候都是爷伺候的。”

他越想心里越委屈,差点废了,这女人也不知道对他好一点,真是狠心的女人。

“谁让你乱喝我院子里的酒呢?”沈温浅嘟囔了一句。

“乱喝?我还没怪你丫鬟自作主张给爷下药呢,昨晚要是爷喝了这酒岂不是….那啥…”

说到这里,他惨白的脸上骤然浮现一抹淡淡的的羞涩。

他眼神闪躲,咳嗽了一声蹙眉说:“愣住做什么?快喂我吃。”

“你!”

沈温浅刚想说凭什么,但想着这次她院子里出的问题,就顺着他的意思端起了碗。

把粥喂到男人嘴边,男人吃了一口,脸色依旧很差:“太烫了。”

她忍着脾气轻轻吹了一下再喂给他。

裴寒绅吃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玩弄的意味,抱怨道:“太淡了。”

“裴寒绅!”

沈温浅蹭的站起身来,看见那碗啪嗒一声砸在案几上,男人的心猛得一跳,他玩过头了。

男人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说:“不淡,不淡,快坐下吧。”

“我喝完不劳烦你了,成不?”

沈温浅刚冒出的怒火硬生生压下去,拿起碗递到他面前:“自己喝。”

“好嘞。”

裴寒绅顺服的接过粥碗,一转眼就看她拿起了一封请帖。

“这是什么?”

沈温浅打开一看,说道:“大长公主送来的请帖。”

她记得上一世,沈荣珠特意装扮得十分华贵去参加大长公主举办的百花宴,没想到回来后,不仅身上凌乱不堪,还被佳慧郡主以冒犯之罪打了她的脸。

大长公主的嫡子娶的正是王府的佳慧郡主,生了一个小姐,虽然不善言语且性子古怪但却是赵国公府的宝贝。

沈荣珠那是踢到硬板上了。

而且这百花宴也是因为这位嫡亲孙女喜欢花,大长公主哄孙女一笑,才办了这百花宴的。

许多世家小姐和夫人为了巴结大长公主,贸足了劲儿的哄这位赵小姐。

偏偏赵小姐不喜说话,很少会开口,以至于让人以为她是个哑巴。

裴寒绅瞥了一眼,提醒道:“外祖母对人比较严格,你若怕有麻烦,到时候躲着些便是。”

沈温浅无奈一笑:“如今我是你夫人,大长公主嫡亲的外孙之妻,如何躲得了?”

“而且唯唯诺诺从来不是我的性格。”

听见这话,男人冷呵了一声,还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是吗?我可是记得某些人为了大哥,可惯会委曲求全的。”

“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翻了个白眼,起身就想走,却被裴寒绅一把拽住手腕:“走什么?”

“不走在这里晦气?”沈温浅拍开他的手。

裴寒绅以为她又生气了,抓着她的手不放。

“你干嘛?”沈温浅愣了一下:“我有要事要办,你好好休息吧。”

“什么要事?”

闻言,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去镖局递银子,找我兄长。”

“你还有兄长?”裴寒绅有些意外,毕竟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这些。

“兄长在我小时候就走丢了,后来一直通过走镖的镖局找的。”

上一世她也曾找过,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线索,但是她不想放弃。

万一有那种可能呢?

沈温浅收拾了一下带着丫鬟容萱出府去镖局。

“夫人,您说咱们这样找会找得到吗?”

沈温浅是想过兄长走丢那么多年会有可能记不得她们的样子。

所以她找画师按照兄长小时候的模样试着画他长大时候的样子。

再把自己小时候的画像放在一块儿,送给镖局。

这镖局的人常年在北宁境地各地走镖,是最有希望找到的。

主仆二人把银子和画像交给镖局的人以后,正要离开,就在镖局门口发现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突然倒在他们面前。

吓得沈温浅连连后退。

“少夫人小心!”

沈温浅垂眸看去,发现这人有些眼熟,片刻间一些记忆在她脑袋里骤然浮现。

她好像记起来这个人叫江渡,是镖局的武夫,前世她逃亡的路上是江渡救了自己。

江渡年少家贫有个弟弟,前一世他的弟弟被人陷害死在牢中

后来他为了给弟弟报仇,杀了人成了逃犯。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当真是缘分呢。

她正思量着,镖局里的人走了出来:“江渡又来了,快走吧,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那人家我们惹不起。”

“少夫人,他好像晕过去了。”

“先把他带去医馆吧。”

沈温浅赶忙让人把江渡送扶上马车,准备送去医馆。

“夫人,这位公子这是受伤失血过多昏倒,吃点药补补,醒了就没事了。”

沈温浅让丫鬟给了医馆的大夫一些银子,还给江渡留了一封信。

按时间推算,他的弟弟已经被抓进了大牢,镖局的人救不了他。

她想帮他一把,若是可以最好能收江渡做侍卫,培养一下她自己的人。

容萱看主子花费这么多钱帮一个陌生男子,有些不值得。

“少夫人,您何必浪费这些银子呢?”

沈温浅勾唇一笑:“容萱,此人会武功,若是能为我所用岂不是更好?夫人我怎么会白花冤枉钱呢?”

只是她不知道,才离开医馆,暗卫羽白就把她捡了个男人的事情告诉裴寒绅了。

裴寒绅原本病怏怏躺在榻上,听见暗卫的话,顿时清醒了不少。

“捡了个男的,她就放医馆了,没再做什么?”

这女人有事瞒着他,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捡人。

但他又没有理由质问,罢了,等她回来应该会告诉他的吧?

暮霭如纱,缓缓笼上这方庭院。

院中的紫薇树,在夕晖的勾勒下,枝桠的轮廓宛若裙摆随风摇曳,绿嫩的叶片间,漏下几缕朦朦胧胧的光。

裴寒绅将侍卫从太医院的气血养容丸放在美人榻旁的案几上,听见院外传来的声音后,赶忙躺在美人榻上,故作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