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冷笑一声,看着一脸得意的陈雨婷,眼神满是不屑:“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地下有什么吗?”
陈雨婷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即恢复如常,她冷笑一声:“哦,地下有什么?”
“自然是那个诡异肉瘤了,当然也可以称呼它为太岁!”
我冷冷说道,眼神满是嘲弄。
此话一出,陈雨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同被抽干了血色,眼中满是惊恐与不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声音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青筋暴起,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紧张。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缓缓开口:“你以为这些天,你在我身边甜言蜜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套出我的生辰八字?”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冷漠:“什么九阴聚财穴,什么北斗坠尸局,都毫无意义,你们不过是为了隐藏此地的太岁!”
我的声音逐渐加大,字字句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陈雨婷的心头。
王富贵站在一旁,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太岁?吃上一片,就可以长生不老?”
我冷笑一声,目光依旧锁定在陈雨婷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长生不老我不知道,但那东西可不是死物,而是活的。”
我顿了顿,声音低沉而神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它看上我了吧。”
陈雨婷突然拍了拍手,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温柔之色。
她的目光赞赏地看向我,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与狂热:“没错,这九根生桩的人选,是由太岁决定的。他们也是被太岁吃掉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痴迷:“林九渊,你知不知道,当你第一天来工地,太岁有多兴奋。”
王富贵浑身发抖,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传说是真的,你们陈家果然在养太岁!”
阿木一脸惊讶地看向王富贵,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你到底隐瞒我们什么?”
王富贵哆哆嗦嗦地喊道:“不是我故意隐瞒,这件事情本身就很离谱。”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据说陈家老太爷原本很穷,偶然得了太岁,才发达起来的。”
我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我早就听说,这个工地曾经是个砖窑。恐怕也是你家老太爷开的吧?”
“后来太岁想吃人了,他就让砖窑失火,烧死那么多工人?”
陈雨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疯狂:“的确如此,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有太岁保护,我陈家才能一路顺风顺水。”
我冷笑道:“如果真的那么顺风顺水,你陈家又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陈雨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与不甘。
她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无奈:“你……你懂什么!太岁是我们的守护神,只要它在,陈家就永远不会倒!”
我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与悲哀:“陈雨婷,你太天真了。太岁虽然能带来财富,但它需要的代价是无尽的鲜血和生命。你们陈家为了养它,已经牺牲了太多无辜的人。如今,太岁已经失控,你们根本无法掌控它。”
陈雨婷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夜空中回**,显得格外刺耳与恐怖:“失控?不,太岁永远不会背叛我们!它只是……只是需要更多的祭品而已。”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暗自警惕。
太岁这种东西,传说中是天地间的异物,拥有强大的灵力,但同时也极为凶险。陈家养太岁,无异于与虎谋皮,迟早会自食恶果。
陈雨婷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如霜,声音中带着几分狠厉与决绝:“林九渊,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们?太岁已经苏醒,它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股黑气从地下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小区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黑气中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声,似乎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太岁……太岁要出来了!”王富贵惊恐地喊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岁现世,必定会带来无尽的灾难,我必须阻止它。
地面上的裂缝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得更大,黑气如潮水般翻滚而出,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我站在裂缝边缘,手中捏着一把粗盐,目光冷峻地盯着那团蠕动的黑影。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映出一抹坚毅的神色。
突然,我赞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陈雨婷,你们陈家的宝贝可真是藏得深啊。”
话音未落,我猛地将手中的粗盐抛出。盐粒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像是无数细小的星辰坠落,带着微弱的“嗤嗤”声,精准地洒落在黑气之上。
刹那间,黑气剧烈翻滚,发出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咆哮,那团模糊的黑影——太岁,竟像是被灼烧了一般,恐惧地向后退去,缩回裂缝深处。
我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太岁虽然恐怖,可弱点也很明显。盐乃至阳之物,专克阴邪,你陈家养的这东西,也不过如此。”
站在我身旁的阿木,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他忍不住拍手叫好,声音中满是激动:“师父,你果然厉害!一撒盐,这太岁就怕了!”
王富贵站在另一侧,原本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
他搓了搓手,目光在裂缝和我的身影间来回游移,显然被这一幕震撼得不轻。
然而,我却没有丝毫放松,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裂缝中的黑影上。
太岁的退缩只是暂时的,我深知这东西的恐怖之处,绝非一把盐就能彻底制服。
就在阿木和王富贵沉浸在短暂的兴奋中时,我突然大喝一声:“快跑!”
阿木和王富贵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转身,脚步如风,疾步朝小区外奔去。
陈雨婷站在不远处,原本冷傲的神情瞬间僵住,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堵住了喉咙。
“林九渊,你……”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几分愤怒与疑惑。
但我带着两人已经跑出了她的视线,消失在小区昏暗的街角。
几分钟后,我们三人气喘吁吁地跑出小区,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等候多时。
车门“砰”的一声被拉开,我率先钻了进去,阿木和王富贵紧随其后。
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见我们上车,二话不说便踩下油门,引擎轰鸣,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迅速融入了夜色的深处。
车内,昏黄的灯光洒在我们的脸上,映出几人截然不同的神情。
阿木坐在后座,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奔跑中缓过神来。
他转过头,一脸惊讶地看向我,眼中满是困惑:“师父,你为什么要跑呢?你刚才不是已经用盐把太岁逼退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如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那可是太岁!盐只能暂时克制它,但那东西的力量远超你想象,一旦它缓过神来,我们谁都逃不掉。”
王富贵坐在副驾驶位上,闻言猛地转过身,眉头紧锁,惊讶地问道:“可你明明知道那是太岁,所以才准备好盐。为何……”
我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车窗外飞逝的夜景,声音低沉而冷静:“没那么容易对付的,那可是传说中的邪物。别说一把盐,就是十斤朱砂、百张雷符,也未必能彻底灭了它。”
我顿了顿,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我这一次来,只是为了试探一下,看来太岁果然是真的。”
王富贵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眼中满是震惊。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引擎的低鸣声在耳边回**。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这么说,让太岁出现才是你的目的?”
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是的,接下来,恐惧的就是陈家了。”
王富贵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用力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激动:“陈家有太岁的消息,被我们得知,他们该睡不着了。毕竟,这玩意一旦出现,必然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搓在一起,显然已经开始想象陈家陷入恐慌的模样。
阿木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喊道:“师父,你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我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叹息一声道:“自然如此,不过这个消息只能泄露给一家。”
“那家?”王富贵好奇地问道,他微微前倾身子,眼中满是期待,像是等待一个惊天秘密的揭晓。
“洛家。”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浓烈的怨气。
阿木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激动地喊道:“师父,你这一招借刀杀人真妙!”
我冷笑一声,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处那片被夜色吞噬的城市,心中暗潮涌动: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洛家作何反应!”
“师父……”阿木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你说太岁真的那么厉害,咱们以后怎么办?”
我睁开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太岁虽强,但它离不开工地,这是它的命门。只要我们抓住这个弱点,陈家就翻不了身。至于以后……”
我停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要看洛家愿不愿意替我们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