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轩的话,就像是在傅震老脸上扇巴掌一样。
傅震的一张老脸登时就红了起来。
这个逆子在说什么?
这不是在说傅家虐待他,不给他饭吃,动辄就打骂,还让他住杂物间?
虽然这是实情,但是,他凭什么?
一个野种,要不是自己当初收养他,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凭什么这么说傅家?
傅震一肚子的火无处撒。
别说外人了,知道养傅轩是为了给傅宁远筹备换心的人,到现在都只有三个。
傅家几个女儿都还不知道呢。
这傅轩是养子的事情又怎么能够告诉外人?
傅震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傅轩,你就是这么揣度家里人的?”
“虽然你没有去赌博,但你那些偷窃的事情,难道还能是我们冤枉你?”
“难道我教训一下自己手脚不干净的儿子,还教训出错来了?”
傅轩像是早就知道傅震会这么说一般。
刚才,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去赌博。
虽然他手上握着偷窃的证据,但是根本无济于事,所以他就没想说出来。
但现在,最恶意的指控被王落雁帮他洗了,那么,此时也正是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盗窃的好时机了。
傅轩还是一脸凄苦的样子,道。
“父亲,你们刚才说我赌博,斥责我是个逆子。”
“现在,证明了赌博是傅宁远的所作所为,你们又要说我盗窃。”
“是不是我证明了我没有盗窃,你们又要拿出其他的罪责来强加在我头上?”
“不如,你索性一起都说了吧,我到底还做了哪些十恶不赦的事情?”
傅震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他一手指着傅轩,“你”了半天也没能你出一句话来。
傅轩又看向了罗青槐。
“母亲,平日里是你管着这个家,管着我们姐弟几人。”
“也是你打骂我最多。”
“虽然父亲的皮带抽着很疼,但是你掐的那些印子和你骂我的那些话,才是最伤我的心。”
“我今日斗胆问一问母亲,除了说我盗窃家中财物之外,可还有哪里是我傅轩做错了的地方?”
罗青槐也被傅轩问的哑口无言。
开玩笑,傅轩之前在自己几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想给他按什么罪名,他就有什么罪名。
她们想怎么收拾他,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今日反常的傅轩也是让罗青槐着实摸不到头脑。
她嗫嚅了半天,也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傅轩又问了三个姐姐和一个傅宁远。
几人都没能想出来用什么指责傅轩。
傅宁远恨恨的刮了傅轩一眼,嘴里却是好话说尽。
“哥哥,我知道错了,你也知道,我因为心脏不好,常年被关在家里。”
“我不像你,可以到处跑,到处玩。”
“我这才借着你的名头出去见见世面。”
“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诬陷你的意思,我也是担心爸爸妈妈知道我出去玩,生气。”
“你知道的,她们身体不好。”
“哥哥,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傅宁远嘴上说着好话,但眼神中对傅轩的厌恶几乎都要流淌出来了。
幸好他低着头,做出一副悔恨的模样,这才没人看到他眼里的怨毒。
按照他的预想,傅轩此时应该要十分惶恐的过来关心他的身体。
毕竟,以前只要他有一点不舒服,傅轩都会第一时间来关心自己,照顾自己。
这么点小事,又怎么可以和自己的身体相比呢?
可今天注定要让傅宁远失望了。
傅轩竟然半天都没有动作!
傅宁远惊讶的抬起头来,却撞上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这???
怎么回事?
傅宁远觉得傅轩今天十分的不对劲。
怎么只是一晚上没见,傅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见所有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傅轩清了清嗓子道。
“看来,你们也只能说我盗窃财物了,是吗?”
“福伯,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住在哪里?”
福伯就是刚才一直抓着傅轩的老管家。
他听见问到了自己,心里一个突突。
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傅宁远。
傅震又是一声冷哼。
“哼,不用问他,让你去住杂物间是我对你盗窃的惩罚。”
“你有什么意见吗?”
傅震自以为是的压迫语气并没有让傅轩有丝毫的动容。
他反而笑着说道。
“父亲,你能亲口承认我是住在杂物间就好。”
“那父亲能不能再跟各位解释一下,杂物间在哪里?傅宁远住的房间又在哪里?”
傅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还是忍着怒气说道。
“杂物间在二楼拐角,宁远住在三楼。”
“傅轩,你又要怎么耍赖?”
“我跟你说,你偷窃的那些东西,可都是有人证明的?”
傅轩勾唇一笑。
“哦?证明?谁?我的好弟弟,傅宁远吗?”
他看傅震还想说话,立刻打断道。
“父亲,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是不是给福伯下了命令,禁止我上三楼?”
宾客们都不用等到傅震的回答,光是看福伯脸上的神色就能知道,傅轩说的没错。
傅震眼见抵赖不过,便说道。
“自然,你手脚不干净,我的那么多公司机密,你母亲的名贵珠宝,还有你几个姐姐的房间都在三楼。”
“我不让你上去,也是为了避免你再起贪心,误入歧途!”
尽管傅震说的义正言辞,也绕不过他傅家大少爷在家都被禁足的事实。
宾客们无不窃窃私语。
今天这场宴会,可以说是来的太值当了。
这一个又一个的瓜,一波又一波的翻转,让宾客都有种吃饱了的感觉。
傅轩扯了扯嘴角。
张口便报出来一串名称。
有名贵的宝石项链,有玉石手串,还有一些小件的古董。
甚至还有傅青青这个娱乐圈当红小花的亲笔签名照。
“父亲,我刚才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你们说我偷了的东西。”
“而这些,都在傅宁远卧室里,更衣室最下面的箱子里。”
“不过,有的还在,有的应该已经被他变卖了。”
“你们刚才亲口承认了不允许我上三楼,那我就不上去找了。”
“为了以证我的清白,还请父亲允许一个宾客陪着福伯一起上去看看。”
“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