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离村后,我不傻了

第29章 白虎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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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我蹲在二号楼地基旁,正机械地搅拌着水泥,粗糙的双手沾满了灰浆,耳边只有铁锹与水泥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

突然,一股凉意从后脖颈蹿起,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看见陈雨婷正踩着满地的钢筋朝我走来。

她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猩红色的高跟鞋在夕阳的映照下,真像两滩未干的血,诡谲又刺目。

她今天身着一件紧身黑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身形,开衩处露出的大腿皮肤白得近乎发青。

“亲爱的。”

她开口了,声音黏糊糊的,像是裹着一层蜜,又像是蛇信子轻轻擦过耳膜,无端让人脊背发凉:“我给你带了参茶。”

说着,她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动作轻柔得如同献宝。

我伸手去接,手指触碰到保温杯的瞬间,一股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可我的心却如同坠入冰窖般寒冷。

一想到她和那么多男人订婚,被那么多男人睡过,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就如潮水般在我脑海中翻涌,胃里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险些让我当场呕吐出来。

但我深知此刻不能表露分毫,只能强忍着这股不适,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我抬起头,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道:“谢谢你,雨婷。”

然而,我的演技显然不够精湛,笑容在她面前显得无比虚假。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一瞬间,她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心中一紧,连忙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没有,可能是最近工地的事情太累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

过了片刻,她轻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她的话让我心中猛地一震,表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我能知道什么?我只关心我们的未来,还有这个工地的事情。”

“那就好。”

陈雨婷像是毫无察觉我的异样,突然贴近我的后背,冰凉的手指轻轻搭上我的肩膀,那触感就像摸到了一块冰坨。

“爸爸说今晚要请你吃饭。”

我听到这里,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我看向了陈雨婷,在她身上,竟然有若有若无的虎影。

“陈总这几天睡得好吗?”

我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安全帽檐不小心撞上生锈的脚手架,发出“哐当”一声。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半夜有没有听到虎啸?”

陈雨婷涂着口红的嘴角突然抽搐起来,她的眼神瞬间慌乱,强装镇定地反问:“你…你说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的装傻,踢开脚边半截断砖,露出下面埋着的黄符纸。

符纸上的朱砂被雨水泡花了,但还能勉强看清画的是被剖腹的白虎,模样狰狞可怖。

“这是今早在塔吊底下发现的。”

我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当时符纸下面还压着三根带毛发的指骨。”

“送石雕的人是不是姓王?”

我用鞋尖慢慢碾碎符纸,腐臭味顿时浓烈得呛人,熏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白虎吞金局要成了,陈总后颈的牙印该发黑了吧?”

陈雨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像是被戳中了要害,突然发疯似的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能救我爹?”

“带我去见陈总。”

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现在去还能保住舌头,等子时白虎睁眼,你们全家都要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急忙拉住我的手,就这样站了起来。

“走,快去救我父亲。”

我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丝冷笑:“好。”

就这样,陈雨婷驱车带我回去。

一路上她脸色苍白,向我解释,原来她早就发现了父亲有些不对劲。

却一直以为他得了流感,没有往那处想。

如今看来分明是被人做局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别墅内,陈雨婷急匆匆的带我来到了楼上。

来到陈总卧室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缓缓伸出手,用力推开那扇雕花木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有些诡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三个身穿黄袍的法师正神色凝重地围着黄花梨木床。

他们的眉头紧锁,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桃木剑在空中快速挥舞。

陈总仰面躺在雕花大**,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脖子上清晰地浮现出三道青紫的抓痕,此刻正往外渗着令人作呕的黄水。

黄水流到床单上,迅速浸透开来,在浸透处竟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子,透着丝丝寒意。

“白虎冲宫,七窍锁魂。”

最年长的法师突然喷出一口血沫,那血沫在空中飞溅,洒落在床榻边。

他手中的罗盘“咔”的一声裂成两半,声音颤抖地说道,“陈老板三魂被煞气压在**穴,子时前救不回……”

话未说完,他的眼神中已满是绝望与无奈。

陈雨婷原本就惊恐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慌乱。

她死死掐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微微皱眉。

我强忍着疼痛,目光紧紧盯着陈总发青的印堂,只见一团黑气在他印堂处缓缓凝聚,分明凝成了一个狰狞的虎头形状。

我心中暗自思忖,这分明是丁字路冲形成的白虎开口煞,可奇怪的是,这屋里连半块镜子都没有,按常理白虎开口煞不该出现在这里。

“让我试试。”

我咬了咬牙,伸手扯开领口,露出那串铜钱。

只见三十六枚康熙通宝在这充满煞气的环境中,早被养得滚烫。

陈雨婷像是被什么惊到了,突然松开了手。

“小子,就凭你也想破这煞?”

老法师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嗤笑。

可这嗤笑还没完全展开,就卡在了喉咙里。

我并未理会他的态度,神色专注地并指划过铜钱串。

刹那间,最中间那枚顺治背“镇”字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突然立了起来。

这枚铜钱可不简单,它是打生桩时,我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此刻,它的钱眼正稳稳地对着陈总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