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子时的九玄堂骤然炸开冲天火光,油腥味混着焦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十余名黑衣死士拎着火油桶狞笑:“烧!把这野种的狗窝烧成灰!”
白小鹿裹着湿被褥从后院冲出来,鹅黄裙摆燎出焦洞:“秦大哥!药库的《神农残卷》要烧没了!”
秦九霄赤足踏过火海,龙纹自脚踝蜿蜒至脖颈:“烧?”他并指划过烈焰,“林家这点火星——”
掌心龙纹骤亮,火舌竟如活蛇般缠上死士衣襟,“配给爷点烟都不够!”
惨叫声中,墨清影的匕首“唰”地劈开药库铁锁。热浪掀飞她的面纱,后背衣料瞬间焦糊:“药典在东南角!我去!”
“回来!”秦九霄拽住她腰带,“火里掺了东瀛磷粉,沾身即焚!”
墨清影反手割断腰带,纵身跃入火海:“欠你的命……还一次!”
楚红袖的高跟鞋碾碎火油桶,冰凰佩蓝光暴涨:“林月漓这贱人!放火都不敢露脸?”
天边忽传闷雷,秦九霄龙纹金针凌空画符:“要烧是吧?”他猛然咬破舌尖,血雾喷向乌云,“爷给你添把雨!”
龙吟震碎夜幕,暴雨倾盆而下。火舌遇水竟反窜三丈高,顺着油迹直扑街尾林家仓库!
“快看!火长眼了!”街坊指着火龙尖叫,“专烧林家黑心铺!”
林月漓的尖嗓刺破雨幕:“秦九霄!我爹的百年老参还在仓——”
“参?”秦九霄甩出湿透的《神农残卷》砸她脸上,“留着给你爹刻墓碑吧!”
墨清影踉跄跌出火场,怀中紧抱的青玉匣“咔嗒”裂开。她后背焦黑见骨,仍死死护住匣中药典:“……没烧完。”
秦九霄扯下外袍裹住她,龙纹金针封住伤口:“不要命了?这破书比你命金贵?”
“金贵。”墨清影咳出血沫,指尖抠进他手臂,“书里……有解噬心蛊的法子……”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赫然浮现金色蛊纹,“我若死了……替我杀蛇纹……”
白小鹿哭着捧来药膏:“冰块脸你撑住!我偷了师父的续命膏!”
楚红袖的钻石指甲刮过蛊纹:“金蚕蛊?你和苗疆什么关系?”
檐角忽传来机械音冷笑:
“她可是蛇纹大人最疼的……狗啊!”
暴雨骤歇,众女裹着湿衣围坐炭盆。白小鹿的肚兜带子松垮垂落:“秦大哥……能不能帮我烘烘衣裳?”
“烘什么烘!”楚红袖甩出真丝披风罩住秦九霄,“我的男人,不伺候小丫头!”
花想容的团扇挑起秦九霄衣襟:“小郎君~湿裤子贴着多难受~”红唇贴近他耳垂,“脱了,姐姐用身子给你焐干?”
墨清影突然扯开血衣:“看够了?”她后背灼伤狰狞如蜈蚣,“谁再**,我剜了谁的眼!”
秦九霄闭目诵经,龙纹在周身流转:“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清个屁!”白小鹿抓起炭块塞他手里,“冰块脸的疤再不上药,你念经超度她啊!”
林家仓库废墟中,焦木忽爆开火星。楚红袖的高跟鞋尖踢出半截铁箱:“东瀛军旗?林家果然通敌!”
箱内照片散落——林震天与蛇纹人把酒言欢,背景是成堆药人棺!
墨清影突然抢过照片撕碎:“假的!这是……”
“是什么?”秦九霄龙纹金针抵住她喉结,“你替蛇纹大人毁证据?”
地底忽传爆炸声,仓库残骸轰然塌陷。烟尘中浮现金色棺椁,棺面刻满苗疆咒文!
蛇纹人的机械音从棺内传出:
“秦九霄,这份大礼……可配得上你娘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