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湖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精瘦的身体除了到处享乐,从不干正事。
由于没经受过高强度的锻炼,身体要弱上一些。
因此,张牧之都把他抗下山了,他都没醒来。
一把将徐湖扔在后排,开车离去。
颠簸间,徐湖慢慢恢复意识。
此时的他,本想破口大骂,质问张牧之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知不知道他爸是谁?
但还是克服了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被他察觉,要冷静,等待时机逃跑。
张牧之一边开车,一边举起电话:“喂,李老板,人我已经给你绑住了,马上送金沙滩去。另外,他那个保镖坠崖死了。”
“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到。嗯嗯,好的好的。”
后排的徐湖眯着眼睛,观察着张牧之的一举一动。
他皱眉思索:李老板?金沙滩?保镖死了?
瞬间想通一切:好啊!狗贼李启居然要绑架我,还把我保镖整死了。
他娘的,等我逃走,看我不让我爸把你家金沙滩酒店给砸了!
妈的,还金沙滩?老子让你们家变成狗屎滩!
车辆缓缓停靠在路边。
张牧之下了车。
徐湖立刻坐了起来,透过车窗,看见张牧之向路边的树林里走去撒尿了。
好啊!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给我等着吧!看我回去怎么让我爸收拾你们。
路边。张牧之一边放水,一边悠闲地吹口哨。
车里。
徐湖使劲浑身解数,用力用到脸抽筋,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用舌头拉开了车门把手。
然后趁张牧之不注意,疯狂逃窜到路对面的小树林,躲了起来。
远处撒尿的张牧之微微侧身,悄咪咪地向后看去,看见徐湖被绑得像毛毛虫一样,拼力蠕动着逃窜,忍不住笑出了声。
放完水,抖了抖。
张牧之提上裤子,开车走了。
另一侧路边树林里,徐湖听见汽车开走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
“还好老子激灵,死里逃脱,我简直就是逃脱大师!”
吐掉嘴里因为摔倒啃进去的泥,恶狠狠地说道:“给我等着。”
车里。
张牧之通过后视镜看到狼狈的徐湖,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个蠢货。”
什么逃脱大师?完全是他故意制造机会,让徐湖逃走的。
刚才打给李启的电话也完全是虚张声势,其实手机压根没解锁。
至此,张牧之的计策便已如数施展。
计策有三,分别是:
将计就计、劫富济贫。(顺着李启的计划,要挟他,骗来五十万)
高修堡垒,深挖沟壑。(让关义保护母亲,使得自己后方稳定,暂无后顾之忧)
搅混水,隔岸观虎斗。(佯装放走徐湖,等待徐家对李家的打击报复)
总此三记,足以缓解当下困局。
“这样一来,估计李启没空再来烦我了。”
想起刚才在山上,李启强行压制暴怒而颤抖的声音,张牧之忍不住笑出了声。
车子一路向南,很快开回了市区。
夜幕低垂,五彩斑斓的灯光似乎在说,夜生活开始了。
家。
张牧之回到家,发现关义并不在家,电话联系后,才知道,关义在收到五万块之后就搬去医院陪护母亲了。
张牧之扶额,哭笑不得:“这家伙,简直是百分之一百亿的靠谱啊!”
母亲有这样的好兄弟照顾,他也能踏实地放下心了。
家里就他一个人,索性不做饭了,出去吃。
今天不仅到账五十万,还收拢了关义这员猛将,必须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便出门了。
街道上。
两侧都是各式各样的饭店,漫步在街道中央,张牧之反而犯起了难。
此时,堪比宇宙终极问的疑惑出现在他脑海。
今晚吃什么?
“再不走开,我报警了!”
突然,一阵女孩的尖叫声突然划破了夜的宁静,刺入张牧之的耳膜。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条相对偏僻的小巷,两旁是高高的围墙,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挂在巷口,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张牧之快速走进巷口。
只见一个女孩被两个醉醺醺的男子夹在中间,她惊恐地挣扎着,试图摆脱这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女孩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眼神中闪烁着泪光。而那两个男子则猥琐,嘴里喷着酒气,一边说着下流的话语,一边伸手去抓女孩。
放开那个女孩!
张牧之的怒火在瞬间被点燃,他大步流星地冲了上去。
两个男人头上依次展开血条。
自从获得金手指以来,张牧之一直刻意、有意识地去使用金手指,多亏了这种有意识锻炼,他对金手指的熟练度越来越高了。
他一把拉开其中一个男子,怒喝道:“放开她!”
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两个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干预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到张牧之高大威猛的身材。
醉酒的两人仍然没意识到危险,大放厥词。
“哟呵,兄弟,管得挺宽啊,这小妞是我们看上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
其中一个男子晃晃悠悠地走上前来,嘴里喷着酒气,眼神中满是挑衅。
张牧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眼前醉酒的男人脸颊微红,他举起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瞄准。
噗!——
噗的一口,全部喷在张牧之脸上。
张牧之压抑着满腔怒火,抹了一把脸,死死盯着醉汉。
此时两个醉汉的血条已经变成残血。
愤怒中的张牧之并没有发现,随着他对金手指的熟练度越来越高,血条从满血到大残所需的时间也在悄悄减少。
张牧之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握紧拳头。
就在拳头蓄势待发,即将砸在男人的脸上的时候,“不要啊,我们快走吧。张牧之。”
那个被骚扰的女孩从后面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向大街光亮处跑去。
张牧之愣了一下,等光线变得清晰时,他才发现女孩不是别人。
是田今麦。