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明白,这种较量不只是市场上的买卖,而是两个大势力之间的比拼。
新闻发布会后,安胜一直在回购自家的股份,很快就把持股比例从15%提高到了20%。
公司内部的决策层看到了机会,决定用资金加强自己的影响力。
同时,宇文平那边也不甘示弱,积极收购股份,目前已经拥有35%的股权,成了安胜最大的股东。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通过大量收购股份来掌控这家公司的命运。
但光是大股东还不足以让宇文平真正接管安胜,还需要通过股东投票和争取多数管理层的支持才行。
虽然他已经拥有了最多的股份,但如何处理好内部的人际关系和权力平衡,对他来说仍然是个巨大的挑战。
作为外来的投资者,宇文平在安胜内部没有太多支持,想要顺利掌权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不但要面对内部的质疑,还要逐步赢得管理层和其他股东的信任。
所以在第一次提议更换董事长的投票中,尽管他私下做了很多工作,结果还是失败了。
这对他的打击不小,让他意识到单靠资本的力量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如果要彻底控股安胜,他只能继续增加持股量达到49%,以绝对的优势向相关部门申请成为董事长。
这是他最后的策略,也是唯一能掌控安胜的办法。
只要没人能拥有超过49%的股份,根据现在的法律,安胜就只能由持有最多股份的人管理。
这样的规定看似合理,但实际上给公司管理层带来了不少压力和挑战。
他们不仅要时刻注意市场的波动,还得警惕可能随时出现的竞争者试图增加他们的持股比例。
但是,随着安胜赔偿危机的解决,市场上的散户越来越难大规模买入股份了。
这次危机的成功处理不仅提高了公司的声誉,也让现有股东对安胜更有信心,更多人选择了长期持有而不是出售股票。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财力雄厚的小投资者,在市场上买到足够数量股票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尤其是安胜自己也在不断回购股份。
作为稳定股价、回馈股东的重要策略,安胜管理层宣布了一系列回购计划,这进一步减少了市场上流通的股票数量,增加了潜在收购者的难度。
再加上陈建手中掌握着大量股份,在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成了唯一能够在短期内对安胜股权结构产生重大影响的关键人物之一。
他对当前形势非常看好,并不打算卖出股份,这让很多人猜测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过去十几天里,宇文平在市场上只购入了不到100万股,因此他的目光不得不转向了陈建。
他已经找过陈多次,但陈仍然没有动静。
即使对于像宇文平这样经验丰富的投资大师来说,面对这样一位对手也感到压力很大。
主要是目前的报价还没有达到陈的心理预期值,再加上双方都在竞争中,对陈来说正是坐享渔吴之利的好时机。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进行谈判无疑是极为困难且充满风险的决策,特别是在市场价格还未能反映出公司真实价值之前。
在这个阶段与任一方进行谈判都不明智。
在他看来,市价5华夏币左右去谈显然不合适,他心里的理想价位是每股10华夏币。
然而,直接提出这样一个高价可能会被认为是过于贪婪的表现,从而破坏与任何一方建立信任关系的可能性。
所以他选择观望,等到股价接近7.5华夏币时再去谈,开出8到9华夏币的报价,这样一来显得合情合理,既能显示出一定的诚意又能保证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马经纪,你认为安胜股价回到巅峰的可能性有多大?”
面对严文耀的问题,陈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了一句。
这样的反问方式巧妙地将话题重新引导回对方身上,同时也给自己更多思考空间来评估未来可能发生的变化及其对自己持有的股份价值的影响。
“陈先先生,我认为恢复到之前的高点虽然可能性不小,但这期间满是风险。
市场波动难以预料,一旦有不利消息出现,股价很可能大幅下跌。”
严文耀认真地回答道,“按我们的分析,最好的卖出参考区间应该是7到8华夏币之间。
一旦超过这个范围,市场中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因素就会急剧增加,因此我个人不建议继续等待。”
这时,陈建转过头问巴鲁克:
“你也这么想吗?”
“没错,陈先先生,我和马经纪的看法是一样的。
从以往的情况看,很多公司在股价大跌后,当价格接近之前的高点时,往往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这时候卖掉股票确实是个比较谨慎和理智的选择。
我们不想让你在高位被套牢,毕竟市场上这种例子太多了。”
陈建点头表示认同,心里也觉得这两位投资专家的观点有道理,但他对将安胜公司和其他公司直接对比的做法不完全赞同。
“你们知道在过去两年里,即使在股价大跌的情况下,安胜公司的业务发展速度有多快吗?”
陈建反问道。
“比如说,几年前安胜的股价达到顶峰的时候,其实还有很多新业务还没有开始。
而现在,无论是从公司的扩展、员工数量的增长还是专业水平的提升来看,安胜的实力已经比过去强了好几倍。
你们还觉得现在的安胜只值鼎盛时期价值的一半吗?”
陈建坚定地说。
“好了,不用再说这些了。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接下来只需要帮我密切关注市场的动态就行了。”
听到陈建如此明确的话,巴鲁克和严文耀相互看了看,眼神中带着一些无奈和不解。
这时候……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陈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来接。”
他猜大概是宇文平打来的,也是时候见见这位老朋友了。
毕竟,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喂,我是陈建。”
“陈先生,你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哦,宇文平啊,抱歉,最近不在纽约,听说你找过我几次?”
陈建轻松地说。
宇文平自然不是傻瓜,明白陈建的用意,知道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回来就好,陈先生,咱们见面聊聊。”
“好的,在哪儿见?”
看到陈建这么爽快地答应,宇文平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十分钟后来斯密咖啡厅吧。”
“好的,待会见。”
挂断电话后,陈建心情大好。
他知道是时候回收他的投资回报,并且回家休息了。
在外面奔波了半个月,他确实想念家里的温馨和舒适。
但让他感到最遗憾的是,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达琳娜和他的堂妹。
本来前两天还想着有机会好好增进和达琳娜的感情,可是她们却像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消息,这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巴鲁克,马经纪,跟我出去一趟。”
挂完电话后,陈建转身对屋里的巴鲁克他们喊道。
“陈先先生,去哪儿?”
巴鲁克疑惑地问。
“不是你们老催我早点把安胜的股票卖了吗?现在去谈,约好对方十分钟后来见面。”
陈建一边说着,一边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听到这话,巴鲁克和严文耀眼睛都亮了起来,非常兴奋。
他们的激动是有原因的。
陈建这次的投资回报异常丰厚,如果按现在的市价出售,公司将获得巨大的收益。
再加上可观的佣金,怎么能让这些人不高兴呢?
之所以带上巴鲁克和严文耀一起去谈判,是因为具体的操作还需要他们的协助。
另外,股权转让也需要银行的财务人员及公证人在场见证。
毕竟,当时陈建申请十倍杠杆配资的时候,协议中明确规定资金必须通过银行的账户进行监控和管理。
大约十分钟后,陈建一行人到达了约定地点。
刚到地方,陈建就远远看到了宇文平和符先特的身影。
“嘿,陈先生,这里!”
看到陈建到来,宇文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也能够理解这位投资大师此时的心情。
一旦陈建手中的那两千万股安胜股票转到他手里,就能掌控超过50%的股权,从而完全控制这家公司。
正因为如此,这几天宇文平一直在焦急地联系陈建。
现在看到陈建终于愿意出来见面,他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下来。
“宇文平先先生,符先特先先生,好久不见。”
陈建微笑着伸出手迎接两位老朋友。
“是的,确实很久没见到你了。”
符先特温和地回应道。
“陈先生,快来这边坐吧。”
宇文平热情地招呼着。
陈建刚坐下,便从公文蔡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与安胜股票相关的资料。
他希望今天能和对方有一次清晰而直接的对话。
“宇文平先先生,我知道您邀请我主要是为了解决那2000万股股票的问题。”
陈建直截了当地说,“这批股票对您的计划非常重要。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是的,你的理解非常准确,这正是我的想法。”
宇文平·宇文平平静地回应道。
接着,陈建继续说道:
“实际上,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收到了安胜方面的正式报价,他们愿意以每股9华夏币的价格收购所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