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不仅每晚要他脱光,还扎他的……搞得他三年起不来。
她安慰他,“小瘸子,你别担心,治疗这腿疾自然要借一点儿你的精力,待你腿好了,身体多锻炼,这玩意儿自然就好了,不会影响你娶媳妇儿生孩子!”
他冷笑,“只要能站起来,其它的都无所谓。”
她嘲讽地笑他,”怎么可能无所谓,以后等你娶了媳妇就知道有所谓了!”
“你有媳妇儿了嘛?”他忍着她又扎进去的一寸,额间冒着冷汗,像是鼓足了勇气问她。
她一派不正经的语气,“老子长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
他苦笑,“是啊,你长得……真好看……啊!”她报复般地又推进去一根。
在他和他相识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傻乎乎地把她真当男子来看。
腿疾好了,他也是三天两头借着黄公子的名义往她的医馆跑,帮她抓药、算帐、看医案……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他也很满足。
可是,短短三年,她忽然失去了联系,她手下的人都说,她去游历了,只怕没有三年五载她是不会回来了。
这一等,他等了十年。
太子冉光与厉王冉墨党羽纷争,朝臣在太子党和厉王党之中各执一派,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鹬蚌相争之下,他变成了世人眼中的那个渔翁得利。
先皇在身边信任宦官贺通的建议之下,为了避免太子冉光与厉王冉墨一场血雨腥风,竟然突然改了遗诏,由贺通监国改立他为太子。
天知道,他根本不稀罕当什么济国太子,他本来打算在先皇身前尽孝之后,便去寻她……
所以,他在疯狂地思念她之下,忍不住下了一道圣旨,一道专门寻她的圣旨。
令他朝思暮想十年之久的野神医桑玉……
他终于见到了她,而且他要留她在身边,他要封她在宫里做太医,他要她永远在宫里陪着他。
可是,她来了,却无情地拒绝了他。
那一晚,疾风骤雨,他喝了很多酒,不管不顾地抱住她,他哭着求她。
才陡然发现……她是个女子?惊喜与疯狂之间,他强要了她!
第二天醒来,她跑了!
他怎么舍得放过她,下令封锁皇宫,再次捉到她。
当她哭着跪在他脚下,“木头,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是个有夫君有孩子的女人,我不可能抛夫弃女陪在你身边!”
“你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围着你,不差我一个……”
他跪下来求她,“桑玉,我求求你好不好,你留下陪着我,这深宫又黑又冷……我好孤独!”
“我发誓,只要你留下来,我冉度此生只有你一个人,我绝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可是,她答应他之后的第二天,醒来,她还是跑了!
冉度静静地站在湖边,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温和的面容笑得苦涩,“桑玉,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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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玉珩拉着女主一路疾行,直到确定远离了那男人的视线,才停下脚步。
“你放开我!”她气急败坏地甩开他,他转身盯着她,眼中满是冷厉与警告。
“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主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我不知道……但他长得……”她不能让裴玉珩对星儿引起怀疑。
“他长得怎么了?”裴玉珩冷笑一声,沈月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长得比你好看!”
裴玉珩瞬间冷脸,醋精上身,“那又怎样,他是当今天子,长得再好看也轮不到你。”
沈月清心中一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头忽然不说话了。
“沈月清,你是不是有病啊?”裴玉珩掐着细长的腰身,似被她气得要发疯,“随便找个男人你都肯要,为什么是我就不行!”
沈月清此刻脑子里很乱,心情也烦得很,“对,我是有病。”
“麻烦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好不好?”说完,她要走。
裴玉珩一把摁住她,抵她在墙壁,“沈月清,你的闲事我管定了!你要嫁给那黑心的光头刘老五是吗?”
沈月清瞪大眼睛看着他,“我给你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想嫁给谁,我要嫁给谁都跟你没关系!”
裴玉珩凤目嗜血,“所以,不管是屠夫,还是心术不正的恶霸,你都不在乎,只要不是我,是吗?”
沈月清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故意气他,“对,他们再丑再狠,至少会光明正大地娶我,你会吗?”
他神情黯然。
移开直视她的眼睛,眼眶发烫。
沈月清从他轻压的手臂下一股脑钻出去,趁他不备之间,转身提裙小跑出了假山洞口。
待裴玉珩回神过来,看着她落跑的清瘦背影,不甘、不舍、心疼、挣扎……
这黑洞洞的假山洞口,四周寂静的可怕,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试图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胸口像是被抽空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填满那股空虚。
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触碰着她刚刚倚着的石壁,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修长骨干的手指一遍遍摸索,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残留的一丝气息,可那石壁却冷得像冰,刺得他指腹发痛。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不真实,唯有她的一次次的冷漠和拒绝,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刺眼。
“为什么……”他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颗心像是被生生撕裂,痛得他几乎无法思考,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绝望在胸腔中翻涌。
他想起她的乖顺……想起她在他怀里缱绻讨好的模样……想起她曾经缩在他怀里的温度……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沈月清!你爱过我吗?”他的声音低得几乎成了气音,带着无尽的哀求与无力,“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回应他的,只有空****的房间和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
从头到尾,她不爱他!从来没有!
她靠近他的原因……不过是他的这层身份和利用。
而他,将永远被困在这无尽的痛苦与孤独中,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